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钮祜禄氏也算上是漂亮的女孩子,乌云秀发,眉清目秀的。只是钱卿瑛太过耀眼,轻易地就把钮祜禄氏隐埋在她的光芒之下,论温婉娇怯,班门弄斧。
胤禛暗自摇头笑了笑。
芸冉见胤禛低头喝茶,勾起的唇角仿佛是嘲讽的味道,她慌张起身,向那拉氏行了一个万福礼:“福晋和贝勒爷有话要说吧,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你既然和福晋亲近,都是一家人留下无妨。”胤禛见她可怜的模样,不想让她更为难,便主动与她搭话。
“外面下着小雨呢……妾身做的画怕是要潮了……”芸冉小声地回答我。
“没关系,若是笔墨纸砚用度不够,和福晋说一声便是。”胤禛向她微笑,声音更加温柔。
“这……这样不合规矩吧……姐妹们的吃穿用度都有额定份例的……”却是明显的底气不足,更是我见犹怜。
“有什么关系……”
那拉氏垂下眼眸,淡定的听着夫君和小妾在她的屋子里,在她的眼前,暧昧温存。
三个人的晚餐,钮祜禄 .芸冉恪恭恪检的站着替那拉氏和胤禛布菜,一面不忘眉目传情,一顿饭用了数个时辰,这样的组合居然诡异的和谐,要是钱卿瑛绝对是做不到的。
而钱卿瑛带着轻薄的丝绢手套,在玻璃花房里挑选花枝剪下来:“福晋最近都和谁在一起?”
肖老三媳妇托着花盘,低声回禀:“回禀东家,和钮祜禄格格,钮祜禄家的两个嫡子在军中升的很快,而且贝勒爷也在向钮祜禄一族示好。格格要小心钮祜禄格格争宠,因为她在极力鼓动父兄靠拢四爷,不过皇太子也在争取。钮祜禄家的其实都在待价而沽,不过张明德的话让他们更倾向皇太子。”
钱卿瑛抬起头看小厨房管事,她清澈的棕色眼眸竟泛着淡淡的银光:“这点是人之常情,你们做的很好。暂时继续盯着按兵不动,千万别惊到贝勒爷那边的人。还有让安插进各家几个小姐身边的嬷嬷,尤其是年家的,都安置好了吗,千万不能让那些嬷嬷知道我们的来历。”
“格格放心,那些嬷嬷都是从各旗包衣奴才里筛选出来,培训了几年的。家人都掌控在我们手里,就是要她们赴汤蹈火也不敢不做的。”
钱卿瑛眼光闪了闪,摇着手连声道:“不。不,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她们做危险的事总是不好控制的,更何况你们一家跟了我这么久,我什么时候这样嗜杀轻贱人命了。都不需要的,我只是要消息罢了。”
肖老三家的愣神了片刻,才讪讪道:“也是,东家对人一向仁厚,是我们相差了。”
钱卿瑛顺手放下花剪,褪去手套。双手握住她的手,郑重道:“这么多年,要不是你们一家鞍前马后的帮我。我走在钢丝上成了瞎子聋子,早就摔下来了,尤其是我进府的这两年,你更是费心竭力,比我母亲做的还要多。我知道你和肖三叔都想把女儿送到我身边。是表忠心的意思,可我未来的路在哪都不知道。实在不想把你们牵连的太深,不过要是你们不嫌弃,将来我地位稳固,有了孩子,能护住你们了,就让你孙子或孙女进府里作伴,好不好?这是我和阿姨的约定。”
“东家……小的一家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东家的大恩大德。”
钱卿瑛见她激动的就要跪下,连忙把人扶住:“阿姨不要这样。这辈子,我是说我要是有长久的未来的话,恐怕我们就要绑在一起了,其实我们是互相扶持的,是不是,所以不要这样。”
“东家。小的一家一定会誓死效忠格格的。”
“好,我会记住的。你们行事也要小心。”
乘着宫门未关闭,钱卿瑛又派人去毓庆宫给钱卿瑶传话,说明日她会去宫里看她,然后就回到楼里安安心心的等待开饭。
钱卿瑛驱走了其他的宫娥,只留了青萝在身边,她走到楠木茶盘前坐下,举起精致瓷制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冰好的酸梅汤,一口气喝了下去。
“格格……”青萝担忧地看着我。
“青萝,我听人说,兔子被逼到绝处,也会用后腿去蹬雄鹰的眼睛呢。你说兔子当时是害怕的发抖呢,还是充满了生的勇气。”
“贝勒爷不会忘了格格的。”
“这个可怜的男人,为了前程勉强完了自己,最后恐怕又会来折磨死我的。”
青萝低下了头:“格格,您不要这么说。您说这话一点也不像您。”
钱卿瑛拿着纯真的眼神盯着青萝,“我?我是怎么样的,心慈手软不是弱者的权利,这些年你有没有喜欢的男子,有的话告诉我吧,乘着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的时候,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也不枉你跟了我一场。”
青萝跪在我面前,“格格,您不要这样,您这样很吓人。”
钱卿瑛一动不动,问:“青萝,你就不想瑞明了吗?”
青萝显然是被钱卿瑛的话问得僵硬住了,她使劲地咬住了嘴唇,仿佛就快要渗出血来。
“对不起。”钱卿瑛叹息一声,说着绕过她的身边,在床边松了一下身子,睡裙就垂落在地毯上。
“姑娘……”青萝伏在地上,压抑的,低低碎碎的抽泣起来。
“当时我很愤怒,愤怒的要撕毁一切,没考虑到你的感觉。”
“你若还喜欢他,我就帮你回到他身边。”
“我还得势的时候,他,我们共同喜欢过的男子,会只属于你一个。我得不到的,我想你帮我得到