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学士则被韩枫问得颇为窘迫。他自诩一生持正,当年之事发生时他年纪尚有,不可能参与其中,此后所见均为父亲的郁郁不得志,因此在他心底,早已埋下了忠君为国方为正道的根基。记忆之中,父亲少与他谈及涉事之由,更甚少说起二皇子为人,少有的几次,也是酩酊大醉时难得吐出的一两句含糊不清的真言,故而从感情上,凌德清同情父亲,但从理性上,他却难以理解和认同父亲的选择。此刻听韩枫谈及旧事,他只觉老脸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作痛。韩枫所言,实则是他避之不及的烙印,是他最不愿人揭开的伤疤,他窘迫之余,更多的是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