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狮面前,魔山不敢表露半点不敬,他魁梧像座山的身躯,郑重的屈膝跪下,当泰温将脾气发完,这才施礼道:“祸事是勇士团瓦格·霍特那帮家伙干的,我只是安排他们去借粮。”
“噢,我当然知道。不过他们可是你的部下,你告诉瓦格,血戏班要是敢在与北境人的战斗中活下来,我就让人将他的山羊胡子拔下来,种满他的下体。”
“他们已经多活了许久,这次不会再活下去了,我保证。”
“暴民现在怎么样了?”泰温冷哼一声继续问。
“拦截做的很顺利,不过他们越聚越多,不少流浪骑士在其中撺掇,估计不日便可能会发生哗变。”
“那就让他们哗变,”泰温语气平稳下来道,“死人才不会浪费粮食。”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不过君临城已经闭城了,守城的卫队似乎不听使唤了?”魔山接着道。
“这点不用你担心,都城守备队现担任守备队司令的是亚当·马尔布兰,他是我曾经的骑兵队长,如果城内发生什么不测,他会率先保住东边巨龙门与西边鞋匠广场的两处军营,那里有4400人的金袍子,这些人足够帮我夺下一座城门的控制权。”
魔山收紧手臂,心中的不安得到了缓解。
泰温抬眼看了魔山的表情,意味深长道:“我将西境大军都派来君临,可不仅是为了对付麻雀武装,让你的军团做好入城准备吧。”
魔山的身躯一颤,他胸前克里冈家族三只黑狗的家徽也因为胸膛的收紧起伏,仿佛开始撕咬起来。
“泰温大人,还有一件事你可能需要注意,我之前在君临以北截获了一批谷地暴民,我从他们的嘴中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一只鹰狮兽载着两个人,在前些日子从北境顺着东海岸,最终好似进入了君临城。
您是知道的,拥有驯鹰狮能力的只可能是罗斯柴尔德家族,而那个家族如今只有林恩那个家伙独自支撑着,如果鹰狮载着的是那林恩进入君临,结合他的北境军集合南下,以及君临的内乱,这其中一定很大的阴谋。”
泰温闻言皱起眉头,将手掌搁在营帐的桌案上,手指轻叩两下,他思索不出林恩进入君临想干什么,都城人可没有多少对北境蛮子有多少好感的,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反正他有两手安排。
“艾林谷已经答应出兵,准备在我们对北境军发动反击的时候,拦截北境军的辎重部队了,只要我们胜利的阻止北境军渡过绿叉河,且孪河城渡口不失的话。那么林恩的鹰狮军团便会被堵在河间地之内的国王大道上无法动弹。
我已经派人这些红叉河流域家族增兵三岔河渡口,加上我分兵过去的一万人以及原本的河道守备队2000人,短期之内渡口南岸的兵力将激增到恐怖的两万人,守住一个并不宽阔的河渡口恐怕已经绰绰有余。”
魔山闻言咧嘴笑起来,“鹰狮军团只要拿不下孪河城必然会遭到两面夹击,泰温大人这是要将北境人的兵马全部埋葬在河间地啊。”
泰温没有这么乐观,而且他两个儿子还在北境白港关着,他设下这个局面,只想从林恩手里敲诈回两个儿子,毕竟虽然谷地同意出兵在身后堵截北境人,但是北境集结的军团也多大上万。
除非谷地愿意拼死一战,否则北境人依旧可以选择从国王大道安然撤回北方。
“你从赫伦堡来的,知道奔流城徒利家族对于北境入侵河间地是什么态度?”
“徒利家族?”魔山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也许艾德慕·徒利公爵早就在当初孪河城吓破了胆子,他已经有一年没有出过城堡了,他根本上已经失去了对河间地各大家族的制约,也许他死在了奔流城的公爵府了。我只知道布林登执掌了鱼徒利的军队,他在奔流城处决了许多人,吓破胆的艾慕德已经断绝了与咱们的联系。”
泰温目光望向营帐中家徽是火焰边框灰底黑色的戴头巾男人的昆腾·班佛特伯爵。
“兰尼斯特人的胜利有些是靠宝剑和长矛赢取,有的胜利则要靠纸笔和乌鸦,既然河间地没有了鱼头,那就越过徒利家族,昆腾你派人去联系鸦树城的布莱伍德家族,石篱城的布雷肯家族以及戴瑞城的戴瑞家族,这些人都是有意偏向支持我们兰尼斯特家族的,让他们派兵去协防孪河城。”
昆腾从人群中挺着腰板站出来,作为西境贵族,他的家族向来是兰尼斯特人的嫡系。
“泰温大人,这没问题,只是我担心提利昂大人将孪河城打造成了私有领地,现在他人在北境受押,孪河城守军不一定会同意其他人军队城池接手他们的工作。”
谈到小儿子提利昂,泰温光洁发亮的额头便隐隐生疼,“这个废物,让他去赎回他大哥,自己却被人用一盘棋局给击败了,常常**玷污了家族荣誉,如今将功赎罪的事情都办不利索,典型的废物点心,我看他多半是丢了兰尼斯特人的尊严,向那林恩·罗斯柴尔德卑躬屈膝了,告诉孪河城守军,如果不想他们的妻儿受辱的话,最好乖乖接受我的命令,他们效忠的是兰尼斯特家族,可不是提利昂。”
……
金袍卫队逐渐失去了对君临的掌控,大街小巷里到处巡逻的卫兵换成了额头画着七芒星的教廷武装。
林恩坐在别院二层的阳台上,眺望鞋匠广场偌大的都城守备军营地大门。
他刚准备捻起果盘内的一串青葡萄丢入嘴中,视线轻瞥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