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肃:???
这就没有必要了吧?
不过,若不是爷自己说漏了嘴,贺掌柜怎么会知道那红玉髓——这事儿都过去这么久了!
小肃笑了笑,“您既已知道了,还想问奴什么呀?奴也是奉命行事的人,主子爷叫奴怎么做,奴便怎么做。您心里头已经有了答案,您便是再问奴,奴也只能回您一句无可奉告呀。”
顿了一顿,小肃软了话头,“主子爷是怎样的人,您或许看得比奴清,不说别的,便是主子爷杀了勇毅侯那件事,为了谁,您自是清楚的——”
“比起斩杀朝廷重臣,一支不值钱的缠金丝红玉髓簪子又算得了什么事儿呢?”
小肃笑着低声接了先前的话头。
缠金丝红玉髓簪子
说得这样详细。
不就是变相承认了吗?
含钏轻轻抿了抿唇,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小肃的后话打断。
“便是钟嬷嬷那桩事儿,也比这红玉髓簪子值钱呀。”
小肃留下一句话,笑盈盈地打了个千儿,又同含钏告了福,便转身向外走。
钟嬷嬷的事儿
含钏急促地大喘了几口粗气。
回过头想想,确实是确实是怎么会这么巧?
钟嬷嬷搬过来没多长时间后,她的外甥便被抓住作弊买题,妹妹妹夫便被削籍为奴房产地产全都名正言顺地回到了钟嬷嬷手里
她以为是胡文和帮的忙!
她以为是京兆尹办的事儿!
如此一想,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呢?
胡文和不过是六品武官,如何有实力草蛇灰线地在保全钟嬷嬷家产的同时,手段近乎完美地铲除掉钟家那对豺狼虎豹!?
这一团乱麻越来越大,思绪越来越乱,线头越来越多!
她根本不知道从何理起。
徐慨在她身后,做了这么多吗?
帮她解决掉了这么多的麻烦,却未置一词?
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含钏手紧紧攥成一个拳,短短的指甲深深地刻进了肉里,惶然无措地转头看向窗外。
梦里,梦里的徐慨是否也为她做了这么多?
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更无从知晓?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夜色很美,夜空中点点闪亮得星辰就像今晚徐慨的眼睛。
徐慨为何要这么做?
答案就在唇齿之间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