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正想高谈阔论一番,被邓大强制止了,他做了个虚的静声动作,放轻了脚步往左边靠过了,只比某国的露天厕所好那么一丢丢。
只微微靠近,就闻到一股臭气熏天的味道,老头儿还好,两个叱咤风云的老父亲却是奏紧眉头,因为他们都听到了自家女儿的声音。
蔡美美:“这地方是臭了点,胜在隐蔽呀!谁会想到这女厕所后面有个斜坡,咱们以后之这里跑出去没人发现。”
不管是在场的男孩子,还是屋外性别为男的三个大人,皱的皱着的眉头能夹死苍蝇。
邓青娃:“我们以后都要住校的,是这种环境实在是不行啊!但我也不想从这里出去,受不了这个味儿,脑壳痛。”
以邓大姑娘的实力,徒手攀爬个几层楼都没问题,这么个小围墙是问题吗?反正不从臭烘烘的地方过。
陆半夏已然是一脸惨白,她真的没办法接受住在这种地方,到底该怎么办?不读书更是不可能,女子无才便是德她虽是认同的,离开了学校就失去了跟陆霆相处的机会。
“你们看这厕所再看宿舍,再看那个饭堂跟难民营差不多,还有那教学楼油漆斑驳的,有些窗户都没玻璃,这是人住的地方吗?怕是还没邓家养猪厂的猪圈高极,比蔡叔叔建的大楼房千分之一都比不上,要是能推翻了从建就好了。”
大家都看着她,这么好的想法,这么好的版图,高材生还有什么高极的建议。
外面的老头儿生气了,哪来的大言不惭的小丫头片子?还把学校全部推翻了从建,谁给她的脸。
老人恶狠狠的瞪邓大强,眼神的意思很明确,这丫头片子是不是你们家的?邓大强猛摇头,他才没这么高级的福气,蔡美美那丫头老头儿是经常见的,这个也可以排除掉,心情也就好了那么一丢丢,还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两个**分子,居然把猪圈建得比学校还好,肯定一个是出钱的一个建房的,都是一丘之貉。
可恶。
卧槽!两个当爹的找谁说理去?
陆半夏看邓青娃跟蔡美美笑眯眯的,觉得这俩傻瓜给自己忽悠住了。
“青娃妹妹,师父他这么疼你,肯定舍不得你受苦的,蔡妹妹在家里也是个受宠的,学校这个环境也不是个办法,不如你们回家说说,出些钱把学校重建了,也花不了几个钱的。”
老人瞅着面前这两个冤大头,连个黄毛丫头都知道这两个家伙有钱,他刚才那么的小心翼翼,真真的是错了,还有这个姓邓的小子。
呵呵!还跟自己装啥子艰苦朴素,就是个资本主义的顽固分子,两个被老人锐利的眼睛注视着,一个尴尬的摸鼻子,一个四十五度仰望苍穹。
啊!今天的太阳是真的大呀。
其实天上只有厚厚的云彩,啥都没有,凝聚着暴风雨仿佛老头儿此时的心情,好吧!邓大强觉得自己还是闭嘴吧,不能打草惊蛇。
战战小朋友可不干了,这个家伙说话轻言细语的,他却觉得这个人坏的不得了,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这是奶奶说的。
怂恿姐姐去找家里要钱就是没安好心,别以为他小他就不懂了,小姑姑说过婶娘虽然对姐姐好,这种好需要大家互相的,如果姐姐无理取闹,终有一天会没有人喜欢姐姐的。
“半夏姐姐,我们家又没钱,别把我姐姐当成土大款宰,别以为我小,我就不知道,咱们村儿修一栋两层楼的小楼房都要一万多块钱,那么高的教学楼推了重建,肯定要不少钱的,再加上饭堂宿舍,那么大的厕所,你别当我们傻,你家也是有钱的,你家咋个不出钱?”
邓青娃觉得挺好笑的,是什么样的误会,让这个家伙觉得自己是个土大款,平时在学校里自己对人是挺大方的,老是送礼物给别人,可能就是给了这人错觉吧。
其实那些都是家人强迫邓大姑娘的,实在是这丫的脾气太坏了,动不动就要武力解决,刘川小时候被揍过多次,打哭了之后,小丫头又拿糖去哄回来。
至于那些漂亮的发卡,漂亮的发带,要不是她妈很喜欢吃她做的野菌子汤,送出去的东西肯定野菌子。
(伍天娇也是没办法,她闺女特别酷爱送人野菌子,陆霆就收到过不少这个样子的礼物,收到女儿糖果的必是被打的很惨那个,被女儿欺负哭的小娃娃也有可能得到一些优待,旁人真的好难,陆半夏那个还是半强迫送的。)
邓大姑娘的钞票是一分都拿不出去的,窥视她金猪的人都是仇人,窥视他爸爸兜兜里的钞票同等。
姑娘是生气了的。
“陆半夏同学,你咋个能说食堂是难民营呢!那是前辈们给我们留下来的精神遗产,虽然破但那意义不一样,把教室跟宿舍比作猪圈更是品德低劣,你当历届的毕业生什么?你当辛勤教导我们的老师是什么?陆半夏同学你存在**现象,经济上**的同时,你精神上也**了,哪还有吃苦耐劳的革命精神?”
狭小的巷道之中,小姑娘的双眼熠熠生辉,犹如黑夜里最闪亮的明珠璀璨夺目,战战小朋友满眼都是小星星,觉得姐姐好厉害好高大,除了陆半夏跟许煜以外,另外几个人快憋出内伤了。
笑死人了。
邓大强与有荣焉,这就是他的闺女,深得他的真传啊!能通过武力耍横,也能引经据典高谈阔论。
(蔡老四只觉得有其父必有其女,好好的女孩子,硬生生的给这个邓狗子给养歪了,脸皮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