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半城墙,已被叶菲成功瓦解,只待接下来这一步,她要让他无处遁形。
叶菲再问,“既然你说你没有说谎,那好,我再问你一句,那日怡欣姑娘去时,你说你亲眼所见她拿了银子给大夫,又嘱咐大夫隐瞒事实,既然你当日就在当场,那你可记得怡欣说了些什么话?”
伙计犹豫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当然记得,这可是犯法的事,我都把话清楚的记在心里面呢!”
叶菲加重语气,“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
伙计心底防备着她,有了前车之鉴,他总是会先考虑问题,再再做回答。“是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小的倒背如流,不信小的现在可以给你背。”
叶菲配合着他的话,作讶异状,道:“这么厉害,倒背倒不必,就算你背了,相信我们也听不懂,不过你可以给大家顺念一遍,我要她说的原话,请你一字不差的说出来。”
伙计心里没底,猜不出叶菲这到底是要干嘛,只能小心翼翼的跟着走每一步,顺口捏来一段话,道:“怡欣姑娘当时的表情很严肃,她说:大夫,这事你可千万要封紧了嘴,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以免走漏了风声,这是当家给的一点见礼,你请收下,事成之后,我们必定再次重金答谢。。”
叶菲招出怡欣,问,“怡欣,他说的可是属实?”怡欣气愤不已,道:“他根本就是一派胡言,睁眼说瞎话。”叶菲眉心皱起,故作为难,向伙计问,“怎么办?怡欣姑娘根本不承认你说的话,还请你再重复一遍当日她说的话给她听,让她再确认一次,是否、到底有没有说过那等话。”她嘴边乏起淡淡浅笑,又轻声道:“再次的,一字不差的顺念一遍,你都能倒背如流,这点,应该难不倒你吧!”
伙计只觉得被人当头一棒,不知何时,身上已是汗流浃背,慌的六神无主。就算他再怎么一步步地小心应付着叶菲,可纸包不尊,谎言始终是圆不了的,他信手捏来的谎话,让他立马遭到了惩罚。
“怡欣姑娘当时说……说:大夫,这事你可、可要封紧嘴,走漏、走漏……”伙计断断续续道,越说声音越小、越没底气,到最后,连句完整的句子都没说好。“我……我……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小的不是……”他突然话锋一转,猛地向县老爷磕头,不过话未说完,已被一旁的陈齐抢白。
“大人!”陈齐急喝道:“我看他也只是市井小民,没见过什么世面,一见到威严无限的大人,就吓的分不清东西南北,我看还是先让他下去冷静冷静,稍后再听他证言一次也不迟。”
陈齐一直以目中无人,‘坏’的形象出名,现在却突然对大人恭敬起来,还阿谀奉承,这么大的反差,怎能不招人眼球。不仅食馆的人对他冷笑讥讽,就连他身边的那群狐朋狗友,也一副不可置信,整一个就像是活见鬼。
县老爷虽是昏官,可不傻,他深深地质疑陈齐的反常,碍于他的身份,只敢在心里叵测,顺着他的意,道:“陈公子言之有理。来人啊,将此证人暂且压下去。”
陈齐顿感轻松之下,又道:“大人,食馆的人抵死不认,没关系,我这里还有一个证人,保证能让他们的恶行,大白天下。”
大家心知肚明陈齐口中的证人是何许人物,他终是摊出最后一张牌子。叶菲笑意渐广,眉宇间的冷意也渐入眼底。
陈四跪在底下,向县老爷行礼。
“这……”县老爷这回可真是疑惑了,他知陈四是食馆里的人,可怎么会给反方作证呢?此事可真匪夷所思。“他不是食馆的陈四么?”县老爷道出疑虑,等待着众人的回答。
另外还有一名疑虑的人,当属陈二。陈二惊的差点噎气,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的弟弟,居然帮着敌人作证词。
陈四快应,道:“没错,小民正是食馆的伙计,陈四。”县老爷问,“那你为何,到了陈公子这边?”
陈四表情突变,愤恨不已道:“叶当家的背地里欺人太甚,我不愿受她摆布,便挺身出来,为大家说句公道话。”
叶菲开门做生意的时间虽不久,可一致受到周边群众的好评,她不仅热善好施、为人和蔼亲切,凡是和她认识的人都很喜欢她。这种人,怎么可能像他形容的那样。
这话,就连县老爷都觉得是瞎话,看热闹的听众更是唏嘘不已。众人的议论声,一波高过一波,几乎百分百是在质疑陈四的话。
陈四挺直腰杆,高声道:“若大人不信,请听小民细细道来。那日小民亲眼所见王九将一包药倒进了饭菜里头,小民出声制止,没想到叶当家的就进来了,反而把我臭骂了一顿,还威胁我说,如果我敢把事情说出去,不仅要让我不能在花林镇生存下去,还要把一切罪责全部诬赖到小民的身上,小民胆子小,当日就被她的话吓的一病不起,风寒入体好久,至今都不见好,听得今日要开庭审案,小民再也坐不住,就算病入膏肓,也要前来一趟,让真相大白。”
陈四生病是事实,一时间真假难分,众人又开始偷偷议论,是否他说的也有可能是真话。
伙计、陈四,他们为何一致指认是王九做的事?
叶菲倒是挺在意这点,如她猜测,他们只是因为他年龄小、好欺负、不禁吓唬,或许只要大人威严相逼,他们就会觉得他会被逼无奈,不管事实是不是真的,他都只有认罪的份吗?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