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李先生过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柳瑜廷走后没多久东路走进来,站在离张烨麟两米开外的位置,以询问的语气问道。
李先生?
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难到......!
张烨麟心底嘀咕了几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催促道:“让他进来。”
没过多久,跟着东路后面走进来的是一个满脸写着精明的中年男人。
“先生匆忙赶来找我可是张世荣有了动作?”不等李先生开口,张烨麟抢先问道。
李先生精明的脸上露出赞赏的表情:“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公子你,方才张世荣拿着之前与我签订的契约过来寻我,让我遵守约定将许诺的东西给他。”
张烨麟面上露出讥讽的笑容。
果然不出他所料,以张世荣贪得无厌的性格,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决不会就此罢休。
这样也好,还省的麻烦自己费功夫去寻他,就是不知道他把那女人抓走后,有没有对那女人怎么样。
哼,那女人如果没什么事还好,若少了一根头发,他一定会让张世荣体会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他约了先生您在什么地方见面?”张烨麟对李先生的态度比较客气,毕竟这个人与东路牡丹不同,不单单是他的下属,还是他所欣赏的人。
李先生留着一脸长长的络腮胡但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凶神恶煞:“约的是今日午时在东郊的一间破庙内。”
对于张世荣的愚蠢,李先生是深表佩服,在没有丝毫保障的情况下,也敢与人达成协议,并且还傻乎乎的将手中大笔的银两去购买一堆垃圾,自以为聪明的能够通过一纸契约就将对方束缚,殊不知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没有实质性的书面承诺。
张烨麟仰头看了看天色,现在距离午时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从张家到东郊乘坐马车最快也要半炷香的时间,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好准备随李先生一同去东郊与张世荣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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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内。
“公子,张家小公子方才乘着马车出门了。”刚收到这个消失,书安就急匆匆的赶来告诉了自家公子。
原本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的柳瑜廷一听,二话不说,直接去马厩里寻了一匹健壮的白马,毫不犹豫骑上白马冲出柳府朝东郊的方向而去。
“公子,你上哪去?”书安着急的在柳瑜廷身后大喊。
“寻玉娘。”马蹄声将柳瑜廷的声音弄的断断续续。
灰尘扬起,很快将眼前的事物遮的模模糊糊,书安抬手在眼前用力的扇了扇,嘴里同时带着哭腔的喊道:“这个时候您不能走啊,去怀州的一切都打点好了,您怎么能去寻林姑娘,老爷那边要小的该怎么解释啊?”
可惜已经远去的柳瑜廷已经听不到书安的喊话,只是不断的抽着马臀,希望马儿能够跑快些,再跑快些。
在柳瑜廷收到消息冲出府的同时,由张家后门走出来一个头戴帷帽牵着骏马的黄衣女子,黄衣女子出了张家大宅后,从腰间结下一个小竹筒,当竹筒盖子被打开时,由竹筒内飞出一只与飞蛾相似的昆虫,昆虫在黄衣女子面前飞了一圈,紧接着朝东郊的方向飞去,黄衣女子立刻骑上骏马跟在昆虫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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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世荣做好了一切准备后,来到约定好的破庙内,静静的等候李先生的到来。
他来了没多久,破庙外就听到马车碾压地面的声音,不过片刻,李先生带着易容了的张烨麟以及几个下人打扮的男子走进破庙内。
张世荣赶紧上前与李先生搭话:“李老板您还真是掐着时辰来的,不早不晚刚到午时。”当眼神触及到身旁易容后的张烨麟时,大惊,但更多的是疑惑及深深的忧虑:“李老板,您将林掌柜带过来是什么意思?”
李先生还没开口,“林掌柜”一脸怒容的反问道:“张大公子,敢问你跟在下早已签下契约,而私底下又悄悄的跟李老板订下约定是什么意思?”
张世荣脸上闪过尴尬,但很快被鄙夷所代替:“谁不知道你林掌柜是个千年老狐狸,我怎么会蠢到跟你签订什么契约。”接着带着讨好的笑容看着捉摸不透的李先生:“李老板,虽然您跟林掌柜有些交情,但谁还跟银子过不去不是。”
李先生点点头:“不错。”
张世荣像是得到李先生的支持一样,语气硬气了许多:“林掌柜,你也看到了,我跟李老板早已签下协议,那批货通过我直接卖给李老板,价格比跟你谈的还要低三层。”这意思就是已经不需要林掌柜这个中间人的参与,他们的利润要高很多。
对于张世荣过河拆桥的举动,林掌柜没有怒骂指责,而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那张大公子的意思是想将在下一脚踢开?”
张世荣并没有表现的不好意思,而是理直气壮的道:“林掌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不过是给我引荐了李老板而已,就想平白无故的从我们这里分走一半的利润,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这样吧,好歹你也算帮了我,我也不是个不讲情面的人,给你一千两,咱们的事算是了了。”
张世荣几乎施舍的语气将“林掌柜”给逗笑了。
“你笑什么?”张世荣恼怒道:“如果不够,我可以再加一千两。”
“张大公子是准备撕毁契约?”“林掌柜”笑够了,开口继续追问。
张世荣讥笑一声:“我可不记得跟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