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橙朝外面看了一眼,果然已经没有报童在吆喝了。
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开车的十二忽然开口:“许小姐,一定是督军派人不准那些报童吆喝了,报纸肯定全都没收了!”
许橙没说话。
旁边的小景已经开心的拍手了,“哇!太好了!有督军的帮忙,‘齐盛女装店’肯定能够顺利开业!”
许橙挑了挑眉,对此不置可否。
就算没有那个男人的帮忙,她也会想办法让‘齐盛女装店’顺利开业的!
只是,可能会慢一点。
十二又问:“许小姐,咱们还去长丰银行吗?”
许橙撇嘴,“当然去啊!”
她是去找程元白算账的,也是故意闹这么一出,让广宁城的人都知道,程家不地道,非要将齐家赶尽杀绝。
……
长丰银行。
程元白听说许橙在大厅等自己,心里知道自己不该去,但一想到美人主动来找自己,他就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想着待会把她带到自己的办公室。
孤男寡女的,传到裴督军的耳朵里肯定不好听。
到时候……
他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兴奋,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容的出去了。
“许小姐能亲自来找我,是程某的荣幸!不如去我的办公室坐一会?”
程元白露出自认为完美无缺的笑容,绅士的伸手。
许橙脑海里只浮现了一个词:油腻!
直接无视他伸过来的手,冷声拒绝了他的提议,“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程元白脸上赔着笑脸,“在这里说多不合适,咱们还是去我的办公室,我让人泡好茶。”
说着,就要去拉许橙的手。
许橙不动声色的避开,还故意嚷道:“你拉我干嘛?注意点影响好吗?堂堂行长在银行大厅对一个弱女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长丰银行是广宁城内最大的银行,每天来来往往的客户非常多,而且大部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听到动静,大家不约而同的看过去。
八卦,谁不爱看?
这是所有人的共性。
程元白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我什么时候对你拉拉扯扯了?”
许橙脸上写满了无辜和不敢置信,“你这是瞬间失忆了?刚才可是好多人都看见你把手伸过来拉我要去你的办公室,还说让人泡好茶呢!”
程元白气结,“你……”
他怎么忘了,眼前的女人伶牙俐齿,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他就不该来见她!
周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这女人什么来路啊?竟然能让程行长吃瘪?”
“搞不好就是一出郎有情,女无意的戏!要不然程行长如此猴急?”
“要我说,这女人的长相放在整个广宁城也找不出几个比她更漂亮的,而且这气质……一看就是哪家的千金名媛吧?也难怪不卖程行长的面子了。”
……
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程元白一口气浊气卡在喉咙里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干脆转身要走。
许橙岂会让他轻易走掉,快步上前挡住他,“程行长这是生气了?”
程元白心里都想骂人了。
许橙也不管他内心是怎么想的,自顾说出自己今天来的目的,“程四少是打算对齐家赶尽杀绝吗?莫不是忘了程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和财富,都是齐家真金白银砸出来的!用完就弃,程家还真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呢!拿了齐老太太的嫁妆做生意起家,却丧尽天良的陷害齐家纺织厂织出来的布有问题,暗戳戳的抢走了之前一直和齐家有生意往来的买家,垄断式经营……”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程元白厉声打断她的话,一副受到了极大侮辱的样子,“这些谣言你都从哪儿听来的?我程家做生意一向以诚信为本!规规矩矩,齐家衰落跟我们程家有什么关系?她家纺织厂出问题是他们自己内部出了问题,与我家何干?”
许橙心里冷笑,“是吗?大半夜偷偷在染缸里投放软化液体的员工如今就在你们程家的纺织厂吧?当年他拿了好大一笔钱回老家,娶媳妇生子,可好吃懒做是会成为习惯的,再多的钱也会坐吃山空。这不,又来投靠你们程家了。”
关于齐家和程家的旧怨,许橙都是听齐奶奶说的。
至于她说的那个员工,是海贵带来的消息,没想到如今还派上了用场。
程元白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程家纺织厂加起来有几十号员工,压根就没有你说的这号人!许橙你跟齐家没有任何瓜葛,别没事找事!”
最后一句话,满含威胁。
许橙可不是吓大的,冷嗤了一声,“我要是胡说你害怕什么?你们程家这么多年对齐家做了哪些龌龊事你们心里没数吗?大家可都看着呢!你们忘了总有人没忘!”
“人言可畏”不止程家会用,她更擅长!
程元白既然如此不要脸的诋毁“齐盛女装店”,那她就天天来长丰银行,看谁耗得过谁!
看他这个银行行长还能当多久!
许橙一字一句,坚定有力,如同钉锤似的钉在程元白的心口,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嘴唇控制不住的哆嗦。
“来人!把这个前来闹事的女人给我轰出去!”
“程行长这是心虚了啊!不敢面对您父亲和祖父的无耻行径,可悠悠众口,是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