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剥皮拉姆斯·波顿忽然插口,他与国王并不熟悉,这个小鬼头国王向来活在太后瑟曦以及他外公泰温·兰尼斯特的阴影下,很少出头露面,“陛下,我们是王国大臣,是万民的表率,需要忏悔什么?”
托曼的目光落在小剥皮的脸上,眼神中自然流露出一丝鄙夷来,小剥皮忽然在这个眼神中看见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仿佛似曾相识,而且来自很久以前。
托曼看着小剥皮,缓缓道:“你一个弄臣也敢自称万民表率,你犯下了许多罪行,现在我就先从例数你的罪行开始吧。”
托曼沉着脸,高昂着头说,“拉姆斯·波顿你原名应该叫拉姆斯·雪诺吧,作为卢斯·波顿公爵的私生子,后被我哥哥乔佛里·拜拉席恩合法化了身份。不过,拉姆斯我可认为你是个真正的波顿,你是庶出却骄傲的把自己当做恐怖堡正统继承人,并对那些持不同意见的人以残忍的手段相向。而你的家族遵循古道,喜欢将敌人活活剥皮,你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比如你身为北境之子,却谋夺了当初北境之主史塔克家族的家堡,在临冬城坏事做尽。”
看着一点不客气数落自己的财政大臣,所有人都惊呆了,瑟曦长大了嘴巴,派席尔抖动的小腿仿佛得到了治愈,停止了颤抖,而科本的脸上患得患失,科学家的理智在他脸上丝毫不见踪迹。
老成的派席尔国师率先反应过来,“陛下,您难道得了失心疯,如此攻击一位御前大臣,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哦?”托曼的脸上轻蔑一笑,目光再次投向对面佝偻着背而坐的国师。
这个光秃秃的头顶上布满老人斑的老头,他几束稀疏的白发垂挂在额头两边。
他的学士项链是由二十四种金属片所串成,沉甸甸地从脖子一直垂到胸口,长长的雪白胡须流泄至胸前
“国师你认为我刚才所说是攻击?那些都是事实,我在陈述事实,你却将我的话当成了攻击,拉姆斯,你说说看,你是否认为我刚才的阐述对你构成了攻击?”
小剥皮脸上先是惶恐不安,眼角甚至流出一抹冷酷的杀意,当他意识到面前的人是国王之后,他又迅速的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小剥皮看了一眼默不作声,静坐高台上的太后瑟曦,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陛下想必是对我有什么误解的。”
“陛下……”派席尔哀求托曼不要继续。
托曼却顺势将矛头指向了他,“国师,作为学城的学士,本该保持中立,不过你在篡夺者战争时,是你设法让伊里斯二世向兰尼斯特军敞开了城门;而在前国王时候,你又勾结太后,给野猪的獠牙上涂了可以令他狂暴的毒药,你这个小人,亲手谋害了自己服侍的两任国王。”
派席尔被当众揭穿了老好人的底裤,脸色铁青,支支吾吾想要反驳什么,却再也没有了刚才扮演的好人光环,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
“住嘴,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的孩子。托曼生性善良。”御前会议首位端坐的瑟曦,终于爆发出咆哮声,她猛烈的拍打桌案,“御前侍卫,将此人拿下,他一定不是国王。”
托曼看着疯癫的瑟曦,冷笑起来,“我才是国王,没有我的旨意,谁敢贸然闯入。”
“不,你不是。拉姆斯拿下他,他只是拥有国王的面具。”
“陛下,想干什么?”拉姆斯闻言同样意识到了什么,不过他不敢确定,他悄然站起身,警觉的望向托曼。
“忏悔,我已经说过了,为罪行忏悔,为史塔克家族的血债忏悔。”托曼忽然悲愤说道,作为一个兰尼斯特人的种,却好像死去的史塔克是他的亲人一般。
“史塔克?陛下您怎么会谈及史塔克,他们是一个叛国家族。”拉姆斯一双小眼睛不管怎么睁都只有两条细线。
派席尔也从刚才被托曼的语言打击中清醒过来,从托曼的话里他嗅到了史塔克人的味道,这话不可能出自那个纯真没什么政治头脑的小鬼头之嘴。
难道这真是一个假国王,可他一点破绽都没有啊,托曼国王的鼻子眉毛嘴巴甚至是神态,他都具备。
托曼站起身,这个有着金色卷发、碧绿眼瞳的小胖子,缓缓踱步来到拉姆斯的身边。
“你来自北境对吧,想必很了解史塔克家族?”
小剥皮拉姆斯盯着国王冷冷说道。“窃据北境之徒。”
托曼点点头,保持耐心又问:“那如今的北境守护罗斯柴尔德伯爵呢?”
小剥皮犹豫了一下,发现小胖子国王似乎又恢复了温顺,他刚刚舒缓了一口气,低头琢磨了片刻说:“虎狼之徒……”
锵!
“你……”
拉姆斯刚刚开口,眼角的余光便发现了一道白光乍现,匕首的反光瞬间在他眼眸内浮现,他瞳孔微缩,来不急作出更多的反应,心脏瞬间被一柄利刃所刺入,锐利的异物从他的身后准确的刺入了那颗跳动的心脏,狠狠的一搅。
整颗心脏瞬间在胸腹内被撕裂成碎片,一阵崩裂般地剧痛之后,小剥皮睁大双眼,轰然倒在王座大厅的华丽地毯之上。
王座大厅中随着这血腥的一幕发生,顿时爆发出了一阵阵尖锐的惨叫声。
金碧辉煌大厅中央,巨型水晶烛台下猩红色瞬间浸满整张地毯。
门口终于响起了脚步声,两名白袍骑士拔出了剑冲入大厅,身后全身铠甲笼罩的生化骑士也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