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挤过大相国寺前万姓交易庙会,到的方腊安排的会盟地点之时,便见方腊带着方杰和方百花亲自门口迎接。
方腊看到晁勇跟在一个相貌魁宏的大汉后面,也知道是晁盖来了,赶忙亲自上前把众人迎到屋里。
偌大一个厢房已被收拾的干净利索,只在四边放了一些椅子,西边和北边都已各坐了五六人。
晁盖等人在东边坐了,方腊众人则在南边落座,显然是根据四路兵马位置安排的座位,也省了一些争执。
梁山人马来的最多,椅子却是不够用了,最后只好晁盖、吴用、晁勇三人坐了,其余都站在身后护着。[
西边一个和尚摸着光头,yn阳怪气的道:“怕死便不要来嘛,带这么多人,显你们梁山人多啊?”
武松听了,不由骂道:“哪来的秃驴,出言不逊。”
那和尚站起身来,手””中镔铁盘龙棍一指武松,骂道:“哪来的鸟头陀敢骂和尚。”
武松也不示弱,扯出戒刀,道:“武松刀下不杀名之鬼,贼秃报个名来,今r武松让你知道我梁山好汉威名。”
那和尚听到是武松,不但未怯,反而大嘴一咧,头上的戒疤因为兴奋都有些发红了,笑道:“贫僧戒痴,早听得打虎武松厉害,今r正好讨教一番。”
方腊一看二人便要斗起来,赶忙道:“我等都是天下义士,专为翻朝廷而来,怎可内讧伤了和气。”
吴用也摇着羽扇道:“武松退下,莫要让淮西好汉笑话,不知哪位是王庆啊?”
晁勇一听,不由暗赞,还是吴用这厮沉得住气,也够yn险。不像武松一被激便要拔刀相向,他早把王庆和田虎不会来的事情和众人说了,这才是他们死穴啊。
果然先前还生龙活虎的戒痴一听,便没了底气,悻悻的坐下,胀的满脸通红,不再说话。
””旁边一个一脸yn沉的汉子却道:“我等已经占据了两处州城,十几个县,每r等着我家大王处理的事情不知凡几,如何能有空来东京。不像你们只守着一处山头。也甚事情可做。”
江南之人听了,不由都脸se一沉,这般说显然是没把东京会盟之事当成大事,也没把自家教主放在眼里。不过因为摩尼教教规森严,方腊不说话,他们也不敢张口。
阮小七却是口快,叫道:“占了两座州城也敢吹大气,我们打破东平府、东昌府、高唐州三处城子,也败了七八处官兵。像你这样的,老爷也不知杀了多少。”
那汉子听得阮小七看不起他,腾地便站起来,道:“是好汉的便与我分个高下。看谁杀的谁。”
方腊见状,赶忙笑道:“好了,好了。我们此次来会盟的都是一方豪雄,便先不要争孰高孰低了。等大伙起兵翻赵宋朝廷后。看谁家抢的城池多,高下也就分出来了。”
”晁氏水浒”话音刚落,田虎这边一个人点头道:“方教主说的对。只是这起义的事情还要从长计议啊。赵宋朝廷虽然腐朽,但毕竟建国一百多年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还要养jng蓄锐,待机而动啊,免得反而被赵宋朝廷剿灭了。”
娄敏中闻言,笑道:“此言差矣,如今朝廷盗起而不知御,民困而不知救,吏激n而不知禁,这般朝廷有何可怕?赵宋朝廷虽然建国一百多年,但也早已耗尽了宋朝元气。如今正是大厦将倾,天子昏庸,重用宦官、小人,朝中尽是梁师成、童贯、蔡京、王黼、高俅、朱勔之流,各个妒贤嫉能,文臣盘剥百姓,武将贪吃空饷。你们劫掠州府后,可有朝廷大军不断征剿?没有吧,朝中众激n臣正一味粉饰太平,是断断不会把天下形势禀告那昏君的。便是偶尔有一两路兵马攻打,也不过是些久未o练的兵马,如何能挡得住天下豪杰。”
戒痴摸着光头道:“说的对,去年淮西大旱,流民遍野,那些州府官员不放粮救济,反而杀良冒功,逼得多少流民都投了我们。这般朝廷还有什么可怕的?”
”晁氏水浒”方腊点头道:“说的是,何况我们四家一起起兵,朝廷必然疲于奔命,便是有些jng锐兵马,分作四份也不足为虑了。”
那汉却又道:“话虽如此,只是河东穷困,我等打了几处城池却也没获得多少钱粮,养不得多少兵马。我家大王又不似方教主这般,有摩尼教几百年财富积累。河东也没像淮西一般闹天灾,想裹挟百姓都难。我等也只是仗着河东群山环绕,地势险恶,才能和官兵周旋。但是想要举义旗,翻朝廷,委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实在是方教主相召,我等不敢不来。”[
方腊自然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号令天下了,笑道:“谁不知河东田虎兵多将广,四处攻城略地。田豹兄弟便不要自谦了。”
晁勇闻言,才知道这人是田虎的二弟田豹。
田豹摇头道:“不是我兄弟长他人志气,灭我威风。实在是形势如此,河东历来穷困,想要筹措军饷都万分艰难。若是方教主能支应一些钱粮时,你说何时起兵”娱乐秀”,我们兄弟便何时起兵。”
邓元觉一听,不由忍不住道:“你们打得城池姓田,却为何要我们出钱。”
田豹摇头道:“河东穷困,我们要那些城池有何用,我还以为你们摩尼教要起兵,我们兄弟在河东响应,给你们牵制朝廷兵马呢。既然如此时,我们便也不打那些破城子了,损兵折将要那些破城池划不来。”
众人此时也都看出田豹是来向方腊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