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皱着眉头,一脸的厌恶,“她以为她是谁呀?想嫌就嫌,想要就要?真当我是面团好捏不成?”一双不大的媚眼婉转地瞟向某人,不可一世地道:“更何况,如今我可是攀了高枝了,还稀罕她那捞什子的平妻?作梦!”
如此势利得瑟又不可一世的模样,赵九凌却是心痒不已,紧紧地搂着她,在她脸上重重地吻了下去,“待回了京,咱们可得好好打打她的脸。”
……
昨日医馆里的动静闹得虽大,但消息也并未传扬开去,那戚丁氏什么德性,那些从京里来的病人家属哪个不知,是以根本无人会把她的话当真。那威国公府已与魏国公府的嫡次女订了婚约,还是皇上亲自下旨赐的婚。就算顾家与王锦绣真有婚约什么的,都是之前的事了。谁还敢四处宣扬呀,成心与皇帝过不去呀。
这戚丁氏也真是糊涂虫,就算顾老夫人眼馋王锦绣这时候如日中天的名气,想把她聘回顾家去,在圣上还没同意之前,自然也得讨好巴结着吧,她倒好,自己儿子又病成那样,人家王锦绣又与她妹子还没有过明路呢,就这么大摆长辈架子,还四处嚷嚷着,败坏人家姑娘名声,如果王锦绣是个心高气傲的主,会给她儿子治病才有鬼。
大家都在声讨戚丁氏的不识趣,自找罪受,至于锦绣与顾东临是否有过婚约,传扬开去,对锦绣的名声是有点不利,但关他们什么事呀。人家堂堂神医,谁家娶了回去谁家就有了福,谁还去嫌弃,所谓瑕不掩瑜嘛。真正有眼光的人,才不会去计较那丁点鸡毛蒜皮的事呢。
也只有那些鼠目寸光,鼻孔生在头顶,眼界却拴在裤腰带的人才会成日里把女子的名声挂在嘴边。
那些所谓的名门贵女,确实能给家族带来政治利益,但王锦绣却能靠过硬的医术,三教九流通吃,你敢保证你一辈子富贵泼天,但也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生病吧?
那些总是动不动就把妇德妇容挂嘴边的人,拿针眼去挑选媳妇的,容不得未来媳妇有任何一丁点瑕疵,其实这种过于追求名声的人,其实比任何人都活得累。
闺阁女子名声完好,对于婆家来说,确实是件长脸的事,可过于追求完美之人,就过于迂腐了。
黄太太对赵二奶奶私下里道:“就算王锦绣真与顾东临有过婚约,但那又如何?她以为把这事儿传扬开去,就能拿捏住人家?真是痴人说梦话。”
赵二奶奶也轻轻地笑着,“这成国公老夫人也真有意思呢。”
黄太太眸子闪了闪,笑意颇深,“是呀,这顾老夫人确实有意思。”
“不过,这王锦绣虽说无辜了些,可到底名声也受了损不是吗?到时候,估计想娶她的人又要少一半了。”赵二奶奶倒没有幸灾乐祸,反而眸子亮晶晶的。
黄太太呵呵地笑了起来,转移话题道:“对了,我听说你婆母正在四处给赵四爷物色姑娘,如今可有眉目了?”
赵二奶奶唇边的笑容加深,“不瞒姐姐,妹妹此次来宣府,一是陪同婆婆给四叔治病,二来也是奉婆母之命,给四叔相看一二。”
至于相看什么,赵二奶奶并没有明说,但聪明如黄太太,自然也是明白的,在心里暗想着,如果赵家真的瞧中了王锦绣,把王锦绣娶进门,身为远昌侯府的嫡次媳妇是还比不上威国公府的平妻之位呢。再则,赵四爷据说身子并不大好,也不知人家王锦绣瞧得上瞧不上。
赵二奶奶也暗自苦笑着,“不瞒姐姐,妹妹也觉得婆母把人家看得太简单了。四叔身子自来不好,再则婆母眼界又高,等闲家的姑娘又瞧不上,瞧得上的人家又不愿闺女受委屈,这才让四叔耽搁到现在。”
而如今婆婆倒是一门心思都在那王锦绣身上,可赵二奶奶总觉得,婆婆仍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
被抓进大牢的戚丁氏仍是不敢相信,她堂堂国公夫人,居然会被如此对待,鼻子都气歪了,但见识到狱卒的粗暴,这才知道害怕了,又担心起儿子的病情,苦苦地哀求着狱卒,仍是口口声声说要见锦绣一面,她可是她妹妹的未来媳妇呀,怎能这样对待她呢?
赵九凌听了后,不屑地冷笑一声,对前来通报的朱棒槌道:“堵上她的嘴,派人把她送回定国公府,让定国公好好管教管教吧。”
“那,戚世子的病?”
赵九凌漠然道,“就说已经是病入膏盲,药石无医。就算能治,但戚丁氏欺人太甚,又在医馆里惹下众怒,戚世子能有今天,要怪就怪戚丁氏为人太过张狂,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让定国公好生管教管教吧。若再有下次,休怪本王无情。”
……
顾老夫人进宫拜见郑贵妃后,又再一次去坤宁宫鄞见皇后,这回却吃了闭门羹。
坤宁宫女官平宁一脸恭敬却又平板地对顾老夫人道:“皇后娘娘身子不爽,不想见任何人,老夫人请回吧。”
顾老夫人怔了怔,上前一步说:“平宁姑姑,麻烦您再去通报一声,就说成国公府顾丁氏求见皇后娘娘,妾身有要事相求。”
平宁平板地道:“老夫人请不要让奴婢为难。这阵子皇后娘娘正为楚王殿下的婚事忙碌着,暂时管不上别的事儿。”
顾老夫人顺着她的话笑道:“楚王殿下人中龙凤,气宇轩昂,不知哪家闺女有幸能入楚王殿下的眼?”
平宁浅浅地笑了起来,“事关重大,奴婢也不得而知。”
顾老夫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