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走后,晁勇又带着孙立四人看望了张顺,张顺昨晚便醒了过来,只是内腑受创,需要将养几日。
晁勇带着孙立四人往南门而来时,街上已经出现一些光头。
好在这时是六月,不然恐怕不少人都会头疼脑热了。
多数人家并不能自给自足,许多东西都是需要每日采买的,因此城中已经放开部分限制,只要不靠近城门百丈都可自由活动。
南门的城墙并不是全部倒塌,只是有一个丈余的缺口,两边有十几丈的城墙扭曲歪倒。如果党项人进攻的话,毫疑问,南边是最容易的突破口。[
离南门还有一百丈,街道上便横了木栅,一队士卒守着,防止有人从城内冲击城门。
远远看到太子,守卫的士卒便把木栅搬开。
晁勇对这些梁山老人也都多少有些印象,勒马停住笑道:“习惯这边的气候吗?”
一众士卒看太子问起,七嘴八舌的道:“习惯。”
晁勇又问了几句,这才打马往城门处而来。
张清在城头看到太子来视察,也打马下的城头。
西夏多骑兵,城墙甬道也建的可以让战马直接上去。
隔着丈余,张清便拱手道:“见过太子。”
晁勇笑道:“不用多礼,党项人有什么动静吗?”
张清禀道:“今早城外便一直有骑兵哨探,看来今天便会有党项人来攻城了。”
“来了也不过是给大伙多送些战功,走,上城看看。”
众人骑马上的城头,果然可以看到城外里余处有几骑西夏马军监视着。
张清麾下一千人却是分了两班,五百人守卫。五百人休息。还有一部分在城下街道上和缺口处,城墙上的守卫显得十分稀疏。
不过众人也不担心被西夏人偷袭,西夏人自己修建的十丈宽的护城河现在就是他们难以逾越的鸿沟。西夏人想要攻城,必须填平护城河,十丈宽的护城河至少也要一日功夫才能填平。守军有足够的时间调兵遣将。
晁勇五人在南门看了看,便从城头上往东门转去。
在东门和陶宗旺聊了几句,又往北门走时,却听得南门响起示警鼓声。
“走”
晁勇拨转马头,一马当先往南门奔驰而去。
三丈高的城墙上跑马。战马一旦受惊,便可能跳下城头,颇有些悬崖走钢丝的惊险。[
只是单纯的示警,沿途的将士仍然守卫着自己的城头,并没有调动。
到的南面城墙。便看到数里外尘土大起,正是大军来攻的样子。
晁勇放缓马速,到的南门时,远处地平线已经出现密密麻麻的兵马。
晁勇对迎上来的张清道:“开城门”
张清也不多问,对着城头士兵喊道:“开城门。”
城头士兵闻言,马上开始转动绞盘,缓缓放下吊桥。
晁勇笑道:“我们五人去挑战西夏将领。如果西夏大军掩杀抢门的话,张将军等我们进城,用火雷和神臂弩封锁城门便是。”
张清闻言,忙道:“昨日我也没过瘾呢。封锁城门的事情交给龚旺、丁得孙就好了。”
晁勇笑道:“也好,那你安排一下,我们出城。”
张清想了想,对一旁龚旺丁得孙道:“龚旺。你带一些人在城下布防,西夏大军夺城的话。等我们回城,就用神臂弩封锁城门洞。丁得孙,你带一些人在城头,我们回城后,你可以用火雷炸护城河外的西夏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炸吊桥。”
“得令”
“得令”
晁勇、孙立、张清、韩世忠、刘、姚平仲六人出城,一字排开。
孙立道:“还是昨日的顺序?”
晁勇笑道:“今天我第一阵吧,昨日看你们斗将,我也有些手痒了。”
昨日斗将,大梁诸将大战三轮,一败绩,挑杀了数十名西夏番将。
晁勇看的也是十分手痒,只是看萧合达麾下没有太强的将领,便也没有出战。
张清闻言,笑道:“西夏番将何德何能,敢劳太子上阵。再者,太子也就不要和我们抢功了。”
孙立也笑道:“正是,太子便看我们建功可也。”
晁勇看两人都这般说,奈笑道:“那我就给你们记功吧。”
来的西夏兵马却是怀州、静州、顺州兵马,领头的则是昨日逃走的舒王仁礼。
昨日大梁攻城,仁礼也很快便得了消息,听得那惊天动地的声音后,仁礼马上从东门逃走,直奔怀州。[
银川平原上的城池却是十分集中,怀州离兴庆府不过二十里,静州也不过三四十里。
仁礼逃到怀州后,马上让人通知了静州和一路追赶大梁兵马的顺州兵马。
顺州的快马能跑过船队,但是大军却是法超过船队。而且顺州番将并不担心兴庆府会在一日之内失陷,他带兵追击,不过是想向新的国主表忠心,同时捞取一些战功。在他看来,大梁兵马孤师深入,只是自取灭亡,一定会被西夏兵马围剿,而他要做的就是从中分一些战功。
如果全力追击的话,顺州到兴庆府的一百里路会把将士体力耗得七七八八,即使赶到城下,也没了战斗力。到时说不定还会败给大梁军队,因此他并没急行军。
同时他也提防大梁兵马是声东击西,毕竟兴庆府城高河深,没有大军围城很难攻打。他也怕大梁军队是想把顺州兵马引开后,再回师攻打顺州。因此他把步跋子都留在了顺州守城,只是带了两千骑兵追击。
虽然都是骑兵,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