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不悦道:“我不过是随便说说,你却给我脸色,早知道我就不过来看你了,让你嫁给白文衍好了!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也非常在意你,但是,我不会为了你,而不要其他女人,现在,我为了你,已经放弃了很多女人,也伤了很多女人的心,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不要贪心不足,我不喜欢贪心的女人!”
柳风瑾本来心情不好,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敏感而多愁的,听了这话又气又伤心,道:“我不稀罕你的好!你给我走,现在就走!”
她要的好不是这样的“好”,她要的也不是这样的感情,他的过去她可以放下不问,但是现在和将来,她在意并希冀着单纯、美好、忠贞地拥有。
“柳风瑾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和自己过意不去?这个时代的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吗?为什么要在这样的环境里要求男人一心一意?”柳风瑾悲哀地想着,你这是要逆天吗,柳风瑾?她心底对自己发出嘲笑,她为自己感到悲哀。
“不,我要的就是一心一意的爱情,我要的就是与世俗不同的忠贞可贵!”柳风瑾坚定地想着,“就算没有慕容逸,我也不遗憾,我不是错过了真爱,只是巧妙地避开了错误的付出。”
残忍地终止对一个男人不切实际的幻想,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柳风瑾激烈地做着思想斗争,慕容逸却显得不耐烦,道:“你这个小女人,心里到底想得什么?我对你不够好吗?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对你的好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呵,那我告诉你。”柳风瑾苦笑着,“我想要: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但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半醉半醒半浮生,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做得到吗?你给的了吗?”
慕容逸愣了,他从来没想过柳风瑾会一口气说出这样一番话,而且出口成章,每一句都感人肺腑;他从来没想过柳风瑾对男人有这样高的要求;他更没有想过柳风瑾对爱情有这样忠贞的情操。
他摇了摇头。道:“我不懂你,对不起。”
柳风瑾看见他转身离去那决绝的背影,听到一个清脆的、破碎的声音。似乎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结束,自己的所有幻想、初恋的美好、一切的奢望、对爱情的渴慕,陡然之间,化为乌有,只剩下了悲叹。
一片落叶。仿佛在契合着柳风瑾的心情,在空中飘飘荡荡,上上下下,柳风瑾站在屋顶上,任凭泪水滂沱,然后嚎嚎大哭。
伤心。甚至绝望侵袭着她,那么多次的生死相助,让她以为这就是真爱。就在她打算倾心相许,打算认定这个人,一辈子跟着他走的时候,这个人忽然残忍地用行动告诉她,过往的缠绵抵不上人世间花红柳绿对他的诱惑。
过往没有承诺。但一次次的冒死相救、一次次的心灵感应,难道不比那虚无的承诺更美好?就在柳风瑾认定这是一种莫大的幸运时。慕容逸很冷酷地告诉她,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他可以为她改变,但绝对不是她想要的那种改变。
碧秋吓坏了,道:“主子,您别哭啊!有什么伤心的事情,您和奴婢说,不要憋在心里啊!”她跟着柳风瑾那么久,从来没见过柳风瑾哭成这个样子,以前处处被萧韶华欺压,但是她也没有屈服过。
碧秋艰难地找来梯子,战战兢兢地爬到屋顶,又爬到柳风瑾的身边,哭道:“主子,您不要这样,还有奴婢在呢!你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这一次也一样会闯过去的,不管是谁,没善待你的,都是没眼光。”
她看到慕容逸转身离去,而柳风瑾撕心裂肺地哭着,就已经料到到是什么事情了,将柳风瑾搂在怀里,柔声安慰着,柳风瑾在碧秋的怀里抽泣着,流泪着,只觉得碧秋的怀抱很温暖,还有一股清香,特别眷恋,一边哭又一边笑,道:“碧秋,你真好!”
碧秋也哭了,道:“好主子,您别哭!多大的事啊,主子是最优秀最了不起的女子,而且主子就要去当王妃了,和某些人划清界限太有必要了!快别哭了,主子乖啊!主子,我们下去好不好?这上面太危险了,只要你肯下去,奴婢给你做好吃的、好玩的?”
柳风瑾撇嘴道:“让我掉下去摔死算了!”
这句话让碧秋吓得魂飞魄散,心道,主子今天很反常,莫不是有了轻生的念头?这么一想,更是不得了,紧紧拉着柳风瑾,生怕她掉下去,哭道:“主子,你若是去了,奴婢也不偷生,还跟着你去下面服侍你,奴婢这辈子孤苦伶仃的,就一个人,遇见主子之后才知道什么是温暖,什么是人情。”
说完,碧秋伤心地哭起来。
柳风瑾愣了,反过来安慰碧秋,道:“傻丫头,别乱说,我又没打算死!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死,竟说丧气话,快下去吧,要是让师父看见了,免不了一顿训诫。”
碧秋这才破涕而笑。
柳风瑾正准备下来,却突然停住了,道:“还是不要下去了,来了个讨厌鬼!”
碧秋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就见白文衍领着几个奇装异服的随从过来了,每个人的怀里还抱了很多东西,道:“主子不想见他,那奴婢下去帮主子打发了。”
柳风瑾道:“好,你下去吧。”
碧秋很善良,因为善良,所以就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