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其麾下的太平军也是快速的开始打扫城外的战场,将清军营中的粮草辎重搬入了城中。
“李开芳和曾水源呢?他们没有在宿迁吗?”一进城言空便是忍不住连问道。
无奈点头的林凤祥连道:“徐州战败,撤退时在僧格林沁骑兵的围剿下,我们被冲散了,只得分散撤退,失去了彼此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尽快派人去找,一定要找到他们的下落,”正色说着的言空,随即道:“西王呢?带我去拜祭下吧!”
应了声的林凤祥一听言空提起萧朝贵,也不禁神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带着言空径直来到了宿迁县衙。
堂堂的太平天国西王,死去了数日,竟然只能停尸于小小的县衙,连个像样的灵堂都无法布置。简单拜祭之后的言空,看着堂上那一口棺材,不禁心中略有些复杂感叹。
林凤祥的几路哨骑派出去不过几个时辰,李开芳他们的消息和僧格林沁大军逼近的消息几乎是同时传来的..
不出所料,僧格林沁之所以没有和胜宝一起围攻宿迁,不光是因为其率领的骑兵不善攻城,还因为他要追击败逃的李开芳和曾水源部。
不过,李开芳与曾水源也不是吃素的,虽说面对僧格林沁的骑兵追杀损伤不小,可还是顺利脱身。
待得胜宝在宿迁兵败身死的消息传入了僧格林沁的耳中,惊骇失色的他,顿时顾不得继续追杀李开芳和曾水源所部了,急忙杀向了宿迁,聚拢溃散的清兵,再次围住了宿迁城。
城内帅府中,得知僧格林沁到来的消息,高坐上方主位帅座的言空不禁笑道:“来得挺快嘛!看来,李开芳和曾水源他们没事了。僧格林沁,也算是清廷之中难得的悍将了。他既亲来,我太平军也不能弱了威风,我等当出城与之一战,好好杀一杀这位科尔沁郡王的威风。”
“冠侯,僧格林沁麾下可是清妖的精锐骑兵,最擅长野战。我们不据城而守,反倒是出城迎击,岂不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拿着鸡蛋碰石头吗?”言空话音刚落,下面一个太平军将领便是忍不住道。
“哦?你觉得我是在拿鸡蛋碰石头?看来,你们真的是被僧格林沁给打怕了,”瞥了他一眼的言空脸上笑意淡去,语气也是冷淡了下来:“你觉得我们打不过僧格林沁?那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要投降呢?西王英灵不远,你不思为他报仇,竟然还说此动摇军心之言。为将者尚且畏敌惧战,让天国的将士们拿什么打仗?”
说着站起身来的言空,目光扫过下方众将道:“出城迎战,我意已决!谁愿随我出城迎战僧格林沁,为西王和惨死于徐州的天国兄弟们报仇?没胆子的,可以选择留在城中。”
言空这话一出,刚才反对出战的那位太平军将领不禁脸色涨红起来,而其余众将也是被言空的气魄激得热血沸腾起来,随着林凤祥当先起身相应,众将也是异口同声的沉喝道:“远随冠侯迎战僧格林沁!”
“好!这才是天国的好儿郎!此战,本侯将亲帅亲随卫队出战,不取僧格林沁项上头颅,绝不回城!”一声低喝的言空,说着当先向帅帐之外走去。
其余众将紧随其后,不过片刻功夫,就在僧格林沁亲帅清军骑兵缓缓靠近宿迁城时,缓缓开启的城门中,言空一马当先,带着数百亲随出城。
太平军众将在后面一字排开,骑兵步卒潮涌而出,看得僧格林沁忍不住眉头一掀,显然是没想到之前一直据城而守的太平军,竟然有胆子敢出城迎战。难道,他们真以为自己如胜宝一样不堪一击?
“若我没有猜错,阁下就是长毛中所谓战无不胜的冠侯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言空,你若肯投降,我会向皇上请奏,免去你的死罪,甚至给你高官厚禄的赏赐。以你的本事,在长毛贼军之中可惜了。若能弃暗投明,必将前途无限,”僧格林沁朗声道。
言空则是朗声一笑道:“呵呵..高官厚禄?还真是很大的诱惑。可惜,弃暗投明之说从何而来啊?僧格林沁,今日本侯亲自出城,只想取你向上人头。怎么样,可舍得将它送与我啊?”
“哼!不识抬举!”冷哼一声的僧格林沁,不禁脸色一黑的对左右低沉吩咐道:“传令下去,一会儿交手,定要给我留下这言空,死活不论。我倒要看一看,他是否真如传说中一样能刀枪不入。”
“哈哈..杀!”郎笑一声的言空,当先策马向着僧格林沁杀去,同时挥动着手中的长枪,将清军弓箭手射来的箭矢尽皆格挡开。
转眼功夫,策马疾驰的言空,距离僧格林沁已是只有十余米的距离。看他竟能以手中之长枪格挡开箭矢,脸色微变的僧格林沁不由喝道:“射,再射!给我射死他!”
然而,却是来不及了,跃身而起的言空,人在半空之中,已是身影一个旋转的手一抹腰间,而后一支支飞镖激射而出,准确的射入清军前排的一些弓箭手的胸膛..
啊啊..凄厉而短促的惨叫声中,弓箭手倒下一排的同时,言空也已是如老鹰捕食般向着僧格林沁俯冲而去。
见状大惊失色的僧格林沁,慌忙翻身下马时,从天而降般的言空已是一掌落在了马鞍上,使得那匹骏马嘶鸣一声浑身震颤的四蹄酥软摔倒在地,马蹄乱蹬时正好踢在了僧格林沁的屁股上。
啊..通呼一声向前扑倒在地的僧格林沁,不由捂着屁股表情痛苦纠结起来,引得周围的清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