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转身进入宫殿内,皇后平淡的声音响来,“走了?”
“回娘娘的话,顾老夫人已离去了。”
皇后冷哼一声,“皇上说得对,王氏既然是九儿瞧中了的,自然是九儿的人了,怎可再便宜旁人?尤其是这顾丁氏,还想打她的主意,做梦。”
平宁笑了笑,“娘娘说得极是。那王锦绣如今可抢手呢,先前的福国大长公主也透露出想让世子娶她,如今,远昌侯府的赵家,还有福王府的昭瑞郡王,都瞧中了人家。给纷上表皇上,想请皇上作主呢。都被皇上给推了。”
皇后皱眉,“这王锦绣医术真那么厉害?”
“唉哟娘娘,虽说外头是传得夸张了点,但许太医许大人是何许人矣,连他都极力赞扬佩服的,王姑娘医术自然是不会差到哪儿去了。更何况,宣府那边确有官方消息传来,好些明明不能再活下来的将士都让她给救回来了。连山西总兵何天刚患的肠痈都让她给治好了,甚至连小儿肠气都能一刀断根,金陵成老王爷多年的头痛顽疾,都让她给医好了,有如此医术的,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皇后点点头,然后又笑了起来,“也多亏九儿眼光够好,早早瞧中了她。”
“刚才万公公差小夏子传了话,皇上的赐婚圣旨即日就要抵达宣府。并且还由万公公亲自去传的旨,估计明日就该抵达宣府了。到时候圣旨一下,娘娘自然可以看好戏了。”
皇后挑眉,“什么好戏?”
平宁笑容越发深厚,“威国公顾老夫人的好戏呀。”
……
顾老夫人回到府里后,在屋子里枯坐了一个晌午,总算在傍晚时分,才从屋子里出来,问一旁侍候的丫头:“弄潮呢?”
“回老夫人的话,弄潮已经起程去了河西了。”
顾老夫人皱眉,“这么快就走了?”丫环不敢啃声。
顾老夫人也知道儿子的脾气与心结,不满地道:“这奴才被临儿宠坏了,说走就走,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夫人?临儿也是,当初我让他与王锦绣退婚就一副要死要活的鬼模样。如今,我已同意让他迎娶此人,又死活不肯同意了,真真是气死我了,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走廊下的一干媳妇丫环俱都不敢吭声。
顾老夫人埋怨完后,见没人附和她,也没人劝慰自己,再度不满起来,觉得这些奴才越发蠢笨了,一点都不知为主子分忧。不满地瞪了王妈妈一眼,她对此人怨言更大,若非看在她是自己陪嫁丫头的份上,早就把她撵了。越来越与自己说不到一块儿了。
顾老夫人又去了正院,差人把回事处的人叫来询问,“前阵子我叫你办的事儿现在如何了?”
回事处的人回道:“……依老夫人的吩咐,小的亲自差了李天善亲自去了宣府一趟。如今李天善已回来了,正在二门处侯着。只等夫人吩咐。”
“既然回来了,怎的不立即来回我?”顾老夫人埋怨两句后,又让人把李天善叫进来。
李天善战战兢兢地说道:“老夫人,小的带着重礼去了宣府总督府,可惜却没能见着王锦绣。老夫人您准备的厚礼,全原封不动的被打回来了。无论小的好说歹说,跪地相求,甚至在总督衙门苦守了三天三夜,仍是连王锦绣的面儿都没见着。老夫人,小的该死,没能完成夫人您交代的事儿。但小的真已尽力了呀。”
顾老夫人又惊又怒,“你说什么,是她不肯见你,还是你没见着她?”
“小的持了威国公府的拜贴去总督衙门,那门房的压根不肯让小的进去,甚至连贴子都不肯接。小的好说歹说,送出了几大块金无宝,这才勉强同意接下,但第二日小的再,王锦绣不肯见小的,甚至不肯受老夫人的礼,全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并且还告诉小的,要小的转告老夫人一句话。”
“……什么话?”
李天善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道:“老夫人要先恕小的无罪,小的才敢说。”
“说!”顾老夫人一声厉喝。
李天善咚得一声跪了下来,“那门房的对小的说,王锦绣压根不认得什么威国公老夫人,还要小的转告老夫人……”
顾老夫人压着怒气,“说什么,照实讲来,我恕你无罪。”
李天善把头埋得更深了,哭丧着脸,飞快地道:“那门房的说,麻烦转告你家老夫人,如此势利之人,有多远就滚多远。”
“哐啷!”精致的汝窑茶盏被摔得粉碎。
屋子里死一般的沉寂。
侍立的丫头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纷纷惊惧又不以为然地望着气得脸色通红的顾老夫人。
李天善吓得趴伏于地,头都不敢抬一下。
过了良久,才听到一声从牙逢里挤出来的怒吼,“王锦绣你这个贱人,既然给你脸不要脸,就休怪本夫人对你不客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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