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很无奈。
他明明已经老实交代了。
有银手镯跟后悔椅在,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牛犇:“我真的很后悔,真的,总之就是后悔。”
警察:“说说吧,你的同伴都有谁,都在哪儿。”
牛犇:“同伴?我也想知道他们在哪儿,但现在我真不知道啊。如果你们能找到他们,那我百分百举双手双脚支持把他们抓捕归案,他们都是坏人!贼坏那种!”
警察:“还贫嘴?说说你跟王泉是怎么认识的。”
牛犇:“王泉?我们凌晨才第一次见面,他看上去很危险,跟我们地狱行者挺像的。”
警察:“凌晨第一次见面是吧,说说你身上那些是怎么回事。”
牛犇:“昨晚上我一直在砍怪物来着,就那种一看就让人恶心反胃还会恐惧的怪物。血都是它们的。”
警察:“你也知道那不是血?说说吧,为什么往身上涂红颜料。”
牛犇:“啊?是红色颜料?油漆?啊......就是红颜料!”
警察:“刀是怎么回事儿。”
牛犇:“那刀啊......我修炼的方向就是刀法,带把刀也很正常是吧。”
警察:“杀猪的就能带刀上街了?你办证了没?还有你说你是杀猪的,防疫证呢?健康证呢?拿来看看。”
牛犇:“我错了,不该携带管制刀具上街的。”
“啊?拘留七天?这......”
“身份证?这个这个......”
“我错了,总之就是错了。”
派出所里,经过一番高强度审讯(鸡同鸭讲)之后,牛犇被关进了候问室里。
之后他会在这里待二十四小时,然后被转去拘留所再关六天。
不过他只是暂时认了而已。
正如大部分坐上后悔椅的人一样,他确实很后悔。
不过后悔的不是做了什么事,而是后悔被抓到。
那些坐在后悔椅上说自己后悔的犯人,其实都是这样。
牛犇倒是不怕,反正晚上十二点之后他的实力就能完全恢复,到时候跑路就是了。
而且退一步说,这里是派出所,神鬼不敢侵,他在这里说不定还会更安全。
于是他安心待在这里,还吃了人家一顿方便面。
天色渐晚,侯问室里只留了一个值班的警官。
除了少数值班的还有出外勤的之后,其他的人都下班了。
就这几个小时里牛犇倒是遇到不少同样进来的人。
有酒驾的,有喝多了打架的,有半夜心血来潮去火锅店偷调料的,什么人都有。
等到十一点五十,牛犇等到了最后一批人。
这次进来的是三个纹身的小黄毛。
其中一个看了眼牛犇,问道:“大哥,你怎么进来的?”
牛犇反问,“兄弟你是怎么进来的?”
“嗐?倒霉呗。”那人贼无语?“哥们跟弟兄们喝酒,喝多了之后抢着结账?结果为了争着买单打起来了。咱不小心给哥们脑袋上开了个瓢。
“现在人家在医院包扎?咱几个就蹲进来了。”小黄毛吐槽两句,尔后道?“哥你还没说你怎么进来的呢。”
牛犇略显惆怅,“携带管制刀具而已。”
“啊?这年头还敢拿刀在大街上晃得?大哥你以前是不是混的?”小黄毛吃了一惊?“俺们现在都是拿棒球棍的?或者是啤酒瓶。
“这年头严打,拿刀的话性质就变了,会从重的。”
牛犇特无语。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的。
可地狱行者就这样?他有啥办法。
这个世界限制还真大?晚上十二点到早上六点之外的时间就只能当个普通人,太难顶了。
“嗐,不说这些了。”牛犇笑道,“兄弟,你们是明天就出去了对吧?”
小黄毛点点头?“对啊哥,咋了?”
“那你们明天出去之后能不能帮哥个忙?放心?不让你们白帮的。”
牛犇手背在身后,再伸出来的时候?手心上已经放着一小块金子了。
“这点儿黄金先给哥几个喝酒用,帮不帮忙无所谓?就当认识个朋友。”
那小黄毛一愣?然后表情严肃道:“哥?这得看什么忙了,如果违法犯法的事情咱可不干。”
牛犇把金子塞他手里,“不违法,就是想让弟兄们帮忙找几个人。”
这才是牛犇的目的。
这几个小混混就属于那种有几个扯淡朋友却不务正业的家伙。
洛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靠他们帮忙找人,说不定也能找到一两个地狱行者。
这就足够了。
要是找不到也无所谓,反正对地狱行者来说,钱都不算钱。
那小黄毛这才偷看远处执勤民警一眼,然后收起小金块,拍着胸脯低声道:“哥哥放心,保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牛犇悚然一惊,只见那几个小黄毛都已不见了踪影。
外面执勤的警察也消失不见。
原本可以听到的外面大厅内的喧哗声、出警声、醉汉声还有接警电话的声音全都消失不见。
这里忽然间安静的可怕。
牛犇表情一变,从憨态可掬的老实胖子恢复成了满脸横肉的凶恶大汉。
他随手掏出又一柄开山刀放在身侧,但是并未扯开铁栏杆出去。
还是那句话,待在这里更安全。
但很快,就有脚步声响起。
声音由远及近,最后推门而入进到侯问室里。
牛犇眯起眼睛。
他现在的理智值已经跌到了85,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