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驿馆的法正也是心神不定,今天自己太大意了,也是刘琮太热情,自己忍不住就想说。可偏偏被人听了去。看来今后还是尽量和刘琮保持点距离,思来想去能够自证清白的办法只有早i离开襄阳回成都。
法正跟杨仪说起回成都的事情,杨仪自然摇头,一来他离开荆州有一段时间,难得回来一趟,一些故人需要联络一番。而且刘琮也安排人i夜轮流陪着他,襄阳的风月场所他还没怎么逛呢,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心思,就是想尽可能多得了解襄阳及荆州的一些情报作为回到成都之后的升迁资本。
晚上杨仪又去了明月楼,这明月楼是一年多前新开的,因为刘琮那首明月几时有轰动襄阳,老板便取了其中明月二字。这年头风月场所竞争激烈,要想吸引客人没点花头肯定不行。杨仪第一次来这里是伊籍领着来的,不过伊籍陪着喝了几杯,留下一大锭金子就走了。
今天是王粲陪着杨仪,王粲,字仲宣,山阳高平人,三国时曹魏名臣,也是著名文学家。其祖为汉朝三公。献帝西迁时,王粲徙至长安,左中郎将蔡邕见而奇之。后到荆州依附刘表。刘表以王粲其人貌不副其名而且躯体羸弱,不甚见重。刘表死后,刘琮也很少用他,不过此人爱好文学,附庸风雅倒是一个好手。而杨仪也是个爱面子的人,可谓臭味相投,都piao得十分文学。因此一连几天都是王粲陪杨仪。
天se刚暗下来,两人便早早的来到了明月楼。刚坐下,便有人按照刘琮吩咐给杨仪送来大把的铜钱,那意思随便玩,我买单。其实杨仪也早就看出来了,刘琮有意拉拢和巴结自己,这要换做一般圆滑点的必定也是应付自如,但杨仪自问自己是要回成都的,用不着对刘琮如何客气。
……
“主公,出大事了!”刘琮在睡梦中被人吵醒,喊他的是刘寅,因为蔡琳有身孕的缘故,刘琮交代过,不是曹cao打过汉江来,晚上不允许吵他。
不过今天这是太大,刘寅吃不准,所以还是冒险打搅刘琮,因为蔡琳也醒了,刘琮安抚好蔡琳这才披衣出来质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深更半夜的!”
刘寅怕蔡琳听到,便是上前小声耳语。
刘琮听完反身回房:“驿馆那边成都使者出了点事,你好好休息,我去看下!”
刘琮来到议事厅时已经灯火通明,王粲正半醉不醒的斜坐在一张椅子上上,旁边伊籍、法正都来了,还有不少成都来的侍卫。刘琮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禁卫军统领黄权高声喝道:“黄统领,到底怎么回事!”
黄权连忙上前躬身道:“启禀主公,属下赶到明月楼时,杨使已经没气了。据明月口的老板交代,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说清楚!”刘琮一脸的愤怒,其他人也不敢插嘴。
“好像是因为杨使者因为一位姑娘与人发生口角,此人是襄阳一恶霸,半夜带人寻仇……”
“胡说八道,杨使者不是在驿馆歇息吗?怎么会出现在明月楼?还有王粲你是怎么陪同杨使者的?王粲!混蛋,来人给我冷水浇醒!”看着正在呼呼大睡的王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刘琮说完,还真是让人打来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将王粲浇了个透心凉,受了刺激的王粲顿时醒过来,看着满脸怒容的刘琮,连忙跪下:“将军,发生了何事?”
“何事?我且问你杨使者呢?”
“杨使者?他没回驿馆吗?属下喝多了中途回家了……”王粲说的倒是实话,当时他和杨仪喝的微醉,正yu进一步寻欢作乐,确实听闻自己的夫人在明月楼外,立马留下杨仪乖乖的跟着老婆回了家,因为心中不爽,回家之后又是接着喝。
在王粲看来,杨仪喝到那个程度,接下来无非就是进房间叫上一两个美女,疯狂一番,若是没醉便回驿馆,若是醉了睡在明月楼就是,明月老楼的服务是出了名的好。这大半夜的刘琮不睡觉,搞什么,再一看伊籍、法正都在,还有不少成都来的随从,唯独没有杨仪。
王粲立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低声问道:“主公,杨使者?”
听完王粲半醉半醒的描述,刘琮噌得再次站起身来:“来人,将王粲打入大牢等候审讯。黄权,即可带人查封明月楼,襄阳全城戒严,务必查出凶手!从即刻起,成都使团下榻的驿馆增派一倍的侍卫!”
“是!”黄权领命带着人出去,明月楼早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只等刘琮下令。
等黄权出去,刘琮有立即让伊籍带着使团的其他随从先行回驿馆休息,之所以将这些随从一起叫到议事厅就是让大家看看刘琮对此事的重视程度。如今一切都安排下去了,只能等待明后i的调查结果了。
伊籍带人离去,议事厅便只剩下刘琮与法正,法正起身向刘琮鞠了一躬:“多谢将军费心了!”
刘琮苦笑了一下:“哎,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大半夜的惊扰了孝直兄歇息,刘某自知罪孽深重,还望孝直兄莫怪。”
两人都是聪明人,法正当然知道杨仪为什么为暴尸ji院,这里可是襄阳,刘琮也给了杨仪足够的钱财,不存在付不出piao资的问题,而偏偏陪同者王粲又因故提前离开了事发现场。刘琮为了自己的安全可谓煞费苦心,法正岂有不知。
当i两人在襄阳城楼上侃侃而谈,却被畅通无阻的杨仪偷听了不少,虽然法正也不确定杨仪到底知道多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