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几口下肚,半汤碗粥已然见底,曲将军仿佛意犹未尽的舔舔唇。
“你调查之下发现了什么?”乐青不等曲将军开口,就直接了当的问。
曲将军抹了一把嘴:“我在天牢好一番查问之下,发现昨夜有人曾去天牢探过监,顺藤摸瓜之下,发现主使竟是林府的林管事。”
“那林管事为什么要杀死大胡子?”乐青仿佛是喃喃自语。
曲将军也不管乐青是否是在问他,直接接下话来:“按理说这林府的管事与大胡子素不相识,林管事没有理由买凶杀人。但这矛头的确是指向林管事。”
“会不会是他们暗地里有什么来往,只是不为人知?”乐青眉头紧锁,似在思考。
曲将军摇摇头:“这个暂时还没调查出来,要不我将那林管事抓起来拷问一番?”
乐青授命与当今皇帝,曲将军自然知道,并且还知道好友此次来怀州,明里是为了赈灾,暗地里却是另有任务。
而皇上命他来怀州首要的是任务就是配合乐青完成皇上交待乐青的任务。
乐青一脸不赞同:“万万不可,如果现在将林管事拿下,第一恐怕会打草惊蛇,第二你没有充足的证据,那林知州怕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反倒会因小失大落人口舌。”
“那怎么办?难道就当不知?”曲将军从军多年,待在军中的时间比朝堂要多得多,因此并不太懂朝堂的那些阴谋策略。
乐青思考片刻道:“派人先盯着这个林管事,如果他有什么问题,势必日后还会露出马脚。”
曲将军点点头,不做丝毫停留的重新带着斗笠朝门外走。
早饭后,王知府派人来,说是午时在香满楼设下酒宴,为乐钦差接风洗尘。
乐青真愁找不到机会接近怀州一众官员,自然是满口答应。
小童身后的伤还没好全,这也正好方便了林星雨。
她二话不说的求着要随侍乐青左右,乐青本也是要找个下人一同跟随,两人刚好一拍即合。
午时未到,林星雨一身男子装素,亲手将小七教给小童代为照顾,在小童万般不愿中随着乐青上了马车。
马车刚到香满楼门口,就看到王允一脸殷勤的从香满楼内走出来迎接。
王允对乐青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在转弯,弄的乐青一脸莫名。
马车中的两人跟着王允进了香满楼走进一包房内后,跟在乐青身后的林星雨完全不能淡定了,只想立刻退到门外,可惜来不急了。
乐青本以为王允相邀,不会有其他人,没想到怀州的大小官员数十人皆在其中,包括他一直在提的林大人。
这王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入坐后,又是一阵寒暄。
王知府殷勤莫名,众官使一个劲的对着乐青敬酒,同时旁敲侧击的询问他赈灾结束后是否立马回京,乐青以茶代酒回敬,口中含糊不清的回答令他们并不满意,他们也不好直白的去问。
酒过三巡,林星雨实在受不了包房内的那道凌厉视线,只得与乐青说要去茅房,乐青还没点头,她就逃似的离开了包房。
出门后还没等她喘口气,手臂就被人从后抓住。
“雪儿?”
林星雨惊恐的回头,对上一双似疑惑似震惊的眼神。
“你就是雪儿,为父不会认错。”见林星雨摇头否认,林知州十分肯定地道。
林星雨暗道一声倒霉,可惜此刻的表情不由她控制,仿佛是这个身体的自然反应。
“你既然还活着?那为何不回府?”林知州看了看四周,见有三三两两的人路过,便将她拉到另外一间无人的包房内。
林星雨倒是想反抗,想逃跑,可惜只能做出一副恐惧到极致,又怨恨到极致的表情。
刚关上门,林知州就迫不及待的问出了心底的疑惑:“雪儿,你怎么跟着那乐钦差?”
林星雨害怕的浑身发抖,连轻轻的呃呃啊啊声都发不出。
林知州见状,语气放软,诱哄道:“雪儿,你别怕,以往是爹爹的错,你原谅爹爹可好?”
林星雨惨白的小脸上挂起一丝讽刺的笑容。
林知州自然知道她为何会这么笑,当即一副慈父模样解释道:“当初是爹对不起你,可爹也是迫于无奈,雪儿,你看在你娘的面子上就原谅爹爹一次可好?”
林星雨不想听他忽悠,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呃呃啊啊了两声。
林知州一愣,不确定的问:“雪儿,你..你的嗓子...?”
林星雨连连点头。
林知州面上带着悔意,心疼的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何不能开口了?可是当初...?”
不待他说完,林星雨继续点头。
两父女在房间呆的时间不是很长,一直都是林知州问,林星雨或点头或摇头回答。
一顿酒席下来,尽管乐青饮的是茶水,也难免一阵腹胀。
而林星雨至尿遁后就留在了包房外,直到乐青小解从茅房出来才跟她搭上话。
“怎么不进去?”这是乐青对着问的第一句话。
林星雨面色依旧不如来之时红润,连状态也不是很好。
乐青见她不语,也不好多问,直径开门进了包房后,没过多久就从包房中走出来,邀着游魂在外的林星雨上马车。
一路上,两人沉默以对,直到马车停下,乐青率先起身,正准备掀开车帘下马车,却被林星雨拉住了衣袖。
“林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乐青见她精神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