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谁也没想到耿立新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包括周凡在内都是一阵的无语。
好一会儿,周凡才歪着头来了一句,“前辈,咱们之前可是约定好的,你不会不认账吧?”
耿立新很是光棍的摇了摇头,“我没有说不认账,只是这场比斗无法完成,所以只能按平局处理。”
“呵呵,既然前辈认账就好,至于是不是平局可不是前辈一人说了算的。”
说完这句,周凡缓缓落下身形,朝着白一儒施了一礼。
“师父,刚才这场比斗龙虎山上下有目共睹,若要按积分制的话,我也是六比四,没有平局一说,请师父以及龙虎山众位做主!”
一听他这话耿立新就急了,也落回了高台上大声说道:“不能这么算,我还有四招没用,所以这场比斗并不算完。”
白一儒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这个小师弟了,到了这种程度你还如此执着,也难怪这么多年你实力无法寸进。
到了现在周凡也看出些什么,毕竟这耿立新乃是龙虎山执法长老,如果他人品真的有问题,龙虎山上下肯定容不下他的。
可是现在他如此无理取闹,大家都能容忍,这其中肯定有原因,而且这原因应该就出在耿林身上。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今天这件事他却不会惯着耿立新,不说跟他不熟,事关孙巍巍他就不能忍着。
“前辈,既然你认为还有四招,这场比斗不算结束,那咱们就继续下去吧。”
“我已经承认你的实力,所以这场比斗没必要继续下去。”
“……”好吧,这家伙是正正经经的开始耍起了无赖。
我打不过你,但我们约定的是十招,没比完就不算,爱咋咋地。
白一儒终于忍不住了,他脸上那平淡的笑容消失不见,语气也变得沉重了许多。
“小师弟,你真要这么做吗?”
耿立新对白一儒还是十分尊重的,微微躬身说道:“大师兄,师弟所言并没有过错,请师兄明鉴。”
“胡闹!”
“轰”的一声,白一儒愤然起身,座下的椅子瞬间四分五裂,足以说明他火气有多大。
“平日里在私底下你娇惯这个孽障,我等看在你并不过分也没去计较。
可今天你当着龙虎山所有弟子的面,做出这等无赖行为,实在令我心寒!你将自己的脸面置于何地,你将龙虎山的尊严置于何地!”
面对着暴怒的白一儒,耿立新下意识的要认错,可看了一眼耿林,他再次咬着牙说道。
“大师兄,师弟并无过错,请师兄明鉴!”
“好好好,你到现在还嘴硬,那我就让你清醒清醒。”
白一儒大袖一甩,直接把一块玉石扔在了他的面前,沉声说道:“其他事我先不去计较,就说今天之事。
你觉得这件事还单纯的是你儿子被惩治,你出来为他讨公道吗?”
那玉石不是别的,正是记录了那段影像的载体,只不过制作这玉石之人非常小心,根本没留下任何证据。
在把玉石扔出去的时候,白一儒已经激活了其中的阵法,那段影像再次清楚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白一儒指着那画面说道:“听听你那逆子都说了什么,再想想为什么会有这段影像的出现,你还当这是一件小事?
如果你再执迷不悟,陷我龙虎山于不仁不义,莫怪我代师父清理门户!”
耿立新并没有去管影像里的情形,而是非常痛苦的对白一儒说道。
“大师兄,你为何要当着龙虎山所有人的面如此羞辱我儿?”
“你还知道是当着龙虎山所有的面?
那你又为何做出如此无赖之事?
在你的眼里,是你儿子重要,还是龙虎山重要?”
一句话直接就诛心了,其实放在平常人身上,完全可以说二者都重要。
可是这个问题放在当下的情境中,耿立新却不能说出这个答案。
“大师兄,为何你以前可以容忍,这次就不行,难道就因为周凡这个外人,你就置师兄弟的情分于不顾吗?”
白一儒气的手都哆嗦了,刚想骂醒这个执迷不悟的家伙,周凡先插了嘴。
“师父,我看出来了,在耿前辈的心里,他的儿子重于一切。
如果从一个父亲的角度出发,我非常敬佩他,不过从龙虎山的前途这个方向考虑,我觉得还是尽早决断的好,不然龙虎山将出现临非常大的问题。”
他这话说的完全的合情合理,龙虎山一众高层和所有弟子都同意,可是偏偏耿立新不认可。
“你一个外人,休要掺合我龙虎山之事,不然莫怪我讲你逐出山门。”
周凡则不动气,微微一笑说道:“好啊,你说我是外人那便是外人,今天我还就要管一管这件事,你又当如何?”
“既然你承认自己是外人,还要强行插手我门中大事,按我龙虎山规矩,今日我便把你拿下,废除修为,扔出山门!来人啊,给我把这贼人擒拿!”
耿立新是抓住一个线就直奔给儿子报仇的主题,根本就没顾及其他。
不过他下了令之后,好半天都没有人响应,他不禁大声喊道:“执法堂何在?
执法队弟子何在?”
这不废话吗?
龙虎山全体大会,执法堂必然到场维持秩序,一众执法堂的堂主、执事全都高台就座,可他们现在能站出来吗?
执法队的弟子当然都在台下,但是关于这件事他们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