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沈洛辰到了乔家,见到乔兆拾很是欢喜,岳父不在京城时,交下的朋友,私下里也一样关照过沈洛辰。
有些人情往来,他要和乔兆拾有一个交待,而乔兆拾回来了,他的心更加安稳下来。
沈洛辰感觉得到乔兆拾身上气势变化,只是瞧着妻子面上高兴的神情,他很是明白,岳父愿意做女儿心里面的慈父,他一个做女婿的自然只有打心底的支持。
乔兆拾和沈洛辰进书房说话,戴氏安排晚餐的事情,乔云然姐妹陪着乔柏轩兄弟说话,姐弟都珍惜这样相处的机会。
天色暗下来,乔兆光一家人过来用餐,两家人聚在一起用着餐,大家都觉得下次要约上乔朝芳一家人,这样才有一种圆圆满满的感觉。
乔兆光一家人欢喜大家都记挂着乔朝芳一家人,他们连连点头应承下来,只是心里面明白,有些不容易,乔朝芳夫家重骨气,一般情况下,是不太乐意乔朝芳一家人回娘家。
沈洛辰和乔云然走的时候,乔柏松兄弟执意相送到马车旁,沈洛辰不反对,乔云然笑着应承下来。
她直接拒了乔云惜相送,轻声说:“惜儿,我过些日子来看你。你这些日子跟着嬷嬷们再打磨一下规矩,从细节处入手,争取做到让人无可挑剔。”
乔云惜轻点头后,说:“姐姐,我明白的,路,是我自个挑选的,我总要做最好的准备,将来遇事也不怕。”
乔云然听她的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说:“凡事对得住人,遇事,自然用不着怕,能一次性解决的,绝对不拖到下一次去解决。
有的事,一时解决不了,需要耐心对待小心应付,反正你还年轻,磨的起那些时光,且慢慢的来。”
乔云惜笑望乔云然说:“嬷嬷们涚不担心姐姐的日子,姐姐总能够想明白自个要过的生活。”
姐妹分开后,乔云惜站在院子门口望了好一会,她回到自个院子,手轻点了点院子门,又在院子里站了站,仰望了一下夜空的星子,这才慢慢的进了房。
乔兆光和乔兆拾去书房里说话,互相说了说遇到的一些事情。
京城的大小事情,乔家遇到过几次小风波,还有亲友家遇到的小事情,大家都比较平顺的度过了难关。
乔兆拾轻描淡写说了去过的几个地方,遇到的一些事情,最后总结说,有些地方人心末曾收服,只怕还有几年乱。
江南那样的地方,则需要一批极其有治理能耐的官员去打理日常事务,顺一顺民风民俗,偏偏新朝建立时间不长,能守边疆平战乱的官员多,却缺少治理一地的官员,还需要用光阴时间用心的去培养。
乔兆光终是提及了沈家的一些事情,乔兆拾听后神情平静,反而是乔兆光满脸意外神情,说:“拾弟,你心里面早有准备了?”
乔兆拾摇头叹息道:“我知道沈家那样的人家,日子不会一直平顺的。在出京城前,我对此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出京城后,遇到一些事情后,我心里便有了一些准备,只是没有想过会那么的危险。”
乔兆光瞧着乔兆拾叹息起来,说:“祖父去了沈家几次后,他回来说,然儿和母亲一样的聪慧能干,希望然儿不要走了母亲的老路。”
乔兆拾沉默片刻后,摇头坚定说:“哥哥,不一样的,她们遇到的人不同,沈洛辰的心里面,没有那么多的风花雪月,他是有上进心的人。
然儿和母亲也不同,在对待夫婿方面,然儿明白说了,她是小气人,容不得太多的麻烦事情,她喜欢一心一意的人。”
乔兆光瞧着乔兆拾说:“她天真,你也一样吗?沈家小子精明能干,这一时会如此珍惜然儿,以后却未必肯如此纵容然儿的。”
乔兆拾瞧着乔兆光笑了起来,说:“哥哥,想一想沈大老太爷夫妻的事情,有大老太夫人的例子在前面,然儿最擅长学习别人的长处,还喜欢总结别人的经验。”
乔兆光见乔兆拾这个当父亲的人,都如此的放心,他一个当伯伯的人,自是要放宽心思,至少乔云然不曾追求过好名声,她平时过日子,总给人一种得过且过的感觉。
他们兄弟分开后,乔兆光和纳氏又感慨一番,纳氏笑着说:“老爷,然儿是由拾弟精心教导出来的孩子,她会对夫家尽心,但是也会瞧一瞧值不值得。
母亲是由外祖母教导长大的贤良淑德女子,她嫁给父亲时,父亲身边早有通房,母亲自然会贤良为父亲张罗纳妾的事情。
母亲大约比我们想象的更明白父亲性情,最后还为妾室们寻了一条退路。母亲为人行事太好了,所以这个世间容不下太过美好的人。”
乔兆光沉默下来了,乔祖璋前些日子寻他说话,说来说去只担心一对小儿女的前程,不曾关心过孙儿们的事情。
乔兆光对乔兆印这个弟弟印象不错,他的资质普通,却肯花心思在学业上面,这个弟弟心正,他是不介意在有机会时拉扶一把的。
但是他对长歪的乔维兰,则没有多少兄妹情意,也无心搭理她的事,直接和乔祖璋说:“父亲,兄妹大了也要避嫌的,她的事情,我可不敢搭理的。”
乔祖璋满脸苦恼神瞧着长子,乔云然嫁进沈家,乔云惜的亲事更好上一层,林氏一再和乔祖璋说,绝对不能委屈了女儿,一定要给她寻一门好亲事。
乔祖璋敢和乔兆光来提这些事情,却不想和乔兆拾说一说心里话。
乔兆拾归家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