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一点点感情都没有,她也不会帮着许长河养娃了,她是盼着这个娃子好的。
许大牛心纠在了一起,扑通一下跪倒陆文身前,发誓以后要认认真真的学习,若为誓言天打雷劈,绝对不会再让妈妈失望,他是认真的。
鹰嘴崖子跟外面完全不一样,与龙水村的氛围更不同,他想融入这样的世界里。
陆文将他扶起来。
“你要记住你今天的誓言,只要你成才了,学习好了,就会受到别人的尊重,别人更不会拿有色眼镜看你,鹰嘴崖子已经不存在,你许大牛是我陆文的儿子,是龙水村的娃,懂?”
陆半夏慢慢的往后退,从狗洞里又钻了出去,读书她也想去,可是家里的老太婆不同意,亲娘又是个扶不起的,至于说长姐,她猜测对方怕是怀疑自己了,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谁也不能挡自己的道。
她要读书,再也不要将自己的命运让别人掌握。
大雪纷飞,那么单薄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雪海之中,刚开始还能隐隐约约可见的小脚印,慢慢的连脚印都没有了,没有人知道陆半夏来找过许大牛,更不会知道这女娃子顷刻之间就想决定了别人的命运。
白雪洗涤不了世间的脏污,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的白一切的脏都归于了黑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连林间的小动物都不例外。
第二天清晨。
白雪茫茫一片,有村民们早早的起来扫雪,清理村道那个人特别醒目,不是陆云兴还有谁。
好久都没有见到过这么为人民服务的了,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死对头,邓大强大概会感动得一塌糊涂,不送一面大锦旗,也要把人请到家里来喝两杯,然而偏偏是那个人。
柳红英见儿子站大门口那么久,眼见要吃早饭了还回来,有啥子好看的?莫不是村里又发生啥大事了?她也想跟出来瞅一瞅,邓大强怎么可能让她出去?
如果这老太太看见了,结果会怎样?定是要怂恿女儿给自己灌mí_hún汤去扫村道的,还说不定一老一小自己亲自上,那还了得。
脸面不脸面的事情放一边,就因为对方扫了村道,这些人就要投票选死对头做村长,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说农村人格局就那么点大。
邓大强:“老母亲,你出来干啥子?你看你看,你一出来全家大小都跟着你出来了,摔跤了怎么办?”
邓青娃:“爸爸,我穿了雪地靴,武叔叔说可以防滑的。”
某人才说完,圆滚滚的身体掌握不了平衡,屁股一撅想稳住身体,向后拉伸的时候用力过猛仰倒而下,鸡鹅猫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到,避免了惨剧的发生,但是邓青娃的小屁股还是没有逃脱厄运。
老父亲大踏步而来,单手将其拎起,那叫个潇洒随意。
“嘎嘎嘎嘎……”
糟老头子,有你这么抱娃的吗?难道是昨天晚上咱们干的太厉害,你丫腿软手软了,没用的男人多吃点偏不听,鹅姐要你有什么用?带娃都不会……
邓大强已经把女儿稳稳妥妥的抱在双臂之间,脸上更是扭曲,额尖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这蠢货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听了人家小夫妻的话,在这里胡说八道。
还好另外两只不是爱说话的,也没有那么对人类好奇,若都似这傻鹅一个德性,真真的他哪天会忍不住痛下杀手的,丫太烦人了,太贱了!
鹅姐转动着脑袋,满是疑惑。
明明那个林五花教训她家男人的时候,就是用这些话,那个邓大山一脸的讨好,差点没跪地求饶了,为啥子糟老头子没有被它的话打激到痛改前非,反而一副吃了屎一样的便秘样?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小黄:……
难道鹅姐说话的方式不对?还是糟老头子跟其他的人类男人不一样?
仔细的回忆,好像那个林五花要温柔些,难道自己要嗲声嗲气的说,鹅姐用力的摇着脑袋,若是让它这么对糟老头子说话,它觉得鹅生无望,立刻死了才好。
邓大强懒得搭理贱鹅,仔细的检查过女儿有没有破皮,确定女儿只是衣服上沾了一些雪,拍干净就可以了,到了屋里把外套脱掉也行,他们家也是早早的装上了地暖的,比去年他刚重生那会儿,高级的可不止一个档次。
还买了电视机,至于说电视机又是一个惊天动地的过程,柳红英就觉得这个玩意儿没必要,太费电了。
闹腾了两天之后,接受电视机的速度比邓青娃还快些,这会儿吃着饭,眼睛就粘在了电视机上了。
邓大强猜测,如果自己说不看电视,这老太太能哭一场,太费电?老婆子我完全不差钱,钱这种东西用了就再赚,人活一辈子就是为了享受的。
还别说,有了电视机之后,老人就少去村里溜达了,找邓大强晦气的时间也少了,老人家也不是单单的只是看个热闹。
不管是体育新闻还是时事新闻,老太太都能给你说个一二三出来,还能以自己胸无点墨的智慧,点评一下国际时事,都不是啥正经观点。
这会儿才吃的饭呢。
老太太又开始花样狂放各式彩虹屁,吹嘘某某领导是什么星宿下凡啦,拯救人民与危难,某某领导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个好的,一定能带领广大人民群众脱贫致富奔小康。
又看到别国与自己国家有纠纷,老人激动的不得了,桌子拍的啪啪响,考虑到狂喷的口水,邓大强将自己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