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秃秃的后山,剑鸣悠悠,气流阵阵。
当林星雨如往常一样来到后山时,那末黑影依旧忘我的在练剑。
“喂!”她大喊。
不理!
剑气飒飒,唰唰作响。
林星雨平复郁闷情绪,继续喊:“一点红,我与你做个交易怎么样?”
不回应!
黑影如枭,快若电掣,急似流星,剑影绰绰。
“异丹。”
当她吐出这两个字,黑影刺剑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转瞬间,又恢复了挥剑的节奏。
“或者子蛊呢?”林星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一字一句的道。
可惜,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黑影除了刚才顿的那一下以外,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练剑的样子,就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给她。
林星雨终于怒了!
不管不顾的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试图让一点红停下来。
在两剑相撞的瞬间,她仿佛看了对方面巾下的不屑讥笑表情。
这个高傲自大又冷血无情的烂石头。
这几日的挫败无力感,让积怨已久的林星雨,在这一个彻底爆发出来。
“铮!”
不过数招,她手中银白软剑被一点红受中的“寒霜”给斩断。
胜负已分,可一点红却没有收手的打算。
他的速度实在太快,林星雨根本无法躲过。
细而长的凤目瞪大,眼底的惊恐被雾霾薄纱般的氤氲笼罩。
剑锋气流在颈侧一寸处停滞。
紧接着,覆在脸上的黑巾被挑落。
林星雨诧异的望着那双露出的如枯井深潭般的眸子。
那幽深的仿佛死尸般眸子此刻却是带着一丝探究之色。
“嗡!”
一点红在收回停留在她面上视线的同时也收回了刺出的“寒霜”。
林星雨有些心悸的呼了几口气,眼底流光闪烁。
对于一点红的异样,她自然清楚原因。
这张本属于她的脸,此刻基本上没多大变化,硬要说有变化的地方,那就是那双仿佛时时刻刻都在引诱人犯罪的眼睛。
可作为完美杀人机器的一点红,在与人对决中,只是因为一张脸而陡然收手,这令她十分意外。
如果早知道这张脸这么管用,她也就不必每天绞尽脑汁的那么苦恼了。
稍稍定下心后,林星雨赶紧追上转身离开的一点红:“你先别走啊!”
一点红只当没听到,脚下不顿,直径朝前走。
林星雨一路追着他回到了六十四楼中地楼。
一点红的房间不是很大,也十分简陋。
一桌一椅一床一塌都是用白松木所制,看着十分干净整洁。
看着进房间后,倒头就睡的一点红,她又开始头疼了。
但是,如果这点挫折就能将她打倒,那也太小看她了。
灵动的眼珠转了转,那张秀气的脸上登时露出狡黠的笑容。
————。
迷雾重重深处,逐渐显现出一个老旧的泥巴瓦房来。
泥巴瓦房门口坐着两女一男三个小孩,三个孩子当中男孩最大,大约八九岁左右,另外两个小女孩,一个六岁左右,一个牙牙学语刚会走路。
这时,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走过来,对男孩说了几句,男孩就跟着男人出了门。
男孩跟男人刚出去没多久,牙牙学语的小女孩不小心摔了一跤,将头磕破了,流了很多血,哇哇大哭。
泥巴房内的妇人被小女孩的哭声引了出来,见小女孩满脸是血,登时怒火攻心,抓起泥墙边的烧火棍,对着六岁的姐姐一顿猛揍。
等小男孩跟男人傍晚时分回来时,挨打的小女孩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小男孩拼命哭喊着要给妹妹找大夫,可被妇人拦住。
当晚,挨打的小女孩在小男孩怀中断气。
迷雾一转,八九岁的小男孩长高了一些,此刻正抓着妇人跟男人的衣袖哀求着,男人有些不忍,可最后还是丢下了男孩。
河水干涸,田地里寸草不生,大批的饥民背井离乡的逃出城。
男孩没有跟着难民一起逃出城,而是留在村子里以草根树皮果腹。
就在他频临死亡时,一个黑衣人出现村子里,将他捡了回去。
紧接着,就是没日没夜的与人甚至野兽搏斗厮杀,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敢有一丝松懈,因为松懈的结果就是死.......。
“你对我做了什么?”冰寒刺骨的声音仿佛奈何桥下的幽冥水,那种滔天的冷意透过皮肉慎入骨髓。
突如其来的压抑感,仿佛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林星雨砰砰跳动的心脏。
“你醒啦!”千言万语的解释最后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一点红蓦然从床上坐起来,无波无澜的眼底不带半丝温暖:“说。”
“你...你掐着...我...叫我怎么...说?”被掐的翻白眼的林星雨,脸色开始发紫,语不成句。
如竹节般修长匀称的手指轻轻一甩。
“呼呼!”摔在床上的林星雨贪婪的呼了几口气:“咳咳咳!”
“你刚才在练功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要跟你做个交易。”身体没那么难受后,林星雨坐到了他对面:“交易内容就是,我帮你拿到你一直想得到的东西,作为交换,你得无条件的配合我。”
一点红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不回应她的,仿佛对她所谓的交易没什么兴趣:“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被自己一直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被这么血淋淋的挖出来,并且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