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演员“开窍”是一个很重要的过程,开了窍的演员在台上不论怎么说,都是包袱。没开窍的演员,即使再好的段子在他嘴里说出来也像读报纸似的。
当然,开窍也分人,有的人开窍早,有的人开窍晚。
经过今天晚上,杨景琪算开了窍了。
或许有的人不理解开窍的含义,举个例子,谦大爷没开窍之前,老师都把他放弃了,开了窍就是相声皇后。
还有小岳,没开窍之前,整个德云社要开除他,开了窍之后,那就是一哥!
换句话说,开窍就是武侠小说里的打通任督二脉,屌丝与大侠只在一线之间。
晚上散了场,一群演员坐在后台,杨景琪尴尬地看着师父,特别不好意思,毕竟差点晾在台上。
“谢谢小师叔!”
杨景琪尴尬地揉了揉鼻子,他谢王轩给他提的醒。王轩拍拍他肩膀,“行了,你这也算因祸得福,以后努力演吧。”
“师父?”
沈德宝脸色不好,一群徒弟也没人敢说话,都老实地在站成一排。
今天晚上虽然是杨景琪犯错,现在弄得好像每个徒弟都犯错了一般。
沈德宝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
杨景琪跟他时间最长,经历最多,平时一副大师哥的样子,后台演员都怕他三分,本以为他是自己徒弟里最出彩的一个,谁成想今天竟然能被观众叫倒好?
经过这件事儿,他也反思过自己,教不严师之惰。
自己会的就不是很多,虽然作为捧哏捧得很好,这都是先天条件外加上这么多年的历练。
对于徒弟们,还是经历的少啊!
或许应该换个方式教育了。
“轩子。”
“诶!”
沈德宝看向王轩,王轩答应一声,沈德宝皱着眉头道:“以后麻烦你帮忙教教他们基本功,今天我算看出来了,他们基本功根本不行,这样上台但凡有一点差错后面就全错了。你也费费心,帮忙教育教育他们。”
沈德宝现在只能找王轩了,他是跟着常文天学出来的,常文天当初教他的时候就是按照曲艺团的那套教的他。他现在也这样教徒弟,但是他发现他们这茬的演员都有个共同特点,临场应变能力很差。
王轩站台上根本不照词说,但人家好像每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并且临场抓包袱,现挂等能力都是非常强的。
王轩也明白沈德宝的苦心,本来特别懒的他竟然答应了下来。
“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你们都早来一个小时,我给你们说活,还有,你们早上都早起一会儿,起床练练基本功,贯口,太平歌词,快板。戏曲啥的没事儿也都听听,这些都是你们的基础,对于你们以后在台上都是有用的。别成天没事就知道穿越火线,连把黄金ak都没有玩着啥劲!”
王轩的号是有好装备的,都是这些年他辛辛苦苦一点一滴攒的。
杨景琪听到黄金ak眼睛一亮,不过也没敢贫嘴。
王轩看出来了,指着杨景琪说道:“尤其是你啊,给你定个任务,每天早上五点起床,起床找个没人的地方练贯口喊嗓子。”
“我知道了。”
杨景琪低着头,他怕沈德宝,那是他师父。他也服王轩,人家说的好。
“你们也是,要有自觉性,一场五十块钱不是你们的终点,你们要奔着去大平台努力,你们得让观众在水牌子上看到你的名字为你买票花钱。”
“就听你们师叔的,行了,今天都先回去吧。”
一群人散了,杨景琪一个人走在马路牙子上。
他知道,今天晚上要是没有王轩的提醒,他真就死台上了。
他喜欢相声,让他喜欢上相声的契机也是因为他是津门人,曲艺之乡,从小就接触这些个。
今天晚上不止思想开窍,人仿佛也成长了。
杨景琪溜达着,走了一会儿,路旁有的网吧灯牌很亮。
以前每天晚上下班他都会找家网吧玩一会儿穿越火线或者逆战,经历过今天这事儿,他站在网吧门口,摇了摇头,脸上挂着笑容里掏出快板,打着节奏:“正月里,正月正,人逢佳节喜盈盈,
正月十五花灯会,全国各地都赛花灯。街上走步步行,我是高兴奋兴去逛灯,大街小巷,人山人海挤不动,热热闹闹熙熙攘攘去赏灯。
抬头看,数不清,彩旗如鳞灯如星,灯挨着灯,灯靠着灯,灯碰着灯,灯映着灯。金灯银灯杏黄灯长灯圆灯长圆灯,红灯粉灯桔红灯,方灯扁灯八角灯,有的用纸糊,
有的用绢绷,有的用木刻,有的竹编成,精雕细刻造型美,五光十色色调精,疑是银河九天落,恰似山川飞彩虹……”
他放弃了没晚去网吧的“好”习惯,反而打着板唱着不知道在哪学来的快板唱了起来。
就在他唱的兴起之际,忽然听见一个声音。
“都几点了,扰民啊爷们儿!”
杨景琪回头一瞧,是王轩!
他开着车,车窗全开着,嘴里叼着烟。
“小师叔,您还没回去?”杨景琪收起快板。
杨景琪走到王轩跟前,王轩问道:“玲珑塔唱的好吗?”
杨景琪大手一挥,“这么基础的玩意儿我早就倒背如流了!”
他装逼的样子颇有老夫当年的几分风范。
王轩吸了一口烟道:“唱一段我听听。”
杨景琪满脸惊喜,小师叔这是要单独给自己开小灶啊,敲着快板,大板小板上下翻飞,一会儿“龙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