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下了山时,河边的众人已经点起许多堆火,火上吊着的铁锅里散发出一阵阵大米粥的香味。
张清等人迎上来,便都被晁勇身后的三个汉人吸引了注意力。
阮小七道:“他们是什么人?怎么被打成这样?”
李逵没好气的道:“被西夏人抓来的汉人,狗娘养的西夏人把他们当奴隶使。”
阮小七听得是汉人,不由气道:“秃贼敢打我们汉人的脸,等捉到李仁爱,爷爷非抽烂他的脸。”[
晁勇点头道:“开饭吧,吃完上路,今晚在兴庆府过夜。”
众人看汉人被这般虐待,也恨不得插个翅膀飞到兴庆府去。也不管火上的粥好了没,便呼喊着让众人开饭。
很快,众人便都报来,全部用过早饭了。
晁勇看士兵们正在收拾铁锅,喝道:“不用带铁锅了,中午在船上吃干粮,晚饭在兴庆府吃。”
李逵闻言,马上把一口锅踢到河里去,叫道:“赶紧上船,早些到兴庆府杀西夏狗。”
大军上的船队,水军也把船驶的更快了几分。
进入青铜峡后,两岸陡峭的崖壁和峡谷中呼呼的风声,更是让人心惊肉跳。
阮小二撑的船快速赶上晁勇的旗舰,要当先探路。
晁勇挥手制止了阮小二的举动,让李俊全速行驶。
在旗舰的带领下,船队以最快的速度驶过了青铜峡。
晁勇全程都紧紧盯着两岸陡峭的崖壁。生怕上面突然出现西夏士兵,还好一路没有出现什么状况。
如果青铜峡遭到攻击。船队论是冲过去还是退回去,都必然会有伤亡。
李俊也松了口气,道:“青铜峡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如果西夏人多在上面设一些石堡,恐怕光要打掉上面的石堡都要费许多功夫了。”
韩世忠笑道:“西夏人知道西军不敢从水路偷袭,自然也就不会在水路多费力气。”
李俊道:“怎么说?”
韩世忠道:“第一西军不惯水战,第二即使西夏人放西军长驱直入,西军也不敢。西夏兵马多数都在边境各军司。兴庆府、灵州一带不过十来万兵马。西军即使到的兴庆府城下,十天半月都未必能攻破城池,到时便要被西夏兵马合围了。西军要灭西夏,只能稳扎稳打。”
晁勇点头道:“韩世忠说的不错,关键就在能不能破城上。我朝有了火药破城,才能突袭兴庆府,否则到的城下也只能等西夏大军围杀。”
出了青铜峡。便豁然开朗,大小灌溉渠不知繁几,若熟悉道路的人指引,迷路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因为大小灌溉渠的分流,涛涛大河也缓了下来,船队的速度也慢下来。[
沿着唐徕渠行船。两岸果然都是开阔的农田,大小灌溉渠把平原分割成许多小块,很多田里种的都是水稻,远远望过去绿油油的,不愧塞上江南之称。
唐徕渠宽度不一。宽处十余丈,窄处只有两三丈。大船只能逐一通过。
一路虽然有西夏人看到船队觉得好奇,但是并没有碰到阻拦。
西夏商人也有走水路运输货物的,但是看到这么大的船队也还是十分惊愕,有靠上来打探的,晁勇便让人直接用神臂弩吓退。
商人们看到船上的人持着强弩,马上退避不迭。
到的顺州地界,才看到前面有船只拦河检查,河岸上还有数十西夏士兵。
引路的人道:“前面是顺州收税的关卡,所有船都要靠岸接受检查。”
李俊笑道:“西夏人的船不大,可以直接撞过去。”
岸边的西夏兵也已看到远处十几艘大船驶来,一个个都精神抖擞的站到岸边,等待着一会上船搜查。
前段时日,李乾顺率大军出征,征调了许多船只运粮,使得河面上的商船都少了许多。
以往西夏出兵并不带许多粮草,只是偶尔驱赶一些牛羊,大部分补给还是通过劫掠获得。上次出征却是想长期占领陕西六路,不但自备了许多粮草,还明令各部落将士禁止劫掠杀害汉人,只能等战后国主奖赏。没想到却是大败而归,李乾顺和察哥全部战死,四十万大军只回来十万。
李乾顺和察哥的战死着实让西夏有些人肉痛,不过他们并不担心大梁会马上出兵讨伐。
两日前,十三岁的李仁爱已经继承了国主之位,为了安抚民心,李仁况,让西夏百姓知道大梁暇他顾,西夏可以安心休养生息。
至于昨晚突袭赏移口、割踏寨的消息,二处幸存的兵马却是报到该管的韦州去了。两处报告消息的士卒翻山越岭报到韦州已是天亮之后的事情了。
韦州守将听得大梁数千兵马袭取了两城,也不知后面还有没有大军,也不敢去夺两处寨子,只能加强守卫,同时飞马通报最近的鸣沙城,以防大梁兵马继续进攻。往兴庆府告急的信使却是刚刚出发,顺州自然不知情形。
没有了战争的牵绊,也不可能再从中原获得好处,西夏的将士便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国内。这一点每个民族都差不多,关卡的将士想捞好处自然就要从过往的人身上捞。只要对方不是达官显贵便好,商人自然是油水最大的,尤其运送了大量货物的商人。
商人想少交一些税,自然愿意花钱打点一下检查的人,而对检查的人来说,收到的税是朝廷的,装到自己腰包的才是自己的。多数时候,双方都是可以一拍即合的。双方都获利,自然也不会闹开了。
不过西夏的许多商人却是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