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青朝王国舅笑了笑,莹玉面上暖意融融,若春暖花开般令人陶醉其中:“国舅爷说笑了,身为臣子,自当不能把君放在眼里。”
不等国舅跟太子怒斥,接着道:“要放在心里。”
“看,太子殿下一直阻拦人证的介入,一定是跟孙将军达成了什么协议。”
“我听说啊,他们陷害叶将军就是为了夺什么权,唉!反正就是争权夺利,但是叶将军这样的没有死在战场,却成为了皇室谋权的踏脚石,实在是太可惜了!”
“........。”
台下的百姓又开始议论纷纷。
太子再度情绪失控。
国舅爷还算淡定,安抚太子后,命人将美艳妇人带上来。
“贱人,你来干什么?”孙新似乎猜到了美艳妇人来的目的,立时凶恶的看着美艳妇人。
美艳妇人虽有惧意,但想起那丑姑娘所说的话,便鼓起勇气大声道:“将军,奴家不能让您再错下去了,叶家一直为国为民,没有叶家守住边关,百姓有何谈安稳度日,所以,今日就算您一掌打死奴家,奴家也要制止您继续残害忠良,置叶家于死地。”
这样的反转,令堂外百姓一片哗然,议论声起。
“啪!”
“贱人,你受了何人指使,竟然在此胡说八道。”孙新反手一巴掌将美艳妇人打倒在地,再想补两脚时,被一旁的衙役制止。
美艳妇人眼睑微动,恰好掩盖了那一闪而过的恨意,扑上高位,与尤三并列而跪,高呼道:“大人,奴家有证据证明尤三所说非虚。”
太子与国舅具是一惊。
孙将军更是难以置信的愣在当场。
他十分清楚,眼前的女人非常懂得察言观色,并且心机深沉,就连他搭上太子殿下,周旋在大皇子身边的这些事她都知道,并且多次为他出谋划策,博得大皇子的信任。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一反常态的跟他站在对立的位置。
一个已婚的女人,为的无非是母凭子贵,丈夫荣宠不衰。
可这些她已经做到了,现在又为什么要亲手摧毁这些垂手可得的东西?
鸾儿她也不管了?
“夫人莫怕,你且将证物呈上来,太子殿下一定会秉公处理此案。”乐青嘴角化开一道自豪的笑容。
雨儿做事,从未失手过,只要她想做,就一定会做到。
证物呈上,赫然是一堆来往书信,大致内容是孙新与大皇子密谋讨论,如何谋害叶氏一族之事。
“污蔑,伪造,本将军与大皇子密谋此事时都是当面沟通,从未写过书信,这些都是有人蓄意伪造的。”孙新怒不可及的脱口解释。
“哦!原来都是当面沟通啊!”
堂外百姓将孙新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并且还一副我们都听到了的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孙新瞪着铜铃大眼,惊慌失措的望着上方同样一脸慌乱的太子。
他这算是不打自招,自己主动承认,就算想抵赖也抵不过去,除非将在场所有人都灭口,不然纸绝对包不住火。
林星雨这步棋走的是险而又险。
如果孙新不是冲动易怒,稍稍过一遍脑子,那么可以直接否定这些书信的存在,反而还能倒打一耙,说梅夫人跟尤三勾结来陷害他。
可惜,林星雨就是抓住了孙新冲动易怒的性格,使出这招此地无银三百两。
接下来,不论太子如何不愿,国舅怎么不甘,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能秉公执法。
孙新毫无疑问的被暂时关押,如何处置还得皇上发话。
尤三也同样被暂时收监。
孙新的妾室梅夫人并未参与其中,并举报有功,因此,暂时不做追究,一切亦是听从皇上发落。
现在尤三及梅妇人成为了叶氏一族的重要证人,为了防止有人杀人灭口,乐青命人将关押孙新的牢房给保护起来,至于梅妇人,林星雨自有安排。
“姑娘,我都照着你说的去做了,现在你能带我去见我弟弟了?”梅夫人早将自己的儿子孙鸾安置在一处农家,只要等跟家人见面,她就带着儿子远走高飞。
林星雨看着曾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姜子吟,如今却变成已为人妇事事低头忍让的梅妇人,笑着道:“你急什么,这事还没完,等完了我自会带你去。”
姜家在渔洲也算的上大户,几乎包揽了所有鱼洲的调料生意,也正因为做的太大,遭他人嫉恨,联合当时还是四品副将的孙新以调料不过检的原因,查封了姜家旗下所有调料铺子。
姜家花重金请渔洲知府为其主持公道,可惜官官勾结,那知府收了银子,反而治姜老爷贿赂重臣之罪,将姜老爷发配边疆。
姜家奴仆见姜家落败,连夜将姜家大院偷了个精光。
一再受打击的姜夫人竟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为了给姜夫人安葬,姜家姐弟卖了大院,最后开启流浪生涯。
在一次饥荒中,山穷水尽的姐弟两走散,之后姜子吟就再也没有见过弟弟姜子路。
孙新贪恋姜子吟的美色,并不知道他与她有什么仇怨,殊不知姜子吟一心只想取他性命,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直到林星雨的出现。
皇帝办案的速度很快,不过三日便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并扯出了一条大鱼,那便是当朝太子。
太子回去后,思来想去,总觉得心里不安,便跑去与皇后商量。
皇后倒是个狠角色,当场拍定要将孙新这个弃子给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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