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战斗渐渐平息,刘琮也来到前方,见魏延带人和张任在水中展开了马战,连忙招呼人传令魏延回营。就算优势再大,到了水中,偶然xing就增大,而且张任是本地守将,一旦出了水域,在山林间穿梭,魏延肯定要吃亏。
魏延也是有好几次战马踏空,差点摔下马,虽是不甘心,但有刘琮的死命令,便是勒马上了岸。只是让手下将士朝着水中猛she。
“主公,张任小儿已经困在水中,我等愿请命从北面包抄!”上岸后的魏延第一时间想要堵死张任上岸的路。
“去吧,不过,多带点人,沿途小心,不小少于一千人时,便立即回头!”这西斗门俨然成了西斗湖。张任和那些逃兵要么选择渡江,要么就必须从北面突围。
北面是刘琮大军白天行军过来的地方,刘琮知道魏延肯定不肯就此罢休,如果安排得当,确实能截住不少逃兵,至于能不能抓住张任,那就要看运气了。..
而一千人的规模,是刘琮可以放心的。现在张任这一万人,一小半已经去阎罗王那里报到了,剩下的已经七零八落,就算全部集结在一起,魏延带着一千人也能坚持一段时间,至少能确保xing命无忧。
而张任身后那些益州兵,一看主将跑了,要么选择毅然的跳进冰冷的雒江,要么弃械投降。大规模的战斗在张任离去后很快结束。接下来,魏延带着人沿途收割,那些企图淌过“西斗湖”逃命的益州兵,等待他们的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被无情的斩杀,要么投降。
因为不放心魏延,刘琮在于禁、庞统归营之后,又让于禁带领三千人沿途接应。庞统本想出战,刘琮想起不远的东面那个“落凤坡”连连摇头。这让法正等人很是不解。
倒是廖化,在西斗门的战斗打响之后,他们再也没抓住什么传令官,只得押着泠苞向刘琮复命。
“主公,此人自称是大将泠苞。”廖化指着早已被亲兵们揍城猪头的泠苞说道。
“泠苞?哈哈,廖化,没想到你还捡了条大鱼。先押下去,明i天亮再审!”这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大部分将士早已哈欠连天。
刘琮自然没那个心思审问泠苞或者劝降他,只是吩咐手下好生看管,便下令全军扎营休息。淹了张任一万,雒城还有三万守军,进攻的任务依旧艰巨。
却说张任从水中脱困之后,便是带着几名亲兵小心翼翼的往北面寻找出路。后面不断传来益州兵被斩杀的惨叫声,他也顾不上了,他知道那里是刘琮安排人在收网,肯定埋伏了重兵。
有几次亲兵不忍,想回去施救,也好集结点兵力,更加安全,但都无果而终。反而是因为他们的耽搁,让魏延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这下两拨人马便开始了拉力赛。
魏延早就把刘琮的嘱咐抛到脑后了,这么难得机会,他当然不肯放过张任。魏延的几名亲兵见劝阻不住,只好吩咐步兵在后面急行军,几个人小心翼翼的跟在魏延后面。
由于已经是后半夜,张任等人是在逃命,火把也敢点太大。而魏延等人也是听着马蹄声,跟着火光在后面追。被发现了,东面是去不成了,东面需要渡雒江,张任不想在自己渡江的时候被魏延当靶子she。北面早已是刘琮的地盘,张任也不能一直往北,如今只能绕开西斗门,然后折向西,再往南,等到摆脱了魏延再渡江。
就这样两拨人,两串马蹄声在西斗门北方数里来回激荡。
从后半夜追到黎明,从黎明追到了大天亮,张任等人终于来到了当初泠苞截江蓄水的地方,这里江水较浅,张任身边只剩下了两个亲兵。
其余的在途中为了阻延魏延等人,已经被魏延带人杀掉了。此刻魏延也好不到那里去,虽然是走走停停,跨下战马早已累得不成样子。亲卫也有一人被杀,一人掉队了。只剩下区区五人!
但眼见张任要过河,魏延还是不肯放松。
不过张任到底是逃命的,就算在江里也始终保持着与魏延一箭以上的距离。
待到魏延追过河,张任地头蛇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在雒城西侧的山林里七躲八藏很快就甩掉了魏延,打马直奔雒城。
魏延等人虽然循着马蹄印一路追来,但眼见山路更加难行,而且已经遥远的能看到雒城城郭了,魏延这才停下来,自己打量周围。
这里正是当初魏延被伏击后第二天在远处山上看到的雒城西侧的情形。
山连山,山叠山……一路向西连绵上百里不见尽头。与雒城东南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将军,回去吧,此处离雒城已近,恐有埋伏。”
“张任那小二此刻只怕已经下破了胆,此刻那里还有心思埋伏我等,不碍事的!”
“可是这样下去也追不上了啊。”
“嗯,你们几个,有没有胆随我进山?”
“进山?”
魏延这大半个晚上都在追张任,从西斗门开始,一直向北,再向西,再向南,走走停停,胯下战马早已疲惫不堪,想要战马再在这种险峻的山林里走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但如今让张任逃脱了,魏延实在是心有不甘。而且就这么回去,肯定要被主公臭骂一顿。主公吩咐随从少于一千立即回营。
现在?加上自己不过六个人。真要遇到敌军只能使束手就擒了。
亲兵哪有不敢的,只要魏延去哪,他们就跟到哪,这样才算尽忠。一番商议之后魏延留下两名亲兵照看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