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英俊的脸因为常年在外奔波的日晒变成麦色,可他笑起来牙齿洁白,就像天上的雪。史官写他“不苟言笑,冷酷残虐”,对她来说完全是片面之词,他对她总是笑着的,宠着的。
只此一眼,钱卿瑛的心便锥心刺骨的痛了,管他的爱里是金子多还是沙子多,她神使鬼差的俯下身趴在他膝上,怔怔道:“不管爷要走哪条路,妾都誓死追随。”
胤禛愣了愣,冷峻的神色划过一袭流华,低头抚着钱卿瑛柔软的秀发,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
“妾这么选择不是因为好女不侍二夫,好马不配二鞍,是因为妾的心这么说了,所以就这么做了。”钱卿瑛徐徐漾开了一抹笑,极为肆意。
胤禛被钱卿瑛的话撩得心里开始狂跳起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只剩一个“好”字。有些事不用问,能做的钱卿瑛都会去做好。
外头小高子时不时的奔波来报:“皇上口谕,投注截止到明日午时,凡投注之人和投注银两需一一登记造册,银子当场实收,待核算无误后,才正式开局,目前赌金已打二十多万两,皇上还特需各家王爷贝勒回府去取银子……”
钱卿瑛闻言遍体生寒,国库越来越吃紧,恐怕康熙是坐不住了,要做最大的庄家,她都不用怎么跳,康熙也会判她赢,然后她和胤禛四面楚歌,支援断绝,不得不把这些赢回来的烫手银两献给国库,这个儿子以后也只能偏安一隅闲散度日了,她也只能乖乖当康熙的赚钱机器。
想必到了康熙废太子的时候,说太子专横跋扈,骄奢淫逸。最主要的原因是觉得受到了威胁,康熙现在老了,人越老,就恋栈皇位,人也益发的多疑。
现在看来,废太子应该只是一种巩固他帝位的手段,让其他阿哥蠢蠢欲动起来,他再一一打压。等把几个有能力的儿子一一折腾一遍,折腾完了,他也安心了。
感觉到钱卿瑛的颤抖。胤禛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他说:“不要怕。让爷再想想,再想想……”
“爷。其实一开始妾身还担心自己赢不了,如今看来是要必胜的了。妾身有法子可以让那些投注的人不怨恨咱们,反而能借此壮大咱们的实力,就是截了皇上的糊,他必然要暗怒的。咱们就还是个死。”钱卿瑛深吸了口气,也用力的抱住对方,仿佛如此就能汲取到勇气。
“对,经营买卖你最擅长,你先说来听听。”胤禛双眼一亮:握着钱卿瑛的肩膀凝声道。
钱卿瑛理了理思路,斟酌道:“皇上一心主导妾身赢。那些投注的必然不甘心突然失去大笔银钱。如果我们按照他们投注的金额,开具带利息的一年期存票,或者兑换成旗下产业的购物券。购物券的话面值可以稍微上浮,也是一种给好处的方法。这样一来他们的银钱还是不能立刻拿回去的,只有那部分借了银两来搏一把的才会忍痛割肉来兑换现银,对那些和咱们作对落井下石的是个警告,这样以后此类事件才不会再度发生。否则那些人可要食髓知味了。”
“这么一来,不是引入银号存银就是刺激店里消费。那些人得了些许好处终归不是那么自由收回银两的,下次也就不敢起哄了。这么一来几个入股的兄弟都能分到好处,敌对变成了极力促成,就是皇阿玛那竹篮打水一场空。麻烦大了。”胤禛的脸上闪过惊喜,不过片刻又沉寂了下去。
“爷,那总得做点什么,不然捐几成银子给皇上?要是毁了爷的前程,多少银子也描补不回来了。”钱卿瑛有些焦急,捉着胤禛的手连声追问。
“前程?呵呵,爷从一出生就注定没有前程,其实早知道有这么一天。”胤禛虽是笑着,却苦涩黯然。
“不会的,一定能想出办法解决。妾不甘心。”钱卿瑛捧着他的脸神色迷惘的喃喃道。
胤禛突然扣住钱卿瑛的后脑,封住了她的唇,辗转着细致的亲吻。直到亲吻到她的脖颈,他的大手缓缓滑入她的衣服,在她光洁的背上不安分的抚摸,鼻息开始浓烈起来。
这可是大中午啊,胤禛不会想要……那个吧?钱卿瑛有些错愕,扭捏道:“这是宫里,还是白天呢。”
“爷现在就想要你!”胤禛喘着粗气,声音变得迫不及待起来。
小腹间那突然就硬起来的东西,让钱卿瑛两颊爆红。
“爷,要是德妃娘娘找您怎么办?”
大白天和谐,要是传到德妃耳中,够她喝一壶的。
胤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带着浓浓的怨怒之气,也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对德妃的。
“呃,那您快点……”
胤禛见她羞涩逃避的模样,心头益发的火热,将钱卿瑛狠狠按坐下来!封住她的小嘴。
“唔……唔……”
胤禛猛地起身,将她的身子天旋地转的翻过来压在身下。
钱卿瑛的后背靠向椅背,硌的有些生疼,“爷,万一有人进来……”她颤声的说着。
“不会!陈芷她们会守好门的。”
胤禛的声音低哑中带着一丝压抑,眼神灼热疯狂。他狠狠的亲吻着她的粉唇,那深深的吸允,似乎要将她口里所有的空气取尽。
等他松开她的唇时,她满脸潮红,气喘连连,感受着他在她脖子上留下的一道道吻痕,只觉得浑身瘫软,除了喘息之外,她什么力气都没有!
钱卿瑛双腿叉倒在黄花梨大椅上,胤禛俯身而下,那坚硬的硬物恰恰抵在她下腹处,虽隔着外袍,但她仍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