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晋还真是执着,竟一直在外面等着廖处。
廖处离开江跃房间没多久,一个电话就打到江跃的房间,告诉江跃贺晋那家伙又缠着他,请求他引见江跃。
廖处先前得到了江跃的授意,因此不得不打这个电话。
江跃倒是十分痛快,告诉廖处安排一个地方,他过一会儿就去见见这个贺晋。
在酒店里安排个秘密点的地方,对廖处来说倒不是什么困难。
很快就给江跃安排妥当。
“贺先生,丑话说在前头。江理事现在是联合指挥组的成员,身份关系重大,你可别有什么危险的想法和举动。”
贺晋澹澹道:“廖处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一个败军之将,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再说了,我跟江理事本身又没有私仇。之前也不过是各为其主,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贺晋心事重重的样子,让廖处看着也不太像是要找事。
“反正别闹幺蛾子就行。我不求你报答我,别给我添乱就行。当然,这时候你要是生事找茬,就算是杨向春主任也保不了你。联合指挥组已经成立,谁敢跟理事捣乱,闹不好会被打靶子,杀鸡儆猴。”
贺晋显然不是要找江跃麻烦,任由廖处啰啰嗦嗦强调,也没过多解释,只是有些焦急地搓着手。
“廖处,理事大人说了什么时候来么?”
“他说尽快,手头上的工作处理了就过来。你很急?”
“是有点急事。”贺晋无奈地叹一口气。
而就在这时,屋外江跃推门而入。
“理事大人。”廖处连忙迎了上去。
而贺晋也期待地迎上几步,但似乎又考虑到避嫌,停下脚步,双手举了举,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贺老兄,你们恒城的队伍,现在应该去刺探诡异之树的军情吧?怎么你一个人掉队了?还是说,你们恒城队伍阳奉阴违,实则并没有出发?”
贺晋尴尬地搓搓手:“我……我已经退出恒城队伍。”
“退出?”
“是,那姓游的欺人太甚,其他人过河拆桥,我气不过,跟他们闹翻,退出恒城队伍。以后他们走他们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贺晋仿佛生怕江跃不信,举手立誓道,“我发誓,这绝对不是什么苦肉计,是真真实实闹翻了。恒城队伍今后是死是活,是存是亡,我也不关心。”
江跃澹澹一笑:“那我倒要恭喜你脱离苦海了。不过你找我,肯定不止是想告诉我这些吧?”
“我想投靠理事大人,求理事大人收留。”
“投靠我?”江跃着实有些意外。
而廖处长也略感惊讶,吃惊地看着这个贺晋。他忍不住有些怀疑,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居然要投靠理事大人。
不会真是苦肉计吧?
贺晋这个家伙,几乎是把桀骜不驯写在脸上了。这种人的风格就是特立独行,很难跟队伍凑在一起的,绝对不是什么团队型选手。之前代表恒城出战,看上去都有点不情不愿。这样的人,投靠什么团队啊。
江跃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贺晋。
“恕我直言,你既然退出恒城队伍,应该没必要蹚浑水吧?我看你也不是那种非得建功立业的人。你投靠我,有什么能说服我的动力吗?”
贺晋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尴尬。
“这两天,我尝试过联系远在恒城的亲人,已经联系不上。出发前,恒城方面有人就警告过我们,此行必须听从指挥,谁要是搞特殊,别怪他们不客气。说白了,恒城队伍的每一个成员,他们在恒城的亲人都相当于人质。如果谁中途逃跑,在恒城的亲人就会跟着遭殃。我虽然不是临阵逃脱,但也相当于跟他们闹翻了。我担心,他们会对付我在恒城的亲友。”
江跃和廖处对视一眼,大致明白了贺晋的意思。
“恒城的事,你不会觉得我在西陲大区手能伸那么长吧?”江跃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要是贺晋投靠的要求就是解决他在恒城亲人的问题,江跃自问根本鞭长莫及,无力解决。
“我只要一个承诺。只要理事大人尽全力帮我周旋,保住我家人的平安,我一定死心塌地为理事大人卖命。这次天伐行动我全程参与,一定全力以赴,绝不偷奸耍滑。”
“光是承诺有什么用?你是不是太高估我的能量了。要是在星城,我或许还没帮一把。恒城?我完全没头绪。贺老兄,若你实在放心不下,我建议你亲自返回恒城,肯定比希望寄托在我这个外乡人身上靠谱。”
便连廖处也点头道:“眼下西陲大区这个局面,理事大人也不可能分身去恒城啊。”
贺晋苦涩一笑:“我要是可以返回,肯定等不到现在。我敢断定,现在只要我接近恒城,一定有天罗地网等着我。”
江跃默然片刻,又道:“那你怎么觉得我能帮到你?”
“理事大人只需要一个电话,或者请星城主政,或者请联合指挥组的大老,如果能打个电话到大区领导那里,区区恒城,一定不敢悖逆。说白了,只要能压得住杨向春,恒城那边也未必一定会跟我过不去。”
恒城队伍终究都是恒城人,恒城官方未必就愿意对付贺晋。
说到底,还不就是杨向春的意思?
廖处仔细一想,似乎也觉得贺晋这个提议靠谱。
“理事大人,请星城主政递话,也许会适当其反,毕竟不是星城那一亩三分地,属于有些越界了。但是联合指挥组的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