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兰见黄权如此态度,冷汗冒了一身,小心翼翼的对黄权说道:“黄将军,听吴某一言!”
“你有何话要说?”黄权很是不客气,他看完书信本是气急败坏,肯定是刘璋出卖了自己,泄露了计划,所以没好气的对吴兰吼道。
吴兰本想自告奋勇的劝黄权放弃计划出城投降,然后自己也算在新主刘琮面前立下大功。眼见黄权愤而摔信,吴兰便是心知大事不妙,一切还得小心为上,连忙弯腰拾起地上的书信:“将军,主公已经决定归顺征南大将军。征南大将军乃皇室宗亲……
征南大将军厚待主公和我等,只要将军领兵出城投降,少不了一郡太守啊。”
“哼……没骨气的东西,我益州怎么净出你这种人。难怪那刘琮敢率领两万人马入蜀。原来这益州都是带路*党啊。你休要再胡言乱语,主公与我定下诈降之计,定是你等贪生怕死,破坏我和主公大计。如今却反过来劝降我等!”..
“将军切莫误会,我真是奉主公之命前来。自古天下有德者居之,这征南大将军……”
“不要再说了,来人!将这胡言乱语蛊惑军心者拉下去打入大牢!”
“将军,你……”
吴兰还想辩解,黄权已经招呼手下将吴兰绑起来。黄权转身之际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让吴兰的心瞬间凉透,这次玩大了,偷鸡不成……
“公子,那是吴兰将军!”
“我知道,看来父亲也是凶多吉少,这可恶的黄权为什么要将吴兰抓起来,你速速跟上去,看看能不能探得些口风!”
“诺。”刘循身后一名家丁匆匆离去,朝着甲士押解吴兰的方向跑去。
刘循自己则带着几名忠心的家丁继续在远处监视着黄权和城内的情况。吴兰是和父亲一起出城的,如今只一人归来,肯定是带了重要情报,可偏偏这黄权不由分说便将人扣下了。刘循既担心刘琮会起杀心,又担心城中的黄权。
不一会那名家丁悄悄的回到了刘循身旁:“公子,吴将军说,主公一切安好,只是黄权执意不肯投降,事情可能有点麻烦……”
“不好,既然他执意不降,接下来只怕要针对我等,我们速速回去!”
等刘循回到家门口,果然看到许多兵士已经将府邸包围。
“公子,现在怎么办?”
“去黄权府上!我们也要拿几个人质!”刘循自知,黄权既然不在服从父亲的指令,必定会亢自己和家人。
然后将这一切的责任推到刘琮身上,这成都城已经被黄权严密控制,自己手中如果没些底牌,只怕很快就会和吴兰牢里相见。所以刘循匆匆的待人赶往黄权府中,不过他还是来晚了,黄权府外早已刀枪林立,不时还有巡逻队经过。
再赶往吴懿、吴班府上也是如此。不得已,刘琮只得吩咐家丁各自隐蔽逃命去。
而吴班此时正在刘璋府上大肆抓人。
刘璋夫人和刘循夫人到底也是大户人家,见状连连质问带队的吴班。
吴班只好红着脸说道:“诸位夫人,主公和黄将军决定诈降,赚那刘琮入城,为了诸位的安全,吴班特奉命前来将诸位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安全的地方?这成都城还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放开我们,我们不走!”刘璋夫人经历的事情多,见吴班和手下人如此无礼,自己的儿子又没有回来,怕是出大事了。
耐心解释没用,吴班也不再客气,转而对身边的将士说道:“全部带走,有违令者杀无赦!”
此话一出,刘璋府上的家眷立马老实。
很快带人演变成了抄家……
“将军,刘璋的家眷都控制起来了,唯独少了大公子刘循。”吴班很快便来到东门向黄权交令。
“嗯,下去通知城中文武官员,就说晚上我在府上宴请他们。”
“诺!”吴班得令下去。
黄权站在城墙上却陷入了沉思,这让刘琮背黑锅只能一时,如果刘琮大军攻城,自己到底能坚持多久,黄权还是没把握,他现在就是寄希望于北方的诸侯混战,张鲁和马超一旦杀进蜀中,这刘琮必定退兵。最好连曹cao、孙权都参合进来,越乱越好。越乱这成都才有可能解围。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控制成都成都这一帮文武官员。大部分都是文官,武将也就剩下邓贤一人,这人仰慕张任,忠于刘璋,必要时,黄权只好将其杀了。至于那帮文官,黄权有信心,他们关心的只是自家xing命,谁做益州牧,他们还真不在乎,只要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就好,晚上稍微恐吓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黄权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如今不能诛杀刘璋和刘琮,他只能负隅顽抗。如果侥幸能够守住成都,便自领益州牧,虽然如今益州北部基本上在刘琮的掌控之下,汉中又是张鲁占据。但成都富庶之地,只要能喘过气来,有个三五年,黄权自信能够收复益州。
将来形势的发展很难预料,如果曹cao一统天下,自己便率兵归顺曹cao,少不了还能做个州牧或者将军。如果刘琮与曹cao二分天下,自己的身价便会倍涨,如果益州持续陷入混战,各路诸侯则都要巴结自己。就算张鲁、马叉最后不能成事,这也要让刘琮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能投降。
在黄权看来刘璋这种不做抵抗便投降的行为是自寻死路,自贬身价。只有双方僵持不下,刘琮才会许以高官厚禄。此时不坐地要价,更待何时?黄权打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