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接手的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桂老夫人道。
既然瞒不住了,那她也不瞒了。
临安城里,她说自己第二惜命,就没有敢称第一!
那她也不背罪名!
桂老夫人一把握住了温宴的手,声音哀哀:“老婆子嫁进来、接手中馈的时候,比我们宴姐儿大不了几岁。那年啊,那年一接到账本,整个人都天旋地转了!”
温宴:“……”
事情还没说出个子丑寅卯,老夫人先演上了。
她是不是得给个面子,配合一下?
正在犹豫的当口,一直很沉默的温子甫宽慰道:“母亲,我听您说过,我来说吧,您刚才身体就不舒服,您歇一歇,别为此糟心。”
桂老夫人睨温子甫。
论讲故事,满屋子的,谁都比不上她。
其中最垫底的,就是她那两个儿子!
让温子甫来说,怎么突显她这大半辈子的辛苦、努力和不容易?!
她捂了捂胸口:“无妨,我慢慢给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