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雨目送石头坐的那个马车离开后,这才随着梁翊来带东街的一处雅静茶楼。
茶楼水榭楼台内,源文齐一身藏蓝色广袖长衫,一双袖口上绣着金丝蟒纹。
满头的青丝高高束起,露出刚毅严谨的脸,显得格外干练。
“大当家。”林星雨走进庭台内,大方的冲坐在不远处青石圆桌上的人打招呼。
梁翊跟着走进来,叫人奉来茶,便将人遣了出去。
整个水榭亭阁仅剩他们三人,梁翊雨源文齐坐在一块,林星雨一个人坐在亭阁靠外的朱红太师椅上。
“姑娘,你要想要的源某能够满足你,但,你得先拿出诚意来。”源文齐也不跟林星雨你来我往的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林星雨端起身侧朱红矮桌上的茶杯,朝两人扬了扬:“自然,如果我说我能够在三天之内令贵镖局追回丢失的那趟镖呢!”
“当真?”两位当家同时惊呼。
劫那趟镖的人是南山有名的贼寇,曾经皇上派五千兵马都没能将他们拿下。
难以对付的不是那群贼寇的身手有多好,而是那贼寇的老巢在南山上。
南山山势陡峭险峻,四处悬崖峭壁,那些贼寇还弄了个什么万箭齐发,只要任何活物触及机关射程,就会被射成筛子,十分难攻。
而山上粮田肥沃,他们能够轻松的自耕自种。
因此,不论是守株待兔,还是强行攻下,都行不通。
这也是万通镖局的镖被劫,一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的原因。
“如果两位当家不相信,那我也只能表示遗憾跟贵镖局三当家的位置无缘。”林星雨放下茶杯起身。
梁翊嘴角一僵,立即跟着起身:“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只是想听听姑娘的办法。”
林星雨并不打算告诉他们自己的计划:“天机不可泄露。”
“源某答应姑娘,若姑娘三日之内能让南山的那群匪寇将镖原封不动的归还,那么,源某愿倾尽全力,力保姑娘的位置。”
源文齐依旧坐在青石圆桌旁,勉强周正的面容带着上位者该有的从容不迫气势。
林星雨咧嘴一笑,缓缓走到源文齐跟前,扬起手:“君子一诺。”
源文齐眉峰一扬,从石凳上站起来,跟着扬起手,与她击掌:“君子一诺。”
梁翊看了看其貌不扬的林星雨,又瞄了瞄梁文齐,最后埋头扶额出了亭阁,将空间留给两人。
“哈哈哈哈....!”
水榭亭阁内时不时传出爽朗大笑。
“姑娘请留步!”林星雨刚从茶楼出来,便碰巧撞上了正准备进茶楼的乐青。
乐青此次出来没有带着跟他形影不离的小童,而是被一群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哥围在中间。
男主秦明钰跟曲子逸皆在其中。
林星雨依旧灰头土脸的打扮,跟路边的叫花子没什么区别。
“瑾之,你叫一个叫花子做什么?”一个身穿暗红色长衫的男子问。
乐青不答,直径走到林星雨面前,眸光灼灼的打量着她。
“不知公子叫我有什么事?”林星雨努力的摆出一副面对陌生人的表情。
乐青的目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解刨般毫不掩饰:“没什么,只是觉得姑娘看着甚是眼熟。”
跟着乐青一起过来的一众好友一脸的茫然。
林星雨眸光轻闪,眼珠一转,露出一副趋炎附势的贪婪嘴脸:“我也觉得公子看着着实眼熟,不如进去喝杯茶,坐下来促膝长谈,也好了解一二。”
“噗....。”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但乐青的回答,却让括林星雨在内。
“瑾正有此意。”他勾唇一笑,胜过万千风华,飐飐衣玦猎猎,先一步踏进茶楼。
林星雨暗骂一声,骑虎难下,不得不跟上。
秦明钰撞了撞曲子逸的手臂,朝乐青的背影努努嘴:“他怎么回事?你们从怀州回来,一个二个的就变得不正常了,老实说,你们在怀州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们经历了什么你不是知道吗?就是不幸的患上了瘟疫,最后不幸中的万幸又治好了瘟疫。”曲子逸往边上走开半步,苦笑道。
“怕是没那么简单吧,据我所知,子逸你是最早一批感染瘟疫的人,那一批人活下来的却只有你一个。”一个紫衫公子道。
“本将军身体健壮岂是普通人可比,琦赫,像你这样的身体就不行了,得多练练。”曲子逸拍了拍紫衫公子的胸口,一脸得意。
紫衫公子身姿挺拔,但那身板平时都是用来舞文弄墨,哪经得起曲子逸灌力的一拍,立时捂着胸口退后两步。
“那瑾之呢?他可是跟琦赫的身体不相上下啊!”头戴暗蓝帽子的公子道。
“你们有那功夫问我,何不亲自去看看。”曲子逸说完,率先踏进茶楼。
其他人相视无言,好奇的跟着走进去。
“姑娘坐!”上了二楼,乐青踏进了平时预定的包房。
包房很大,装扮的十分雅致,袅袅禅意浅淡幽香窜入鼻中,令跟进来的林星雨不禁深深吸了几口气。
两名美貌的艺妓早早候在包房内,一个坐在棕褐色的古琴边调试琴弦,一个素衣焚香净手煮茶。
林星雨不禁在心中感概,上流社会的人真会享受,喝个茶还弄出这么多调调。
“这茶如何?”乐青见林星雨端着茶杯鼓着腮帮吹了两下,将茶一饮而尽,便浅笑的开口问。
林星雨自己端着茶壶又倒了一杯,喝完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