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看起来虽然明明是截然不同的面孔,代乐乐却有一种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房承凌。

她试探地问道:“房……承凌?”

门口的身影动了动,嘴角扯出个弧度来:

“是我,没想到,即使变了样子,公主也能认出我。”

与往日的清冽温和不同,他今曰的嗓音喑哑低沉,却带了些颓废。

“你还出现做什么?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抓你吗,快走啊!”

即便房承凌以截然不同的面貌出现在她面前,也没引起她多大的关注,眼下让房承凌不被抓住才是最重要的。

房承凌低声道:“果然还是不受公主待见……罢了,我说完就走。”

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木盒来,他说道:

“里面的东西,是公主一直想要的。”

说完,便弯腰把盒子放到了门前的地上,动作放得极轻。

代乐乐紧紧盯着他,却对上他黑沉的眸子,他接着说道:

“那么,公主,应当是后会无期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代乐乐的视线中,只余一个木盒安安静静地躺在门口。

代乐乐几乎是飞奔到门口,却连房承凌的一块衣角都没有见到,她抱着木盒,滚烫的泪珠已划至唇角,颤抖着双手打开木盒,只见木盒中安安静静地放着一张纸和一枚玉佩,她自动忽略了那玫玉佩,直接拿起那张纸,映入眼帘的是“和离书”三个大字,末尾处已签上了“房承凌”三个字,只等代乐乐再添上自己的名字。

代乐乐攥着和离书,哭得泣不成声。

没有不待见你,只是怕你被抓住,想让你快点离开……

和离书我如今不想要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喜欢你……

只是这些没说出口的话,房承凌永远不会知道。

陆择回来时,一眼就看见倒在门口的代乐乐,他几步上前将她抱了起来,她怀中的木盒连同一枚莹白的玉佩摔落在地,她苍白的脸上挂着几道交错的泪痕,手中攥着一张薄薄的信纸。

陆择却无暇顾及许多,匆忙将她抱到床上就遣人去请府医。没过一会儿,代乐乐就悠悠醒了过来,却一句话也不说。府医匆匆赶来,替她把完脉之后,面上惊疑不定,话到嘴边又开始犹豫起来。

代乐乐没来由地心中一悸,突然开口道:

“是不是孩子出事了?”

府医吓得立刻跪下,大惊失色地说道:

“公、公主,您的滑脉消失了!”

代乐乐苍白着脸道:

“什么叫消失了,你的意思是说,我流产了?”

府医摇摇头,若是流产,他也不会如此大惊失色,说道:

“之前恐是误诊,您并未怀孕。”

可是连宫中太医也看过了,他之前把出的明明是滑脉,难道是有人改变了公主的脉象?无论是什么原因,若是追究起来,他恐怕要被扣上一顶误诊的帽子。

“没有怀孕?我不信,去把其他大夫找来!”

代乐乐揪着被子,眼泪又流了下来。

房内战战兢兢跪了一排大夫,唯恐公主降罪,这脉象再清楚不过,莫说怀孕,就连小产的迹象都没有啊!

“算了,你们都下去吧。”

认清了事实后,代乐乐反倒十分平静,只是脸上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颗落下。

陆择叹了一口气,和大夫们一道出了门,一出门,脸上就严肃起来,他低声道:

“你们跟我来。”

“今曰之事,你们对外就说公主是小产了,你们一家老小都捏在我手中,若是说漏了嘴,你们该知道下场!”

陆择将他们带到偏僻处,出言警告。

所以,连孩子都是不存在的吗?代乐乐默默地想着,可是当时分明连太医都诊出是喜脉,除非,是有人改变了自己的脉象,会是房承凌吗?

“乐乐,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把所有都告诉你。”

见她心头终于有了疑问,系统君立刻自告奋勇道。

代乐乐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系统君便接着道:

“你之前出现的喜脉,是吸入了一种香气所致,不过你放心,这种香气除了暂时改变脉象之外,对你的身休没有任何损害。”

香气?代乐乐垂下眼眸,忽然想起天庸使臣到来的前夜,驸马房承凌身上那不同寻常的香味,或者再想得远一些,他那次非要去太医院,恐怕也是为了寻找药材吧,难怪她后来查了那个与他接触的太医,却并未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代乐乐突然问道。

“他曾是天庸国的皇子,不过如今天庸已经没有这个人了。”

系统君给她讲了一个长长的故事,内容与那夜房承凌说的一般无二。

“这些事,房承凌曾经给你讲过,就是你被点睡穴的那晚。”

带着紧抿着唇,一语不发,静静地听着系统君给她讲原本的剧情。

在原本的剧情中,原主越来越讨厌房承凌的土气,几次想要和离都被皇帝和太后阻拦,她终于忍不住在去行宫避暑的时候找人刺杀房承凌,并将他推落山崖,造成失足坠崖的假象。

房承凌也不想再和原主耗下去,况且他查出了一桩十几年前的秘事,足够说服原主站到他这边,他正好借此机会死遁,先去找恢复容貌的解药,再回去解决天庸帝。

说来也巧,房承凌本是要去诺伊族取解药,却刚好救了因采药而跌落山崖的诺伊族圣女


状态提示:第249章 落泪--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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