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算是何秀丽干的,她也要说两句场面话才成。至于真相,就要看这些上位者到底是如何想的了。
何天刚听锦绣这般为自己女儿开脱,也连连点头,说他的女儿虽然骄纵任性,但这样的事却绝不会做的,尤其今天天气寒冷,何夫人生了病,她一直都在屋子里侍候的。总兵府离城门还远着呢,她这般出府,可是非常打眼的。
“何大人,话也不能这么说,就算车子里的不是何大小姐,为何不考虑何府丫头呢?要知道,此人也证实了,他只知道人是总兵府的,但车子里的人却没有看清楚。何大小姐就算不出府,同样也能把这事办成。”锦玉说。
何天刚大怒,拍岸而起,“竖子信口雌黄,我女儿大家闺秀,又岂能做那下作之事?在没足够的证据之前,休要胡乱冤枉我闺女。”
锦玉毫不畏惧,“冤不冤枉何大人心中有数,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可不是声音大就能决定的。”
“你……”
赵九凌摆摆手,低喝:“够了,不要再吵了。本王也觉得锦绣说得在理,若真是何小姐干的,她肯定不会明张目胆打着自家的旗号。这事儿,定是其他人行的离间嫁祸之计。锦绣,你好生想想,最近可有得罪过什么人?所以特意来离间你们的,或是你最近与哪些人结了仇?”
锦绣仔细想了想,说:“还真没有,除了顾夫人,就是那个被杨家休了的林氏。”
赵九凌沉吟半晌,“顾夫人已被顾炎送去回了陕西老家,想必不会是她。至于那个杨林氏,棒槌,你去查一下那杨林氏。”然后又对何天刚道:“今儿还真多亏了何大人,何大人爱民如子,一心为老百姓着想,本王佩服。只是何大人,这金陵可是你管辖的,在你治下出了这种凶残成性的马贼,何大人身为总兵,难道就不能想想办法,还老百姓一个安宁?”
何天刚心里苦笑,他就知道,赵九凌会来这么一出,但面上却露出惭愧的神情,并表示不日便下死力清扫匪贼,还老百姓一个安宁的环境。
……
何天刚走后,锦玉仍是一脸的忿恨,赵九凌笑了笑道:“行了,别埋怨了,这事儿就算是何小姐参与其中,也不能拿她怎样,还不如卖个人情给何家。锦绣,想必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锦绣点头,“九爷高见。”
锦玉张大了嘴,闷闷地嚷嚷道:“还真没天理了。”
锦绣正色道:“锦玉,事情还未弄清楚之前,最好管好你这张嘴。我不是已经平安无事了吗?”
“可是我是真的担心死了,姐,你可知道,那种叫天不应叫地无门是什么感觉呀,也幸好有九爷在……”他看了赵九凌一眼,声音低了下去,这个男人,他也是恨的,但如今,他却救了他姐姐。
锦绣一脸诚挚地再一次对赵九凌道谢,“是呀,还真多亏了九爷。”
赵九凌说:“别谢来谢去了,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我救你还不是救我自己吗?还有九个身受重伤的侍卫在你这躺着呢,能不救你吗?”
锦绣笑道:“我说过,救他们是我的职责所在,没必要言谢。而九爷您伸出的援手却是最弥足珍贵的。”
赵九凌却似笑非笑地望着锦玉,“这世上,就我一人还兴以德抱怨,是不?王锦玉!”
锦玉面色一红,却装起糊涂来:“九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赵九凌皮笑肉不笑地道:“需要我给你解释吗?”
锦玉连忙摇头,“不了不了,九爷您辛苦了一整个晚了,应该也累了,这时候应该早些回去歇着了。明日我再亲自登门道谢,感谢九爷施以援手。”
以往就像刺头一般的小家伙,这会子却难得地低下头来。赵九凌冷哼一声,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上回还多亏了王姑娘施以妙手回春之术,救活了我的属下。这回倒也是礼尚往来罢了。”
“九爷知恩不忘报,小的佩服。”锦玉拍着马屁。
赵九凌却话锋一转,“王姑娘医术那是没话说,连底下的人都能以一挡十。”他对锦绣以及一干属下们道:“连一个打杂的小丫头都有这样的本事,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锦玉先是心虚,然后又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九爷,您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拐弯抹角有什么意思?”
“好,那我就直说了。你既然敢让小丫头故意整我,还有胆色跑来找我求救,当真吃定了我不会拒绝不成?”
锦绣也是一阵愕然,面容讪讪的,原本他们姐弟的把戏这么快就被揭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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