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强有点意外杨满仓会来,不是说在搞装修吗?咋个又跑到镇上来了?莫不是晓得了家里发生的事,来了也好,他最近把老娘气得有点狠,老人家很需要她的满仓儿来安慰安慰。
杨满仓直接了当问邓大强的看法,是不是以后都不管他老丈母了,这口气有点冲,论对错他不能怪邓大强,可考这个字,根本就没有对错可言,老人还能活几十年?都是数着日子过的,活一天就少一天。
就不能让老人活着的时候开开心心的,不能兄友弟恭,装个样子总行了吧?等老人去了再打生打死谁个去管他们。
谁不想当个孝子贤孙,问题是有时候孝子贤孙不好当,如果只是前世那个样子,单纯的只是个养猪老农民,给邓铁头坑一些东西也就是钱财,现在可不一样,弄不好小命都要玩完,站着说话不腰疼,谁又不会。
邓大强给气笑了,一把将资料砸杨满仓脸上。
“资料看完了,杨满仓你再来教我怎么处理,还有邓战你也来替大伯好想想该怎么办,不对劳资是你爸爸,劳资虽没生你,确实扎扎实实的把你养这么大,咱俩可是正规的收养文件,想丢下你老子我跑外面去浪没门。”
说好了不生气的,可邓大强还是生气,敌人还没到达战斗现场,他们自己人却先自乱了阵脚,这都叫个什么事?如果是自己闺女,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站不到自己这一边。
那丫头的理由永远都是那么强大,自己这个当爸爸永远都是对的,就算是错了,也是别人的问题。
嘤嘤嘤,好想闺女怎么办?
臭丫头,今年过年会不会回来?如果不回来,自己该怎么办?
邓大强真的是伤心难过啊!如果自己能缩小就好了,变成一个小物件可以天天的待在女儿身边,女儿想到什么地方去?他都可以陪着去。
老父亲心情不美妙,溜溜达达的去农场里了,气人的妹夫来了,总要准备些东西的,妹夫讨人嫌,妹妹跟小外甥小外甥女,又有什么错,一对龙凤胎玉雪可要邓大强极是喜爱。
荷塘里的鱼,还有荷塘里的荷藕都是极好食材,邓大强却是全程黑脸。
小黄问:“不是早上才弄过鱼的,水缸里还有一尾呢!你干啥这表情?哦!你先别回答让我猜猜看,糟老头子你是不是抠门的毛病又犯了,准备中午给你妹夫送些青菜萝卜,又觉得这样没面子,死不情愿的又来捞鱼。”
邓大强不搭理它,没有了煤球,这扁毛畜生,就算有上天的胆子,也翻不出毛毛雨来,只能在附近溜达。
“糟老头子,姐跟你讲话呢!再不说话姐可生气了,哄不好的那一种,到时候你可别叫我去监视你那黑心肝的老弟,你现在不搭理姐,姐要你高攀不起,嘎!”
邓大强清洗了一节荷藕丢给小黄,此菏藕胖乎乎的,颜色接近于透明的,跟其他的藕完全不一样,他又给自己来了一根,就这么咔嚓咔嚓咔嚓的吃了起来,很是甘甜爽脆就跟啃水果一样。
荷藕吃完了,邓大强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小黄,我想我女儿了。”
卧去,原来是思念它小主人,其实它也蛮想小主人的。
“要不咱们搬到京城去住,如果你实在是经济比较困难,买房子的钱就我出了。”
小黄完全理解不到京城寸土寸金是什么概念?它身边那些小钱儿,不够买个厕所的。
如果想打架,邓大强只要毫不犹豫地挖苦回去,某鹅肯定要暴走的。
“我们不能离开,那个姬晨来者不善,咱们是跑出去了,得提防人家抄了我们的老窝,无家可旧。”
小黄觉得人类就是事多,不像它们兽类过得肆意洒脱,要什么房子?直接随便铺个窝就可以过一辈子,又省事儿又省钱。
这边杨满仓跟邓战看了好久才看完资料,两人默默的坐在沙发上,一句话都不说。
杨满仓……
这不要脸面的,活该死在外面才好,就不该拦着大舅哥,让他结结实实的打一顿好好的出气。
邓战……
原来自己只是几十分之一而已,还有一个妹妹比他还惨,小命都赔掉了只为了换取所谓的项目启动资金,何由其的可恶何其的恶毒。
该怎么办?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都到镇上来了,又离学校那么近,杨满仓直接去学校超市找人。
老人一个人忙忙碌碌的应付着学生,没有一个人帮忙,那湿漉漉的汗水,宣示着他的辛劳。
杨满仓本收集好了一肚子的话,好好的给老丈母上政治课,看老人那佝偻的身体,他又怎能狠心去责怪,以最快的速度进到老人的位置上,帮着收款。
柳红英看到来的人是杨满仓也是极高兴的,她的满仓儿肯定是知道了发生的事情,跑来给他做主的,不管是整个样子的孩子的心意她是领了。
学校里的超市也就上下学这一段时间忙一点而已,很快这一波高峰就过去了,柳红英跟杨满仓才得了空闲。
两人正想趁着空闲时间说些体己话,只听咚咚咚下楼的声音,是一个穿着及时髦的女人,大波浪包臂长裙,纯真与妩媚并存,女人笑逐颜开,有那红楼梦的王熙凤一样们的做派出场。
“哎,妈妈!你老人家可起的真早,都说老人家睡眠浅,原来是真的,这个兄弟不知道怎么称呼,面生的很啊!”
她三言两语,就把自己起晚了推得一干二净,意有所指的说柳红英这么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