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狠狠地撕裂敌人的防线,撞出一个缺口。
弓箭兵躲在人群后方, 依旧疯狂地射击骑兵。
刘三刀只觉得心里一股寒气从尾椎直冲头顶,让自己彻底冰寒。
对方的战马上,竟然全部都是稻草人,没有一个真人。
敌人根本就不是用骑兵快速冲级,而是用骑兵来吸引他们的远程攻击。
换句话来说,对方吝啬到不肯用战士的肉身冒着箭矢进攻。
敌人在哪里?
周围太黑了,浓雾遮挡,根本看不清楚。
刘三刀心里一惊,突然间想到:敌人该不会是,早就在军营周围埋伏了吧?
这么重的浓雾,加上大雪,一米外都看不清楚,更何况大营外?
仿佛是印证了刘三刀的想法,杀喊声突然间从四面八方响起。
“杀啊!”
铺天盖地涌来,惊动整个军营,让所有人为之胆寒。
“我们被包围了吗?”
不少人如是想到。
且冰冷的天气下,没有几个人还拥有战意。
红岩军的大军,从两侧杀入,非常轻松地杀入营地。
“杀!”
赵天龙冲在前方,长刀席卷,十多名红岩军被劈飞了出去。
他的身后,虎卫营如狼一般扑入营地。
“阻止他们!”
一名将领率领着一千名庆国军压上,迎向虎卫营。
“嘿嘿,来地好。
爷们可是休息地太久了。”
虎卫营副将张淼狞笑着,长刀劈出,把一名红岩城的百夫长劈成两截,鲜血洒在他的脸上……张淼背后,战将高手组成的战阵,长刀劈出。
“啊!”
无数声惨叫声响起,第一排的庆国军被整齐砍杀,反观虎卫营这方,没有损失一名战士。
后方的庆国军胆寒,这哪里是战斗,明明就是送死。
“逃啊!”
刚刚上来的庆国军,完全崩溃,撞向自己的战友们。
磐石营,烈火营,凤羽营……各部队纷纷发威,在黑暗中如同是下山的老虎扑入羊群。
整个营地内,到处都是杀喊声。
刀光席卷,人头到处飞舞,炙热的血液洒地到处都是。
临死前的庆国军战士,发出阵阵凄厉咆哮。
火光一片,营地在灼烧。
有士兵刚刚冲出营帐,被突然间出现的刀光削飞了脑袋。
专属部队,逢人就杀,强大的战力,难以遇到一合之敌。
这种混战,也正适合专属部队的发威。
这里没有战阵,没有兵法,只有个人武力的强弱。
狭路相逢勇者胜!敌人很难统一调度,只有将军自行组织部队反抗。
组织起来的小规模部队,碰到红岩军的专属部队一触即溃。
整个军营,彻底乱了。
余文庆看着眼前胡乱奔跑的士兵,手脚冰寒。
他带兵数十年,深知一旦炸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别说是敌人的精锐部队杀入,哪怕没有外敌,一旦炸营,也会相互踩踏,造成巨大损失。
赵天龙斩杀了一名将士后,突然间怒吼道:“余文庆被杀了,尔等还不束手。”
背后的将士有样学样,纷纷跟着咆哮:“余文庆被杀了,余文庆被杀了。”
寒风呼啸,阵阵咆哮传遍军营,没有人会去分辨真伪。
余文庆听着这杀喊声,牙齿差点咬碎,任凭他兵圣在世,此刻也无回天之力。
“大帅,快走!”
张涵对着余文庆大声吼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赵将军……”张涵对着亲卫军统领喝道:“还不带着大帅快走。”
赵将军等一干亲卫军,把余文庆架上了一匹战马……余文庆没有反抗,任凭亲卫军把自己扶上马匹,一滴滴的老泪从眼眶内流出。
一伙高手,拥护着余文庆,策马狂奔,逐渐消失在黑夜中。
整个大营满是杀喊声,这远去的声音,没有人关注地到。
“我投降,别杀我!”
一名庆国军看着虎狼一般的虎卫营,吓地跪地求饶。
虎卫营长刀划过,斩下他的头颅。
开玩笑!到现在身为专属部队的一员,谁不知道杀人还提升力量。
而且你们还是庆国军,攻破我的家园,杀害我的亲人,我岂能饶你?
没有人说不要俘虏之类的话,但,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个潜规则。
看到敌人……杀!
跪地祈降者……杀!伤病……杀!只要是敌人,全部都杀。
“这里好多伤员。”
张淼掀开了一个营帐,看到了一张脸,怒吼道,“这家伙,爬过红岩城的墙,哈哈哈!”
长刀斩过,伤员们如同肉板上的鱼肉。
从专属部队攻破营长的那一刻起,就已是一面倒的屠杀。
庆国军夺路狂奔,生怕自己跑慢了一步。
庆国军,整个溃败……红岩军,追杀开始……第二天早上,太阳出来,穆桂英持枪环视营地。
整个营地内一片狼藉,营地内的积雪变成了血红的颜色,到处都是残缺的尸体,找不到一个活着的敌人。
无数的军资散落一地,乱七八糟地堆积在军营里。
其中有粮草,有军械,有战马,还有被冻成大块冰块的破城弩。
不少大军追出去,追杀溃逃的敌人,甚至追出去很远。
穆桂英下令:“所有军队必须在中午之前赶回此地集合,违者斩立决。”
到了中午,众将士才恋恋不舍地返回,一路上他们说说笑笑,对比着这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