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的众门客听罢总管魏清的话后,皆表示要追随魏无忌前去邯郸,无一人退缩。
魏无忌听罢总管魏清的禀报后,心中感动。
亲自来见自己的三千门客,对众人道:“各位,此番追随无忌前去邯郸,可能会身遭不测。无忌不忍于此,请诸位仔细考虑,凡不去者,无忌绝不怪罪。”
众门客大笑,对魏无忌齐声道:“公子,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魏无忌见此,心中十分感动,躬身对众门客道:“诸位,既然如此,无忌就不再劝说各位了,大家下去坐好准备,待明日吾等一同前往邯郸。”
众门客齐声道:“诺。”
等到第二天,魏无忌备好马匹上百匹,战车十几辆,带着三千门客准备前去邯郸。
这个时候,魏无忌发现自己倚重的门客侯嬴不在。
就问身旁的总管魏清道:“侯嬴呢?怎么不见他,吾知其年迈古稀,不可能去邯郸前阵。但是这个时候,总要来给吾送行一下的吧!”
魏清忙躬身道:“公子,侯嬴昨日说了,他会在东门处等你,向你告别。”
魏无忌有点纳闷,但不好说什么,就率领着这三千人,来到大梁的东门处。
发现自己的门客候嬴,果然在东门处等候自己。
见到侯嬴后,就要远行的信陵君魏无忌,向候嬴躬身辞行。
可侯嬴也不对魏无忌躬身行礼,只是淡淡地道:
“望公子多加保重。我年迈,不能随行。请莫见怪!请莫见怪!”
话毕,侯嬴便闭上嘴,再无一言。
在这生死别离的时候,信陵君满以为侯嬴还会再说些什么。但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再张口,魏无忌发现候嬴这个时候,甚至懒得搭理自己。
信陵君心中难受半天,只好率领众人怏怏而去。
大约走出十余里,信陵君想起平时与候嬴在一起的情景,越想越不对,就对众门客道:
“本公子对待侯嬴先生,自信不薄。可我援赵抗秦,行就死地,可候嬴先生此番见我,根本不像往常,居然无一言半语,为我谋划,也不阻我前行。这是怎么回事呢?”
信陵君越想,越觉得侯嬴所以如此,一定是有着什么原因。
于是,他留宾客于郊野,独自引车转回来见侯嬴。
侯嬴见魏无忌回转,来见自己,哈哈大笑一阵说道:
“公子,老朽觉得,公子好客养士,闻名天下。如今有了危难,想不出别的办法却要赶到战场上同秦军拼死命,这就如同把肥肉扔给饥饿的老虎,有什么作用呢?”
“如果这样的话,还用我们这些宾客干什么呢?公子对我情义深厚,公子前往我却不送行,因此知道公子恼恨我,会返回来的。请问公子,老朽所说可对?”
信陵君点点头,对候嬴道:“先生,确实是如此。但现在魏王不肯派兵前去邯郸,眼见赵国就要灭亡。赵国即灭,恐怕我魏国也要步其后尘!”
“既然如此,我做为魏国的王室公子,尤其等待今后魏国灭亡时,被秦军杀戮。还不如趁此时,与秦军在邯郸决一死战,战死沙场。”
候嬴闻此,又对信陵君大笑道:
“公子,你本可以战败秦军、援助赵国的。何必行此下策?”
信陵君听罢候嬴的话后,大喜。
就对候嬴道:“先生有何妙计?请告知无忌。”
侯嬴摸了摸颌下花白的胡须,都魏无忌道:
“公子,计倒有一条,只是不敢称妙。老朽听说魏王把晋鄙的兵符,放在魏王的寝殿里,而魏王,有一个侍妾叫如姬。这个如姬很得魏王的宠爱。不知老朽所言可对?”
魏无忌点点头,对候嬴道:“先生所言极是,这个如姬确实很得魏王的宠爱。”
候嬴接着对信陵君道:
“公子,老朽又听说,如姬父亲昔日被人杀害。为了报杀父之仇,她求人整整求了三年,都未能如愿。最后,还是公子你派人帮助她报了仇。”
“为此,如姬很感谢你,曾在这些事后,对你言:“若今后有事,必愿为你效力”。公子,可有此事?”
信陵君魏无忌又点了点头,对候嬴道:“先生,确有此事。”
候嬴又大笑起来,对信陵君道:
“公子,今日要救助赵国,必须要有大军。靠你与手下的三千门客,肯定是不行的。现在我魏国十万大军,驻留邺城,离邯郸百余里,此乃天赐给给公子的大军呀!”
“只要公子取得军权,靠公子今日在魏国之威望,这十万大军必为公子所用。但欲取军权,必先要获得魏王魏圉的虎符,才能号令晋鄙将军,所率的大军。”
“公子,大将晋鄙的兵符,在魏王卧室之内,他人是没办法得到的。但现在魏王宠爱如姬,也只有如姬可以盗出。公子何不请如姬窃符?”
“公子若能得兵符,即可从晋鄙手中夺过兵权,挥军救赵。依老朽看来,只有如此,救赵抗秦,方可成功!公子何必非要带数千门客,慷慨赴死耳?”
听侯嬴这么一说,信陵君如梦初醒。
他感激地向侯嬴躬身拜了两拜,便只身回车归家。
回到家后,派与如姬交好的宠妾颜恩入宫去会如姬,请她盗符。
魏王魏圉的宠妾如姬,自是一位美人,长得很漂亮了,但更是一位有胆识的烈女。
因此,当颜恩言明来意之后,她当即便对颜恩说道: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