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奶奶今年已经将近七十岁,干活只能干一些轻省的活计了,所以方队长就给她分了割草的活。
现在要找人了,那可真是屯里屯外的一顿好找,终于在一个小时后,把李奶奶给找到了。
当时方艺晨正陪着李奶奶一起割草,听说方队长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她就皱起了眉头,心里不自觉的就阴谋论了。
前个方家刚因为她的归属权打一仗,这没过两天呢,方队长就病倒了,这前后联系一下,让人不得不怀疑啊。
等几个人回到方家的时候,方姥姥直接坐到屋子门口,拦着不让李奶奶进屋给方队长把脉。
“你算老几,知道自己啥身份不?你信不信我去公社举报你去,一个劳改犯不好好劳动改造,居然在我们屯子里给人看病,我看你是这么大岁数活腻歪了。”
方艺晨皱眉,越发觉得今天这事有蹊跷,方姥姥平时就算是不讲理,但是人前也要装一装的,今天这分明就是那层脸皮都不要了。
李奶奶没跟她对着骂,那太没素质了,她直接转头看向方大海。
“娘,你这是干啥,我爹都病成那样了,你不让送医院,也不让看大夫,你是想让我爹病死吗?”方大海无可奈何的喊道。
方姥姥脸上闪过了一抹心虚,不过立马用手掩面,哭了起来,“哎呀,儿子啊,你这么说可是戳我这个娘的心啊,我和你爹过了一辈子,生了你们兄妹三个,伺候你们长大成人,结婚生子,我容易吗?”
“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先让李大夫进去给我爹看看行吗。”亲娘堵着门,他是真没办法。
“不行,她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跟男人动手动脚的,要脸不要脸。”方姥姥横了李大夫一眼。
大家都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人家李大夫是医生,给人把脉那是看病,怎么扯到动手动脚了呢,这明显就是托词啊。
方艺晨转了转眼珠,悄悄的把方建辉叫了过来,耳语了几句后,两个小伙伴对了下眼神,然后行动。
“奶奶,奶奶,你别坐在这,我要进去看看我爷爷。”方建辉已经是十二岁的小伙子了,一下子扑过去直接就把门口的老太太扑倒了。
当然他是很有分寸的,方姥姥虽然躺地上了,但是却没撞到哪。
而方艺晨就趁着这机会,一个助跑,大跨步的从两个人上面飞进了屋子。
“哎呀,你个死孩子,赶紧给我起来,可是要了老婆子的命了。”方姥姥推着孙子起来,不忍心说孙子,只能扶着腰赶人,“你赶紧的回去写作业去,等你爷爷病好了你再去看啊,现在去过了病气可怎么好。”
“我不怕,我身体壮实着呢。”方建辉知道妹妹已经进去了,所以就在这磨着方姥姥,给妹妹打掩护。
“那也不行。”
进屋的方艺晨闻到了一股臭味,走到炕边一看,气的脸色都不好了,方队长正闭着眼睛躺在炕上一动不动,因为已经虚脱的下不来炕,所以味道的来源可想而知。
方艺晨气方姥姥的狠心,这好歹是一起过了几十年的老伴,到现在就为了点利益就能这么不顾人的生死,简直是丧心病狂了。
她伸手搭上了方队长的手腕,静下心来仔细诊脉,随着时间越长,她的眉头皱的越紧,因为她发现这脉象不对啊,不是有病的脉象,到像是中毒。
不管是哪一个,在不救治,方队长可能就完了。
她赶紧从腰上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这是去年她过生日的时候,何永志送给她的。
抽出几根,出手如电的扎在了方队长的腹部以及咽喉处。
扎这几针的主要目的是催吐,因此刚扎了几分钟,她就又把针收了回来。然后方队长就有了反应,他突然歪了歪头,哇哇的开始吐了起来。
方艺晨赶紧侧扶这他的头,就怕呕吐物会堵到气管。
听到屋里的动静,门口的人都往里面望,方姥姥更是念叨一句坏了,就垫着小脚往屋里跑。
等看到方艺晨在屋里的时候,她气的上去就要打人。
贺玲始终盯着婆婆的一举一动呢,看到她这样,上去就把人抱住了,“娘,你要干啥,我爹还病着呢,你这是要让他死吗?”
方姥姥想打人却打不到,身后还有儿媳妇控制着她的行动,她也只能徒劳的张着双手谩骂着,“你给我松开,这是想干啥,打婆婆了是吧。大海啊,你快来看啊,你媳妇要打你娘了。”
方大海这个时候根本没时间看他娘,他一个健步窜了上去,扑到方队长身边,喊道:“爹,爹,你这是咋地了?”
“你往后退一退,我来看看。”李奶奶也跟着进来。
废话,她徒弟在里面,她当然要跟着了,她得看着不能让自己徒弟被别人欺负了去。
于是方大海赶紧的让出位置,让李奶奶把脉。
李奶奶把手指搭在了方队长的手腕上,随着时间的增加她脸上的表情越严肃,跟方艺晨对了下眼神,两个人就知道了,她们把脉的结果是一样的。
方队长这不是病了,而是被人下了药。
“我开副药,你赶紧去抓来给你爹喝上,他的情况不太好。”李奶奶说着就让人准备纸笔。
她暂时没说方队长是中毒,现在方家已经够乱了,要是说出来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呢。再说从刚刚的反应来看,这毒**不离十是方姥姥下的,现在方队长倒下了,她就是方家最大的那一个,要是现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