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之!”钱卿瑛颤抖着身体咬牙切齿的诅咒着这个名字,又拉着胤禛紧张道,“爷!王语竹是真正的朱三太子朱慈焕的孙女!!”
“你怎么知道的?”胤禛即使再冷静,也不禁大惊失色,他是大清的皇子,和前明公主搭上关系,那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叛国加谋反罪,不死也要脱层皮。
“爷先别问这么多,这事八九不离十,冷言之最主要的目的在我,他怕我反水,要我再也无法生存在明处!更要断了清廷的一大财源!”
“还有一点你没说,只要我弃车保帅,丢下你,那么我暂时貌似安全了,其实不但没脱离嫌疑反倒自断臂膀!乱党就是乱党,自以为是、鼠目寸光,所以永远难成大器!”
两人边说边退,眼见谷里的闲杂人等被捕杀了大半,空间变得空旷起来,原先人挤人靠近不得的局面依然不复存在,要不是谷内的人都被激的发狂,看见官兵就无差别攻击,那剩下的二十几个官兵早围拢过来了。
胤禛神色一凛,紧了紧手上的剑,如电的目光射向王语竹。
钱卿瑛瞬间就明白他想先下手为强,来个死无对证。昨晚还夸赞人家是“皓姣如秋月”,这会儿倒是没半点怜香惜玉了,砍瓜切菜般的自如。
可是王语竹这样的女子当真难得,其祖父朱慈焕并无谋反之意,极为安守本分的,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世上多的是别有居心之人拿其名头做筏子。若是大明还在,以朱慈焕的个性做个闲散王爷是板上钉钉的,这个女孩子起码能混个郡主,如今再为身世所累实在让人于心不忍。
眼见着两方人马都向王语竹逼近。不由大急:“爷,王姑娘一定不能落到那些人手里,死活都不行,他们认得人哩!何况纸包不住火,就这么跑了咱们是撇不干净的!为今之计,爷先去救了人,妾身自己到马车里去,马车里能让我们冲出去的东西!”
他们离马车不过十几步路的距离,周围临近处也没什么官兵,而王语竹和车夫那头已然告急。一逃再逃被逼到了死角,瞅着眼前的少女拍着胸口保证的样子,快速道:“你要小心。”说着就提着剑向王语竹处掠去。
该庆幸的是那些人怕伤了他们性命。一直不敢用箭矢,钱卿瑛躲躲藏藏的猫着身子,没多大功夫就摸了回去,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马车,心里不断念叨:“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菩萨您老人家可不能让我做善事反而挂喽,但愿那粗制滥造的半成品酒精弹能给力一点,别跟放烟火似的瞬间哑炮了。”
说起这酒精炸弹,是钱卿瑛拿到银子后在路上的酒庄采买的烈酒原浆,价格贵些,不过没掺水。估计能有七十来度的酒精度。对酒精弹成功与否,关键不在于酒精度高低,当然不能太低有五十度左右就够了。关键在于瓶体的密封度,因为爆炸力来源是空气膨胀的冲击力。
一路上王语竹在那半死不活的躺在,钱卿瑛却是强打着精神,用撕碎的布条和酒坛子组装起来,具体效用尚未可知。真用上时心里却是直打鼓的。
“死了一个赶车的,那边两个。还有一个女的呢?三个人少一个咱们都不交不了差!去马车那看看,刚才好像有人进去了。”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渐行渐近,钱卿瑛悄悄掀起车帘一角凑过身去一瞧,却见是那捕头带着两个喽啰,挥着刀四处搜寻,她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想在看看胤禛在何处,无奈不在自己这片视野范围内。
不是钱卿瑛不想赶车,而是一来她不会赶车的把式,二来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坐到车辕上不就成了明晃晃的靶子了,那些官兵助跑几步抽上一马鞭,她就得歇菜了。
要怎么办?就这么被抓走,折辱恐怕是避不过去的,这帮兵痞子可不会像康熙、皇太子一样考虑什么全局观,事后就是她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康熙等人恐怕也会发觉什么满身毒药随时赴死都是蒙着的外皮,掐住她的弱点肆无忌惮的予取予求起来。
钱卿瑛紧紧的抱着一个酒埕子,强自镇定的到车头处找到火折子,又要孤注一掷了,她的手克制不住的有些哆嗦。权力!没有权力,她再有财力也是一块会跑动的肥美多汁的肉!
“啊!”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接着满头凌乱带了血迹的王语竹就被塞了进来。
“王姑娘,你伤到哪了,怎么身上那么多血?”钱卿瑛这才发现她刚才能关注了左前方,而胤禛击倒的那名兵丁却是从右后方袭来的,顿时吓出一声冷汗,若真让他们近了身,难不成她还能效仿郑少云舍身炸碉堡?!怀里的酒精炸弹转眼就变得鸡肋起来。
王语竹神情呆愣的一味摇头,显然是被吓住了。那车夫并没有跟来,这么说这血显然是车夫的了,钱卿瑛沉默了下来,眼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遂转头不再看她,往哪路口一看差点没吓得摔倒,大队的官兵约有百号人打马前来,距离此处不过千米距离,当即对胤禛尖叫道:“爷快上车,援兵来了!”
胤禛冷肃着脸砍倒最后一个纠缠上来的兵勇,跳上马车道了声:“坐好。”大鞭子“啪”甩了一个响鞭,喊了一声“驾”,马儿吃痛嘚嘚的跑了起来。
真的是只有“嘚嘚”的速度,后头的追兵是人手一匹,他们倒好一匹马拖了一辆大木车,三个人,还有若干酒水杂物,若不是钱卿瑛身临其境,她看到此种阵容对比都要笑了。
但胤禛的脸上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