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头目手中按着板刀,怒视着二柜威胁道。
一边是大柜的提刀威胁,另一边是虎狼一般的安西军,二柜无从选择,他只好咬咬牙硬着头皮顶了上去。
“驾!”
他刚拨马冲出队列,便高举起双手,缩着脖子颤抖着喊道:“军爷!别放箭,别放箭!”
“我们都是苦命人呐,走投无路才从了匪在大漠中讨生活,希望军爷们能给条生路,我们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他说出这样卑微屈膝的话,把大漠悍匪的尊严抛得一干二净,身后的沙匪虽然低头感觉羞耻,但没人敢声张,在性命面前尊严算什么。
李嗣业皱起了眉头,后面这帮商贩是怎么回事儿,不赶紧逃离此处难道还想着观战?待会儿动起刀枪投鼠忌器再误伤了你们!
二柜一看李嗣业的表情,心跳急剧加快,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慌忙磕磕绊绊地开口:“军爷,不,唐军爷爷,我们不敢与各位作对,更不敢再打驿站的主意,还请高抬贵手!”
这边儿商队首领已经归拢好了队伍,呵斥那些犹豫着停留在原地,想看打仗的活计:“楞瓜,看啥看,赶紧走!”
伙计们拽着骆驼,一边回头张望,小声嘀咕道:“没见过唐军打仗,就想看个新鲜,回去跟他们吹牛。”
“看个瓢子!刀剑无眼没听说过吗,别看戏看得脑袋都没啦!”
首领在伙计的屁股上踹了两脚,驱赶着他们往戈壁滩深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