回来的时候天色微微放亮,等夏尔走出浴室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上午。
夏尔面无表情的从衣柜中取出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又拿下白衬衫,穿好,一点点的系上扣子。
有些疲倦的长出了一口气,夏尔穿好衣服,这才像是整个人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多亏了他将自由点数加在了体力上,否则今天这一关,还真不好过。
夏尔终于体会到了人生的艰难。
游戏中与这个世界,是完全不同的,在游戏里,他可以肆意洒脱,完全不需要介意翻不翻车什么的,左右不过是个存档罢了。
而这种念头让他在处理这些事情上干脆利落,反而意外的一直没有翻车。
甚至有几个翅膀,就算知道他翅膀太多,因为这种潇洒,反而更加坚固的做好自己翅膀的角色。
换句话说,就是爱上了一个人渣。
可这个世界不行,夏尔多少显得有些放不开手脚,但也没办法,谁让他是如此纯良的一个人呢。
拽了拽衣领,夏尔将衬衫摆弄整洁,然后他顿了一下,取出魔杖,走进了实验室的屋子。
来到小镇之后,地牢就没有被开启过,除了俩人会轮流下去给他们送一日三餐。
实验室平时只有夏尔在用,此时更是空无一人。
来到冥想盆旁,夏尔闭上眼睛,微微思索着。
昨晚的事情说得简单,他表现的也很轻松,不论是在珍妮丝面前的潇洒,还是在麦迪逊面前的逞强。
整个过程似乎也有惊无险。
可事实上呢。
这件事情远没有结束。
“玉米,火焰,大地呼吸。”
“燃烧,磨坊,外乡人!”
“燃烧!”
“燃烧!”
“燃烧!”
闭上眼睛的夏尔眉头紧锁,五官皱在一起,似乎有些移位。
因为每当他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时,这些带着奇异韵律的呼喊就会清晰的浮现出来。
甚至清晰到,让他无法分辨这是他的记忆,还是出现在他耳边的回音。
这不对。
夏尔熟知这个世界的魔法知识,冷门的,罕见的,他都知道,所以他清楚,魔法里也有感染这个词。
魔法感染。
它是存在的。
最典型的就是幽魂们的诅咒,像是东瀛的贞子小姐姐,新大陆的安娜贝尔,欧洲的哭泣女人等等。
它们的魔法,它们的诅咒,就拥有感染力。
现在的情况似乎就和它们有些相似。
这很不好。
“叩叩!”
窗外传来叩击的声音。
夏尔摆摆手指,窗户自动打开,卡奥细小的身躯顺利的从缝隙中溜了进来。
“快点,快点。”
她用温婉的声音催促道。
夏尔给它让开地方。
“呕!”
下一刻,蛇头骤然膨胀,两个人被它重新吐了出来,不过还是晚了一些,那个叫做纳特的半大孩子左臂已经被卡奥的酸液腐蚀,触目惊心。
夏尔俯身拨弄了一下他的脑袋,仍然完好。
“无妨。”
他说道。
人带到,卡奥也不多留,晃晃悠悠的就再次不知道钻到了哪去。
夏尔用魔杖从纳特的脑袋附近抽出一抹银白色的荧光物质,在空中一挥,它们就尽数落入冥想盆中。
深吸一口气,夏尔将脑袋扎了进去。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再次抽出了珍妮的一部分记忆,然后重新没入冥想盆。
可两份记忆阅读完了之后,夏尔却撑着冥想盆的边缘,更加沉思起来。
没有线索。
没有任何线索表明了他们是如何与这个古怪的仪式扯上关系的,冥想盆是第三人称的视角,夏尔看到的更多,他知识面也广。
可饶是如此,也没有提炼出什么线索。
思索了一会,夏尔突然将魔杖对准自己,闭着眼睛,魔杖轻转,一抹银白色的荧光物质被他抽了出来。
旁边早已准备好的玻璃瓶揭开木塞,夏尔轻舞魔杖,将记忆存留了进去。
他将装满了记忆的瓶子放进了系统背包中。
闭上眼睛,耳边似乎安静了很多。
半晌之后,夏尔重新呼出一口气,将魔杖对准纳特,黑色火焰弥漫而出,转眼就覆盖到了他的全身。
几个呼吸间,他已经连灰飞都不剩下。
至于珍妮,夏尔顿了一下,没有下杀手。
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和史蒂夫在伊旬湖露营时被这群孩子袭击,先前那三个嬉皮士,其实也是三个有故事的人。
宅男是女人的哥哥,是个专杀妓女的变态连环杀手,女人是****,在听闻自己的某个客户有七万元现金之后,准备协同自己的小男友捞上一笔。
她的男朋友看似是个狼狗,其实是个胆小如鼠没有主见的小奶狗,在俩人的地位当中她才是那个s。
夏尔觉得他们这剧情也熟悉,能和伊甸湖,稻草狗凑在一起,八成也是一个审视人性的血腥剧。
可无论是什么,现在都无所谓了,
因为他们都被这群孩子残忍的解决掉了,变态宅男被枭首,女人词语枪击,小奶狗最后死于割喉。
他们三个虽是外乡人,却似乎不符合要求,所以一个都没活。
这群孩子是在晚上袭击他们露营地的,准确的说,是光明正大的进攻,史蒂夫手中有枪,可不敌对方人多,俩人拼命逃跑,可史蒂夫还是身中一枪,落入水中,生死不知。
珍妮则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