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港城结了冰的次日,大雨就开始不要命的下了起来,雨下得没完没了的,铅灰色的天空似乎要将前今年的雨水一趟全倾泻给白港城,大雨下了三天,今天好不容易消停一点了,天空中依然飘着雨丝。
小小的细雨没能减弱白港城居民对于观看绞刑的热情。
大雨让全城百姓闷在家里三日,恰逢又来了一场热闹,顿时白港城中央广场搭建的刑场下方,吸引来无数围观居民。
“铁匠啊。你家的铺子不是经常卖东西给守护大人的府邸吗?可听说咱们那位守护大人,这次被处刑的到底是不是公羊门城主啊?我觉得坊间传言的是真的,不然怎么这刑场布置的比往日大了不少呢?连卫兵也多了。”一个一手提菜篮子的妇人,一边搂着自己几个月大的胖儿子小声问挤在她前面的中年男人。
“格里家的,你一个人女人怎么还对杀人有兴趣呢,每次还带你没满岁的孩子来看,你怀的什么心思啊,你男人格里是打算培养一个杀人魔头是怎么的?不过,今天上刑场的是谁,等着看就是了,你问我,我只是每年只是与白港领主府邸做卖几把柴刀与菜刀的交易,你觉得我能听见什么消息?倒是你家格里的外甥女,不是常常在领主府邸做帮工吗?消息肯定咱们灵通啊。”
铁匠探着头往绞刑台上的看,生怕错过了犯人被带出来时的情景,铁匠喜欢围观白港城刑场的热闹,就是因为往年他家的铁匠铺时常被盗窃,可是盗窃犯在曼德勒家族治理时期,抓住了最多了也是判处了一个流放长城的下场,可自从林恩大人入主白港后,推行了量刑制法律,盗窃只也可以因为累积的案件,被判处绞刑或是杀头,自从看过一个盗窃惯犯趾高气昂,面对白港审判官的判决,自称愿意为自己的罪行,打算前去守夜人军团服役抵消罪行,却被审判官直接驳斥,送上绞刑台后,铁匠自从就迷上了,围观白港城每半月就有一次的罪犯被处刑的节目。
铁匠的一番话把那个少妇臊的满脸通红,他男人的外甥女的确是在领主府做帮工,可只是在厨房坐着最次等的工作,连真正迈入领主府大厅的资格都没有,虽然薪资待遇还不错,可并上不了台面?更探听不到什么消息。
两人谁也没有从对方口中探出一点消息?失望的不在开口,静待绞刑台上的犯人出场。
这个时候他们旁边一个头戴斗篷的男人?却忽然小声的开口道:“你们不知道很正常。因为这一次被处刑的公羊门领主?根本不是以丢城的罪名被处死,所以很多消息都被秘密封锁了。”
抱着孩子的妇人将环抱着的孩子屁股往胸口上抖了抖?连忙应着说:“我就是听说这次绞刑不一般,才饭都没捯饬就抱着娃赶来看了?可具体有什么不一般?我又不明白,这位先生,你知道什么小道消息,不妨说来听听。”
斗篷男子嘿嘿笑了两声?抬头瞅了瞅四周拥挤的人群?故意压低嗓音道:“这事情知道的人可不得,不过我家里正好有一个人在霍伍德城做贸易,消息是从霍伍德城传来的,到了咱们白港就被按下来了。”
男人的声音虽然压低了,不过由于嗓音沙哑十分有辨识度?周围的人群也听得十分清楚,不少人闻言不再推挤着往前走去寻找更好的观刑地点?而驻足脚步,竖起耳朵倾听起来。
斗篷男人似乎毫不在意?也没有故意吊起大家的胃口,继续解说起来?“你们恐怕大概都听说了?知道今天被判处绞刑的是谁?公羊门领主胡德,那是林恩大人入主北境后,一个受封的领主,说起来他曾经是咱们白港城人,在曼德勒家族治理事情,在这里当个侍从骑士,后来去了渔村港担任林恩大人的侍卫首领,最后才发家成为一城之主的。
这一次公羊门被厄索斯人偷袭攻占,导致北境东海岸受到被外邦兵锋之祸,这位胡德大人罪责极大,不过念在他是咱们守护大人的首席亲卫的份上,一般情况下审判官是不会直接判处绞刑的,不过这次判决最终惊动了守护大人,审判官依旧还是决然的打算处死这位战败城主。”
“这是为什么呀?难道审判官也不敢不估计守护大人的意志?”铁匠听得入神,斗篷男人忽然不没有说下去,他就迫不及待的忙声问道。
抱着小娃的妇人也被斗篷男的话弄迷惑了,张着嘴道:“难道是与刚才说的霍伍德的消息有关?”
“没错,”斗篷男人耸耸肩,“这位公羊门领主胡德是在霍伍德城城郊被发现的,被发觉事情,整个人都憔悴不堪,被带去霍伍德城领主府面见城主曼德勒伯爵时,嘴里还不断的大声念叨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就是这些奇怪的话,不仅在霍伍德城上下引发了恐惧,连前去接洽的这位胡德大人回白港的,鹰狮军团长官回来的时候都是一脸的青紫,嘿,表情那是难看之极啊。”
这一番话出口,斗篷男四周便彻底静了下来,与周围喧闹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周围所有人的将耳朵竖得跟小白兔一样,又高又大,生怕错过了男人后面每一个字。
“你我那位领主在霍伍德城念叨了什么?其实这根本不算秘密,白港多少人家有亲戚在霍伍德城呀,两地之间不过百里的路程,许多人都知道啦,当时那位被曼德勒家族哨骑兵发现并看押胡德,在大街上喊的老大声了,说是战败不是他得罪过,而是厄索斯人的巫术太过邪门,他宣称自己临战逃走并不是为了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