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玄悲收到来信,当天便出了燕子坞。随后马步停蹄,日夜兼程地赶往大理。
行至距陆凉州身戒寺外仅十里的小树林内时,本不想多作停留,欲直接赶往身戒寺,待与两名少林虚字辈弟子会和之后,直奔大理城,驰援段氏,不料却在此处遇到最意外之人。
却见在月色之下,林中官道之上有一条人影缓缓而来,待玄悲上前,方才看清来者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唯一可惜者便是其面色苍白,似是大病初愈,活脱脱一位病公子。正是在燕子坞等待多日而不见其踪影的慕容复(承乾)。
玄悲见慕容复(承乾)已到跟前,不及多想便言:“阿弥陀佛,不成想却是慕容施主,贫僧在燕子坞叨扰数日,久不见施主归来,便自行离去,不成想竟在此偶遇。”
此时,月光照在慕容复脸上(承乾),本应惨白的脸,竟有一丝紫气竟一闪而过。
不及玄悲反应,却见紫气随后迅速布满慕容复的脸上,而慕容复似恍然不觉地言道:“大师切莫误会,你我在此并非偶遇,而是我在此恭候多时了。只因大师匆匆而来,却又匆匆而去。不知可是我慕容府招待不周,怠慢了大师?”
诡异的气氛在空气之中蔓延。玄悲惊见慕容复脸上的紫气已尽散,健康的红色竟随后浮现在惨白的脸庞。心中震撼同时,不由暗中运功警惕,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阿弥陀佛,慕容公子不必如此介怀。却是我早前接到寺中书信,信上言西夏一品堂“四大恶人”南下,欲对大理段氏不利,所以不及留书,便日夜兼程赶往大理,为其助拳。”
忽而话锋一转:“只是不知慕容施主为何孤身再在此?需知夜晚露水沉重,施主却要多加保重身体啊。”
承乾看到玄悲,不由莞尔:“哈,大师不愧为一代高僧,果然慈悲为怀。今夜过后,大师就要往生极乐世界,竟还担心别人的处境。”
玄悲手提禅杖,心已了然,此战绝不可能全身而退:“看来贫僧所知之事引来了杀机。施主今夜在此便是为了伏杀贫僧,只是不知今夜到此处的还有哪位高手?是邓百川?还是公冶乾,或者是施主你下四大高手齐至?”说完,运劲于手中禅杖之上,少林七十二绝技之“大韦陀杵”蓄势待发,为求生路。
却见承乾笑道:“大师一代高僧,我又岂会假他人之手,今日来此处者,只有你我二人。”
玄悲不待分辨此话真假,瞬间出手运起手中禅杖,携带千钧之力击向慕容复(承乾)处。
承乾看向击向自身的禅杖,双掌运化,竟将“大韦陀杵”之力,竟尽数还归玄悲。
玄悲当即遭受重创,飞出数丈。被击之处,左骨骼筋脉尽断,腑脏也尽数破裂。只见其艰难的从口中吐出:“斗转星移”一代高僧就此圆寂。
待玄悲身死后,承乾并未急着离开,而是对这幽暗的丛林深处,说道:“人已死,你还不出来吗?”
只见丛林深处忽有一灰衣僧人从中走出,““看来世人皆小看了慕容公子,谁又能想到,本因久病缠身的慕容家家主,竟是一位绝世高手呢?”
“世人皆愚昧,他们只会相信自己所想看到的。正如他们想不到吾会武功一样,他们又怎会想到,对外宣称早已死的慕容家上代家主竟会潜身于少林寺之中呢?”
灰衣僧人身躯一震,随后摘下面罩,正是本应该死去多年的慕容博,“你是从何时知道的?”
“自我那次练功出错后,疗伤期间,细想当日情形,便已知大概。”
“那我再问你,你可知宋帝正欲对我慕容家动手?”
“早在十天前,我便知道这个消息了。宋帝欲再推行新政,又恐国库钱粮不够,于是便把主意打到了我富可敌国的慕容家身上“
”那你有何应对之策?“
“早在太皇太后病危之时,我便可是秘密将我慕容家名下工厂,资金移到海外,就算小皇帝现在动手,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些无用的商品。”
“原来你早有准备。即使如此,那你又准备如何应对此事呢?”说完,慕容博手指了指玄悲的尸首。
承乾笑道:“斗转星移杀得,与我慕容复有何关系。”
“既然如此,那你有何是要事我代办,我可不相信你来此仅仅是为杀玄悲和与我想人这么简单。”
“我来此却是有事交与你。”说罢,边见承乾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卷轴,交由慕容博,“我希望你可以让这份卷轴之上的人,全部死于自己的成名绝技之下。”
带慕容博接过卷轴,打开来看,不由讶异道:“哦,这上边可是有不少是你商盟的盟友啊,怎么连这些人你也要除去?”
承乾淡然道:“不过一堆弃子,之所以养着他们,皆为今日之用。你只说做与不做。”
慕容博笑道:“哈哈哈哈,自然是要做的,看来吾儿早有计划,却是不用让我再担心了。”
“待事情办完,便回燕子坞,等我下一步的通知。”
“知道了,说到底我现在还一次没去看过我的孙子,孙女。待此事结束,我便回去一享天伦之乐。”
“那就此别过了,父亲。”
“好”说完,慕容博便运起轻功,飞身而去,消失在丛林深处。
随后,承乾运起轻功向东而去,同时心中暗付道,是时候加快对六祸禁式的参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