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知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罗塔利哽咽着,话语中满是委屈。
“对啊,你又不是跟屁虫,更像是开路的对吧!”
罗塔利的声音开始嘶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苦苦哀求道:“警长,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求求你,我只是个讨生活的学工。父亲留给我的钱很快就要花完了,米达尔达家的技师是我最后的机会。不然我就要把自己卖给祖安的炼金铺子了。求您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的哀求就像是在对牛弹琴,凯特琳和蔚,包括所有的警员及周围看热闹的人,谁都没有理会她声泪俱下的乞怜。
“演得不错。”凯特琳说着,将那张图纸放进证物袋内,接着道:“你这口音装的很像,值得称赞。有方言、有感情,可惜我听过这座城市里的每一种声音,从上到下,就是没听过你这种。
你知道吗?要想以假乱真,还得把你老家的那股黑烟味和恶毒劲儿去一去。”
“你到底在说什么?”罗塔利辩解道:“我长在皮尔特沃夫上城区,我是金库边上玩大的孩子,每天对着黄道地库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发誓我没有说谎!”
凯特琳摇了摇头,她似乎已经厌倦了这场推理游戏。
“还嘴硬,你的口音的确很像,但盖不过诺克萨斯那种趾高气昂的腔调。”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指着罗塔利的胸口道: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没错,我听过篝火边的故事,关于诺克萨斯的战争石匠,专门潜入敌人领土刺探情报。你们擅长的就是画地图,寻找最快的行军路线,为大规模的入侵提前铺路。”
“什么诺克萨斯?什么战争石匠?”
名叫罗塔利的年轻女子似乎还想狡辩,但凯特琳已经不愿意再与她纠缠了,冲身边的警员一挥手,道:“带下去,押进地牢!”
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来,成排的警员兴师动众的押着一个年轻女子进了南城城门,凯特琳和蔚跟在最后面。
看热闹的行人也渐渐散去,不过凯特琳和蔚刚要进城的时候,忽然又有一个警员跑过来,向两人递上了一张纸条子。
蔚接过纸条子,打开看了看后,轻轻一笑。
“怎么了?”凯特琳在一旁问道。
“地沟深处的那几起屠杀案,都查清楚了。”
“什么人干的?”
“狼人沃里克。”蔚一边说着,一边将纸递给了凯特琳,道:“小凯,怎么样,这件案子,咱们要不要继续跟呐?”
凯特琳接过纸条,看了之后犹豫了片刻,摇摇头道:“又是个棘手的家伙!算了吧,皮尔特沃夫的事就已经足够让我头疼了,这地沟深处的事情,还是交给祖安的男爵们去管吧。”
“查出来了你又不管,那不是让我白花八十个银轮吗?”
“行行行,回去给你报销。”
两人一边说笑着,一边进了城,消失在了人群当中,而那些话,也刚好被奈夫听在了耳中。
原来那个任务的悬赏人竟然是蔚,可自己豁出性命查出来的线索,在她们这里,就这么被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这种感觉,的确不太舒适。
奈夫摇了摇头,不作他想,然后转过身向运送机的站台走去。
可是,就在恍然的一转眼间,他在人群之中又看到了两道异样的身影——灰色的斗篷,压得低低的帽檐,两人身后都背着木匣子,如果没猜错的话,里面装的应该是不同的海克斯科技武器。
或许,他们刚才就夹杂在看热闹的人群当中,只是奈夫没有注意到罢了。
但话又说回来,即便是现在注意到了,又与他何干呢?
诺克萨斯的暗谍?探子?又或是特工?
看来,最近一段时间,诺克萨斯那边的小动作有点多呢!
又或者说,一直都这么多?
只要不危及到自己和维克托,来再多又有什么关系!
自己只是个局外人,揪出他们,那是凯特琳和蔚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