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
一旁的李怡几乎是立刻想起来了,之前她来询问的时候,这些天海观弟子的确是提起过师叔祖。
只是在她的印象里她的亲生父亲只不过是个骗财骗色的骗子,就没将两者挂钩。
可现在,这些天海观弟子居然亲口承认了。
怎么可能??
按照这些弟子说的,天海观是隐世道观,从来不下山,而且他们可是修仙的修者。
既然都能修仙了,为何还要欺骗她母亲,害的她年纪轻轻就一个人带着孩子艰难生活二十多年。
李竹云倒是没女儿那么多想法,毕竟当初原主一直到离开都对她是温情脉脉,并且发誓会回来接她。
当年不比后来的科技发展,那个时候人和人发生变故联系不上还是非常常见的。
在女儿初中之前,她还一直坚信纪长泽会回来和她们一起生活,告诉李怡她的爸爸没有丢下她们,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后来李怡逐渐懂事,盖章她父亲就是个渣男骗子,再听不得妈妈说爸爸会回来的话,李竹云为了女儿,才渐渐不说了。
而现在,她竟然在这些一看本事就很高的年轻道长这里,得知了她苦等二十多年的恋人居然是天海观的师叔祖。
“长泽他是出什么事了吗?当年他说他会回来找我们的,为什么这二十多年他都了无音讯?他怎么、怎么会是你们的师叔祖?他当初不是还在上学吗?”
李竹云眼底隐隐带着期待,一口气问出了许多问题,接着就满怀小心的等待着面前这些天海观弟子们的回答。
源岸等弟子:“……”
他们也不知道啊。
师叔祖从来不主动说起往事,都是顺带提起来了就东一句西一句的,甚至关于为什么会在山下有妻子女儿却不接上山都不多说一句。
可要是不在意,又怎么会留下哨子法器,怎么会让他们下山后多多照顾。
但如果在意,为什么又要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不肯将人接上山去。
眼见面前他们该叫太师叔的李竹云满眼期待,源岸犹豫几秒,只挑挑拣拣着自己知晓的说了。
“二十多年前我还未出生,不知晓当年内情,但我知道二十多年,师叔祖曾经因为动了因果遭到反噬,被天雷轰击,当时是师祖在才勉强救回。”
“之后师叔祖为了不牵连天海观,曾经有十年都孤身在外受天雷反噬,十年前才回到天海观,从此再也没下过道观,师叔祖可是我们天海观修为最高的长辈了,这法器便是师叔祖做的,我们的剑诀也都是他教导,他若是不来,想必,想必未曾来见您,是有缘由的吧。”
他的话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好像是天书现场。
尤其是对于从来没看过修仙小说修仙电视剧的李竹云来说。
她听的茫然,只听出了纪长泽二十多年前曾经遭受过反噬,担忧时又好像现在已经没事,这才慢慢松下一口气。
“他从不骗人……可能,可能是被什么绊住了。”
李怡却听懂了,只是她听明白了二十多年前纪长泽来不了,却也听的出来十年前纪长泽就已经没事了。
而这十年里,他却依旧从没来见过她母亲。
她妈妈一直不肯搬出老家,现在还住在那,那个未曾谋面的父亲要是真的有心的话,哪怕带一封信来呢?
无论是真的有苦衷,还是感情淡下两厢安好都好。
可那个天海观的师叔祖,应当要比这些弟子们厉害许多的人却什么都没做,只这么拖着她母亲。
哪怕他真的是个修仙高人,但他做出的事和他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李怡的愤怒越来越多。
比起她的父亲只是个普通人,那个男人是个修仙道观的长辈更加让她感觉到愤怒。
毕竟如果真的是修者,那么对于他来说,他就算是买不起机票,他靠走的,飞的,总也能来和母亲说上一句吧?
源岸等渐渐察觉出了李怡好像在生气。
他们眼底的高兴情绪渐渐不安下来,小心翼翼看向这个师叔祖的亲生女儿:“师叔?怎么了?”
李怡勉强挤出一抹笑:“倒也没什么,只是想问问几位道长,既然你们的师叔祖如此厉害,他不下道观也就罢了,只是为何多年来,一封口信都没给我母亲呢?”
源岸:“……”
其他弟子:“……”
这种诡异的小三孩子被正宫孩子逼问的感觉是什么鬼。
“这个……我等也不知晓,可能……是山上传信不方便吧……”
源岸话音刚落,一只纸叠的飞鸟扑闪扑闪着翅膀到了这些弟子身边,慢慢飞到了源岸头顶,渡愕标标准准的普通话传了出来:
“你的飞鸟已到,请接收信息,发件人:你们的师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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