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伍天娇实在没忍得住,笑出了声,这男人咋就这么可爱呢?他闺女才几岁啊?明年上一年级也只是勉强,若是成绩不好,说不得还要留一级的,他咋就想到了以后?
孙如云没有笑,还是一脸的郑重,心里早就将邓大强归于神经病的行列,就如报纸上报道的那样,想要拔苗助长的家长。
深呼吸再深呼吸,孙如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真怕自己没忍得住破口大骂。
“青娃爸爸,邓青娃同学真的还很小,到学校里来只是学习些简单的知识,比如说汉语拼音,简单的生字,简单的加减法,其他的时间还是要让她玩耍的,这么小的娃,你就要树立其梦想,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他不急,他真的一点都不急的,可是心里那块大石头就是放不下去啊。
伍天娇感觉得到邓大强的焦躁。
“邓大哥,你有什么想法,不妨事说出来,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不是还有那句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你这样没头没脑的,我们也没办法帮你。”
“至于说你的提议,如云说的很对,青娃的确还很小,现在说那些都还很早,她这个年龄想法很多的,今天说不定会想长大了当老师,明天说不定觉得警察叔叔的职业也不错,后天觉得农民伯伯也挺好,若是在看些电视剧崇拜一两个英雄人物,说不定还要从军浴血沙场一番。”
邓大强最不想听的就是最后一个。
“打住打住别说了,你们说的我都懂,我不是以一个学生的家长来找伍老师你,我是以一个兄长的身份来找你,拜托你,我就实话实说了,今天我跟我们家老太太,发生了一点点小冲突,当然冲突不是很大,很快就平息了。”
孙如云再也维持不住自己和善的表情,露出了一张嫌弃脸,这种不孝的人,就该受世人所唾弃,真正的人渣一个。
最了解这母子二人的,还是伍天娇,为了接近这人,她可做了不少的功课,所谓的冲突,怕是鸡毛蒜皮都算不上,这两个是将互怼当下饭菜的,老太太有多不慈?只是一般,嘴巴厉害一点而已,邓大强更不用说了,刀子嘴豆腐心。
这样的两个人吵架太正常了。
伍天娇:“邓大哥,你接着说,我听着呢!柳婶子又有什么光辉事迹,我很好奇?”
她好似早料到了好友会踢自己,很警觉的避开了这一波攻击,孙如云是气闷不已,等不识趣的人走了,她再好好教训这个三观已然粉碎性骨折的家伙。
邓大强也不觉得尴尬,又有什么好尴尬的?十里八村谁不知道他们母子两个的事,就算以前不知道,农产品公司成立那会儿就人尽皆知了。
“也没别的事,你也是知道的,你婶子那个老回路特别奇特,你或许不知道,她老人家虽如传闻那般的重男轻女,却也不是单单的重男轻女,她想要一个孙子的目的,在于她儿子未替她完成的梦想。”
“今天早上看早间新闻,老太太又发表了一番感慨,那些个豪言壮语或许你也听过,我也就不细细给你讲了,我伤脑筋的事是你婶子她怂恿我女儿去当兵,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
“我不是不爱国,也不是不拥戴军人,可我就只有一个女儿,就想让她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保家卫国也不差她一个,再说了,我闺女身体不好,当兵真的不合适。”
孙如云肚子一抽一抽的,因为憋着笑,脸上胀得通红,伍天娇就要直接的多,已然弯着腰笑抽了过去。
“哈哈哈哈……”
为儿担忧的老父亲,尴尬的不行,却还是强做镇定,等着旁边这个死女人笑够了,才好继续谈,然而伍天娇觉得这丫实在是太搞笑了,就为这么个事情纠结。
她猜测,对方如果找不到确切的解决办法,怕是要夜不能寐,盯着帐顶到天明。
邓大强脸色越来越黑,已然凝聚出了暴风雨,强大的求生意志让伍天娇停止了狂笑,身体还是抖着,着实的忍得有点辛苦啊。
“有什么好笑的?”
“哦!一点都不好笑。”
“一点都不好笑,你为啥子还笑,难道是神经性抽风,朝天椒你丫够了。”
连自己的绰号都叫出来了,可见对方有多生气,好吧!某个长辈曾经说过,男人有时候也像孩子,嘲笑也要适可而止,需要哄的时候也要哄一下的,宰相肚里能撑船,那是因为你跟对方关系不够深厚,真正的在意的话,是撑不了船的。
“嗯!抱歉抱歉,我仔细想了一下,邓大哥你的担忧也是可以理解的,换位思考如果邓青娃是我的女儿,我也会跟你一样的想法,为人父母,总希望自己的儿女好。”
“然,这个你真的不用太担心,我小时候还想做个侠女,结果还不是做了老师,我朋友如云上高中那会儿还想考政法大学,立志要当法官的,结果还是上了师范大学。”
孙如云恶狠狠的瞪着伍天娇,好似要吃人。
“云云小乖乖,你别生气,我只是把这件事拿来打个比喻,老师多好,有意义又受人尊敬,政法大学算什么?你以后的学生北大清华随便选更牛逼,不生气了啊!”
大猪蹄子伍天娇狗腿的安慰了一番好友,又笑眯眯的对邓大强道。
“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要是你实在不放心,咱关系这么好,也时常走动,完全可以将我作为正面教材,让邓青娃同学仰慕一下子,她有了新的追寻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