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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卿瑛不敢置信地盯着胤祯,一瞬间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对胤禛的那点顾忌和畏惧一瞬间就如清晨的露珠蒸发的干干净净,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的在尖叫:怎么办,怎么办,被看到了,被看到了。
胤祯打开折扇慢条斯理的摇着:“你这么震惊,一定是听明白了我在说什么!事后我原有怀疑,可让人一查这次木兰围场的防护守备将领名单,名单里的人倒是和四哥扯不上什么直接关系,可这批人近来都突然变的阔绰,出手的银票还都是你们大众钱庄的。虽说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不过方向对了,只要再往下细查,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但我们都知道你总有自己的方法把放出去的银票做记号,四哥这么下去,一定会天下大乱的……”
“十四爷想同妾身说什么?女子不得干政!”钱卿瑛立即回转身子,四处打量,两侧都是密密的守卫,神色异常清冷。
胤祯怔了一下,紧握着钱卿瑛的胳膊问:“你在怕什么?”
“妾身在怕什么?十四爷又知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钱卿瑛不禁失笑,“妾身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不,应该说是商女,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妾身做的再多,你们皇家的恩泽也落不到妾身头上,您就没见妾身富可敌国,十三福晋仍不将妾身放在眼里么?大义灭亲?不管是皇太子,直郡王,八贝勒,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对妾身而言都只是个身份,妾身不会在他们之间跳来跳去。也不管他们的恩怨,又怎么会那些无关的人和事谋害亲夫?”
“他只是利用你!”胤祯抬头的一瞬,眼中满是炽热痛苦,却立即恢复清淡,仿佛只是钱卿瑛眼花。
“妾身知道四贝勒在利用妾身,也许过不了多久这黄粱一梦就要醒,起码到现在为止,妾身还没有后悔跟他。说到利用十四爷娶了嫡福晋一开始不也是冲她的身家背景去的吗?”钱卿瑛见胤祯急于争辩,端的是满心无奈,叹了口气:“十四爷想说什么妾身也知道。十四爷要是能直接完自己想做的事,就尽管去做,妾身也绝不会介入。总之你们兄弟间的争端妾身一个女人家是不会插手的。”
人和人说话总要给对方留有余地,若是只为了痛快一股脑的把实话倒空了,恐怕日后也没法相见了,更何况现在的胤祯还处在少年的叛逆期,热血激愤多于世故算计。
“十四弟!”“十四阿哥。”“十四舅。”
胤祯听到脚步声已经到身后。他缓缓的放开钱卿瑛,却在钱卿瑛耳边道:“好,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话,别把自己给搅合进去,到时候再想抽身就难了。”
“诚郡王吉祥。”钱卿瑛恭敬地曲身行礼。
胤祉淡淡笑道:“小弟妹客气,起来吧!”
刚想替他们互作介绍。粗豪的笑声响起,啧啧有声地叹道:“十四阿哥真是贵人事忙呢,小王几次想找十四阿哥切磋马上功夫都扑了个空。呦。这位美人好生的面熟。”说着就伸出手探过来捉人。
“莫日根王子一向可好。这位是我家的小四嫂,前几天上台舞过一曲,王子原是见过的。”胤祯身体一动,钱卿瑛连忙躲到他的背后,那大汉才收回了手。
一声轻咳。汉子的话断在嗓子中,一个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声音:“十四爷见谅。舍弟口无遮拦,并无轻薄之意,只是地处塞外,粗豪惯了。”
钱卿瑛听着耳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又听那人笑道,“钱九小姐许久不见,莫不是把小王忘了吧?”不待钱卿瑛回答,他就自顾自答道,“想来也是,钱九小姐泽被四海,开办的义学不知凡几,资助的学生更是多如秕谷,区区在下,钱九小姐自然是忘了的。不过见了这个,九小姐可能能想起小王来。小王当年化名宋智。”说着就递出一方娟帕来。
胤祉解惑道:“他就是新任的郭尔罗斯后旗新任台吉——必勒格,也是罗罗郡主的未来夫婿。”也就难怪必勒格跟着罗罗称呼十四阿哥为十四舅了。
“妾身见过台吉,恭贺台吉鸳盟之喜。”
钱卿瑛拿起绢帕端详,原本应该是藕荷色,因放得年头久了,已经开始有些泛白,半旧不新的。一般女子用的手帕绣得都会是花或草,可这个帕子的刺绣却是一棵扭曲缠绕的黑色荆棘,间或点缀着朵朵艳红玫瑰,实际上最终连绵成英文花体的ose,当年钱卿瑛学刺绣的时候偶然绣了这么一块帕子,看着特别,在现代却是常见的。
胤祯不落痕迹地看了眼钱卿瑛,虽有困惑但没有多问。
钱卿瑛却笑着说:“这帕子还是妾身初学刺绣时照着西洋书上的图案绣的,偶然兴起带出去用,没想到不过用了一次就丢了,小孩子的玩意儿,不知怎么在台吉手上?”
人她倒是熟悉的很,虽然留了络腮胡子,改了装扮,只是不好承认,否则这帕子就不好解释了。
当年文武兼备的宋公子,虽不象钱陈礼那样芝兰玉树,面貌俊美,却也是如阳光般耀眼,光华夺目的,英伟的身形和沉稳的作风就如一座山般可靠,让女子看到他心里就会踏实起来,是多少青春少女的梦里人呢!
“九小姐果然忘了。小王当年在宁波义学就读,因为不能提供户籍证明,还是九小姐特别通融,小王才得以仰沐中原文化,还有别处学不到的西学,先进的算数记账方法,也让小王受益匪浅。”必勒格笑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