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刑警的负责人,“一众走私团伙负隅顽抗和海警发生枪战,形势不明,走私团伙有意炸毁货轮及一干走私货物。东城区分局刑侦大队队长李瓒请求消防、海警支援——”

最后一句话,他重复两遍,蓝牙耳机的通讯在长长的‘吱——’一声后戛然而止,中断信号。

李瓒低咒一声,摘下蓝牙耳机看电量还充足,翻找出手机查看,一格信号都没,空白得特别齐整令人愤怒。

“港口那信号塔是让人给炸了还是给雷劈了?信号跟鬼似的神出鬼没!”

李瓒不确定刚才的通讯内容是否毫无遗漏的传达出去,只好先收起手机回头冲江蘅说:“我刚才上来的船舷下面有一艘柴油快艇,你带上张晗晗赶紧走,回岸上帮忙传达消息。”

顿了顿,他没脸没皮的说:“看在咱俩老相好的份上,帮个忙。”

江蘅挑眉,这人怎么那么能屈能伸?

“金源广场。夜店。”李瓒含蓄的提醒他曾经表白过的红心,全然忘了事后他恶心得秃噜皮。“警民鱼水情,互帮互助一家亲。”

江蘅:“……”他越过李瓒向前行,边走边说:“来不及的朋友,如果我是走私团伙幕后大老板,我就会在集装箱里安装定时炸-弹。时间一到,引爆——‘砰’一声,白酒、烟草,火上浇油,消防和海警绝对赶不上。现在要么找到定时炸-弹并拆除,要么抓住林秀娥等人、弃船先跑。”

李瓒眼见着江蘅一个个集装箱的摸过去、踹开,背影越走越远,却变得更加清晰、高大。

这个人,很奇怪。

出现的时机、地点和所作所为处处透着古怪,但凡是个警察都不会信他,但凡耐性差一点的估计还会把他拷走。

便是现在,他身上那股越是处于危险就越闲适的气势足以摧毁此前所建立出来的普通人形象。

没有正常人在枪火连天的危险处境里反而表现得如鱼得水,仿佛他天生长于危境。

李瓒漫步向前,他不急着解析江蘅。

只要江蘅不犯法,他就不会过度排斥和敌视他。

..

半分钟前。

甲板室。

货轮被一艘中国海警舰船迫停,机舱内林秀娥等人接到海警‘停船搜查’的警告。

船长并船员一共11人在内露出恐慌的表情:“怎么会有海警?”

“这个时间,中国海警应该在另一条航线巡视,不可能出现才对!”

“海警上船搜查,我们都会被抓!”、“干!现在怎么办?”

船长和船员们看向林秀娥,她是带队领头的,她的决策决定所有人的未来命运。

林秀娥:“对方有多少人?”

商行老板:“应该不多。海警入驻海港时间未满一年,所以很缺人手。”

林秀娥拿出一把手-枪上膛后,面色阴沉的说:“博一把。抓过来当人质。”

闻言,商行老板并其他船员脸色剧变,纷纷觉得林秀娥疯了。

当今世界谁他妈敢在中国海域杀人?!

居然还把主意动到中国海警头上!她是嫌死得不够快还要加把火彻底烧成骨灰吗?

林秀娥的枪口对准在场所有人一字一句说:“你们以为被抓回去顶多坐几年牢?别他妈犯傻了!我们是替罪羊,这些年海港走私多少、碰了多少条高压线,全都得我们来背。你们谁敢吐露背后的大鱼?啊?谁敢?你还没开口,大鱼就先整死你们和你们的家人!!”

“!!”

这群人干的亏心事不少,从不后悔、愧疚,没有底线、道德和恐惧。烂命一条,唯独家人是不可触碰的高压线。

“我们跟着您干。”

..

44120舰船。

舰船里一共八名海警,其中两人是技术型人才,正在主操控室里观察天气、航线、货轮以及保持通讯联系。

两名海警留在舰船里,四名海警登上甲板舱,见到一排船员站在前面,当下持枪高喊:“抱头蹲下!例行巡察——”

砰、砰。

连续两枪迅速开启战火,海警虽暴露在广阔的视野中落了下风,但他们迅速做出反击并很快稳定战局。

其中一名海警腿部中枪,仍能一枪击中对面的船员。

与此同时,舰船留守海警察觉战况,在提供支援的同时将情况如实汇报到市海警局。

海港码头。

海浪一波又一波打上岸,几十名刑警浸泡在冰冷的海水里身影忙碌。

明湾区分局经侦大队队长只听到一句‘走私团伙和海警发生枪战’,然后‘喂’了大半天结果信号中断。

“日他个信号塔破玩意!快点——一个两个吃干饭吗?借个船费那么大劲!哪些船能用就先走……谁来支援?明湾海关?让他们去吃屎!”

雨夜里,明湾区分局经侦大队队长顶着海风咆哮着指挥,三句话不离国骂,吼得嗓子都快哑了。

驻粤江市海警大队。

海警大队队长问海上侦察技术人员:“情况反馈如何?”

“走私团伙负隅顽抗,44120舰船海警人手不够,有人受伤。抓捕难度大。”

“调派人手帮忙。”

“因海港暴风雨缘故,没有舰船和海警可供调派。”

海警大队队长想了想,说:“能不能申请北田港海警支援?”

“我现在联系。”

..

梆——!!

李瓒暴力拆除边板,刚伸进一看就和一红绿荧光的电子机械正面相对,鼻尖几乎快触碰到了冰冷的光屏。

嘀。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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