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全也是满脸的痛惜,“也不知道他们咋搞的,有句那啥话,清什么自清,别人不信就算了,怎么好叫孩子受这种苦。”
“幸好是分出来了,我跟你讲,以后咱冬儿,春芽的婚事,可不能叫人乱插手。”杨氏这次对徐氏的认识又多了些,不得不提早防备,这夏荷要真的被毁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把手伸到他们大房两个女儿身上来。
顾应全愣了愣。
“没见婆婆那么喜欢钱,喜欢权势那,要拿咱两个女儿去换,你肯?”杨氏盯着他。
顾应全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怎么可能,冬儿,春芽不能落到这个地步,要真这样,咱做爹的,肯定拼命!”
有他这句话,杨氏才放心了些。
罗大娘在镇上做了好几十年的稳婆了,口碑极好,也从不讲谎话,这次给顾夏荷验了身,对外说还是清白的,也确实打散了那些恶毒的闲话。
可一两个月过去,并没有人上门来提亲,当然,司徒家那边也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听说司徒公子去京城了。
徐氏的嘴里便经常冒出各种诅咒司徒家的言语。
夹杂着这些事,好似夏天一下子过去了,天气渐渐凉了起来。
再过不了多久,凉粉也就不能卖了,一家子盘算了一下钱,这两个多月里,卖凉粉一共赚了二十一两,比原先想得还要多一些,当然这得益于夜市的收入。
正如顾春芽想的,他们小摊的代名词便是“放着花灯的小吃摊子。”
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她的凉粉,在最近,常常都忙不过来,几大盘子的凉粉很快就卖光了,他们都早早的收摊回家。
临走时,她能潇洒的对食客讲,“下次请早点来。”
这种感觉很好!
但是,接下来买什么合适呢?
每个人都在很认真的想主意。
“大哥,今儿帮工有事不能来,娘叫大哥帮着做几个,正好有户人家定了不少素包子。”门外,周氏跑了来说。
包子铺早就请了帮工,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学得也挺快的,他们每个月给三百文的工钱,包一顿午饭,实在不算少,所以平常做得比较卖力,铺子生意也还不错,只是遇到家里有事来不了,每当这时候,徐氏便总会叫顾应全去替那帮工继续卖包子。
杨氏虽有不满,可情理上没什么好反驳的,也就没办法。
顾春芽却觉得很有一种危机感。
现在这帮工愿意做还算好,可将来要是学会了技术,走人该怎么办?他们肯定又得叫顾应全去,时间一长,指不定就不请帮工了,顾应全面皮薄,人忠厚,又不太会拒绝,一直留着帮忙,那等到他们还完欠款,指不定二老会把原先的分家取消,又要合在一起也难说。
徐氏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一次又一次的刷别人底线啊!
看来还是不要住在这里为好,实在太危险了!
可他们一时也没有闲钱买新的院子,顾春芽左思右想,难道去租一个?这也说不太过去,别人会讲闲话,明明家里有住的地方,不肯住,花钱也要走,这成什么了,还欠着债呢,顾应全夫妇到底是古代人,在这上面肯定还是比较注重的,不能让人指着骂不孝啊!
还是再想想,也许会有个更加完美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