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了一会儿,喝完一壶茶后,司马霁就得离开了。
他出门的时候,中间屋那两位南洋来的少年正站在门口说话,看到他从魏瑧房间出来,两人目光古怪的扫过魏瑧的脸。
“那就拜托阿真跟魏先生提一提了,不管是来授课,还是开一堂讲学都好。”
“是,在下会写信与族兄说道此事。”
司马霁木着脸点点头,看了那两人一眼,转身带人走了。
等小公爷离开后,富二代学长蹦跳过来,有些激动的朝魏瑧开口:“小公爷是来请魏先生给我们上课的?”
魏瑧苦笑点头:“小公爷说我族兄过来这么久,未曾与府学和书院交流过,不日我们就该回去了,他希望在我们走之前,能让族兄开堂授课。”
这时候,两少年年纪更小一些的那位好奇的插嘴,问他族兄是谁,为什么小公爷会请他来授课。
关于魏瓒的学问,魏瑧自然是不方便吹嘘的,不过他们这院子里还有个崇拜魏瓒很多年的郭学长,当即就拉着那两人巴拉巴拉的把魏瓒的过往战绩详说了一遍,直到下午要上课前才意犹未尽的停嘴。
说实话,这一批留学生的加入对其他学生的影响也就前三天比较大,后来习惯之后大家各自忙各自的学习,接触不到自然就抛之脑后。
但是在甲院,气氛却不如其他几个院轻松。
能入甲院的,即便又身份背景的加持,但如果学问不好也是不能进。来这一群人里面,琉球的王子和苏腊大公的女儿学问最好。
两人虽然比不上甲院的学子,但差得并不多,开几次小灶也勉强能跟得上进度。再说甲院主要是自学,集中授课的时间并不多。
苏腊大公的女儿叫戴丽,性子如火,一来就冲着甘学长去了。琉球王子则不同,他给人的感觉有点阴森,连跟他一起来的人都会下意识的避开他。
魏瑧跟其他学生一样,非必要绝不会往其他院跑。但这日下午,刚上课不久,就听人说甲院那边打起来了。
听闻这事儿,在他们丁院就读的两个少年对视一眼,朝讲郎告罪后,脚下生风的往甲院跑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该继续读书呢,还是去看热闹,哦不,去劝架!
没让他们纠结太久,半刻钟不到,书院的钟声响起,全体学子都必须到中殿的广场前集合。
书院人不少,加起来也是好几百上千。往日基本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就算要集合,也不会所有人都到场。今日是书院建院以来的第二次,第一次就是书院的开院典礼,那个时候书院人手最多也不过一两百,跟现在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排队的顺序也是按照甲乙丙丁来的。他们这种丁院的游学学子站在最后面,身后就是山门。
“出了什么事儿?怎么把所有人都叫来了?”
除开最中间的甲院的学生,和离得近的乙院的部分知情.人外,丙院丁院完全一头雾水。
而就在这时,一队兵卫持长枪进入书院,转眼就把守了各个院门和出口。
紧跟着,州衙的长官和坐在软轿上被抬上山的小公爷也到了广场。有些感觉敏锐的,已经开始倒抽凉气了。
这么多大官到了书院,而前面站着的夫子讲郎们个个表情神色凝重,想要安慰自己没出事儿都不自信。
魏瑧踮起脚往前面看,就看到靠近前端的位置,甲院的学生跟那几个留学生对峙而立,气氛似乎有点剑拔弩张的感觉。
书院学生多,大部分都是本地本州的人,谁家没有几个亲戚,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不过一炷香功夫,魏瑧他们就知道为啥这样了。
“那个甘学长真的是琉球王子的弑母仇人?”
听闻这事儿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甘学长沉默寡言热爱学习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加之对方身体瘦削单薄,七年前还是个半大孩子,要如何才能害了重重保护下的琉球王后?这显然不现实啊!
“会不会是个误会?甘学长只是长得像而已?”有人提出自己的看法,但很快被人否决掉。
“甘学长并没有否认,只是说自己没有无故杀人。”
没有杀人跟没有无故杀人,这两者区别有点大了。下意识的,魏瑧就觉得后者应该是真的。那甘学长可能是杀了琉球王后,也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琉球王后因他而死。但不管怎么说,他跟琉球王后之间肯定有牵绊的,并且十之八.九是仇怨。
“看这情况,书院像是要保甘学长。”郭学长人高,垫脚观察了一会儿,回头小声跟同窗们议论起来。
魏瑧没想太多,她只觉得不管甘学长是否真杀了琉球王后,司马霁都不可能让他轻易被带走。这事关本朝颜面,还由不得他们南洋来人张狂。
果然,如她所料,书院山长在简单解释了今天的事情后,便当着全体学生的面,将甘学长交给镇南公的人带走了。
那个琉球王子想要阻拦,却在看到司马霁阴恻恻的眼神后退了一步,但脸上的狰狞表情也是丝毫不加掩饰。
跟他一起的那些人里面,由两三个面无表情站在一边,透露出的态度有点耐人寻味。而苏腊那位贵女却一直在帮甘学长说话,就是她的语言是当地土族的语言,基本上没几个人听得懂。
在甘学长被镇南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