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又被退回来了。”星竹大清早的忙,不跌的跑了进来,似乎是有十分焦急的事情,手里还拿着一份拜帖,府里上上下下几个老嬷嬷都被惊动了,赶紧上前拦住了。
慕容琼虽然是被封了县主,不过这府里的人并没有那么去要求改了他们的口。倒是多天的这几位嬷嬷规矩可望不得,这丫头如此冒冒失失怕是要挨说了,所以自己立刻起来梳洗打扮,见了这丫头。
“出了什么事?”慕容琼看着那丫头着急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不一般的。
星竹也算是被气得满脸通红直直地跪了下来,全当做请罪了。
“秦府,没有收小姐的拜帖,甚至还说自家姑娘的事情不劳小姐费心了!”
慕容琼愣了一下子,国公大人是最疼爱玉楼姐姐,却没想到上门看病一事竟然一拖再拖,屡次三番拒绝了自己的拜帖。
李嬷嬷算是宫里的老人了,打发了几个姑娘去外面站着,低下头来,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想来老大人是要个脸面的,县主,若是这样去上门看病,岂不是坐实了玉楼郡主早就已经病魔缠身吗?女儿家最在乎的是名声,此举确实是有些冒失了。”
慕容琼到底对于礼仪还是没有几个嬷嬷看得明白,如此一来怕是一段时间内不能再骚扰姐姐了。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一再拖延时间,姐姐的身体可怎么受得了?
慕容琼不由得有几分忧心忡忡的样子。
李嬷嬷看着主子的意思又支了一招。
“县主倒不如亲自上门拜访,想那国公大人就算有天大的本领也不敢贸然拒绝,毕竟您如今炙手可热,又有朝廷的册封,总会给县主几分薄面见一见的。”
“好吧。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直接为我梳洗,沐浴更衣去见一见姐姐。”
“是。”
国公府。
地上不知道碎了多少只茶杯,歪歪斜斜的书案旁边还有未干的笔墨纸砚,撒了一地。一片狼藉之上站着一位身穿青色布衫的老人。正怒发冲冠地摔打着屋子里值钱的古董。外面的几位内人哭哭啼啼的跪在一旁。
“放肆!玉楼就算是真的这样了,也不容其他人来轻贱!一个救百姓于水火的大工程也好意思冷嘲热讽我这还在闺阁之中的女儿!实在是欺人太甚!”
一旁站着的国公夫人赶紧劝了又劝,拉着他的衣角含泪不肯撒开。
“都是我这做母亲的不好,没有教导好女儿,只是那县主如今炙手可热,你不该这样就回了人家的拜帖,更何况发这么大的怒!”
“你这妇道人家懂什么,摆明了是要羞辱我女儿的,如今岂不是让全京城都笑话我女儿是一个病秧子!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县主,就算是皇帝来了也要给我三分薄面,我管他什么人家!糟践了我的女儿就是不行!哪怕……”
“大人,乐安县主来了!”
“什么!老夫不是已经回了拜帖吗?她怎么还敢来?”
“这……”传话的小厮摸了摸脑袋,一时之间不敢擅作主张,外面还下着盈盈大雪,雪花纷飞,煞是好看,可是一地冰雪之上却跪着一个请罪的姑娘便是慕容琼了。
慕容琼虽然穿着一身大氅,外面系着披风和斗篷。
里面穿的却甚是单薄,衣着并未十分华丽,只是穿的保暖了一些,正跪在国公府的门口。
国公大人出门一看倒是吓了一跳,就算是自己在家里耍多大的威风,也不敢一让一个刚刚受了皇帝封赏的人,就这样当街跪在自己的府门口,连忙颤了颤双手。
“县主,何必行如此大礼,老夫实在不敢承受,快起来!”
慕容琼对着这位老国公立刻行了个叩头之礼,三拜于地上。
直起了身子,恭敬的答道。
“慕容琼出生于将军府,不过是父亲去世的早,母亲又未曾教导这些琐碎礼仪实在是莽撞不懂事惹恼了国公大人,也让姐姐蒙羞。做事不得体,自然是要罚!今日来向国公大人请罪,不敢求国公大人原谅,只求让我进去见一见玉楼姐姐!”
慕容琼言辞恳切,实在是让人动容,就算是当街探看的一些行人,都不忍钦佩几分更何况是一位三朝元老。
“老夫惭愧,原来是这样一个好孩子,实在是错怪了,快起来吧,地上凉进府里一叙。”
慕容琼这才敢站起身,随着这位国公大人进了府。
“县主请。”
“国公大人请。慕容琼哪一个女流之辈又是晚辈,怎敢走在长辈的前面,自然是国公大人先请!”
慕容琼不知道京城之中是如何评价自己,但是自己出门在外事事都要做的周全,无论是这礼仪还是今后的种种,切不可像今日一样莽撞行事了,让人笑话也让自己的姐姐,因为此事一不小心又落人话柄。
“哎。”
老国公大人见了民也知道这丫头的来历,更知道这丫头想做什么,赶紧让人关了府门,闭门谢客。
“老夫毕生没那么好的福气,只留了这么一个女儿生的贤惠善良,端庄大方,知礼而得体,只可惜却被什么奸人所害,如今成了这个样子。毕竟还是在闺阁之中的女子,若是此事传出去,我这女儿便不用做人了,如今在京都之中已有这样沸沸扬扬的传言。还请县主勿怪。老朽不过是疼爱自己的女儿罢了,没有别的意思。”
老国公大人一进门便已经开门见山说明了自己的做法让人无可挑剔。
慕容琼最欣赏的还是那大无畏的精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